第八十五章 她该死(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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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晚风吹来,白灵推开了那扇门,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身月牙色的聂仙,踏着满地的夕阳,面带微笑,却不达眼底。
紫灵面色有些苍白,好似想起周芙被拖出临风殿的那一幕,忙不迭地给聂仙让了路,规矩的躬了个身,却不敢吭声。
倒是玉秋意不疾不徐的起身,在聂仙跟前微微俯首,不卑不亢,“皇妃娘娘。”
玉秋意的身份一直是聂仙解不开的迷,礼节却也并不在乎,微微朝她骇首,便兀自寻了椅子坐下。
桌上还有些许糕点,好似并没有人动过。
“不知皇妃娘娘突然到访,秋意有失远迎,还请皇妃娘娘莫要怪罪。”
玉秋意柔柔地说着,便招手身边的丫头,“快去将糕点撤下,天气炎热,放久了该坏了。”
那丫头一愣,随即应了声“是”,便匆匆端了那盘糕点离去。
聂仙见此,轻笑道,“莫要拘谨,本妃刚过门没几天,并不知秋意姑娘就住在四郎的临风殿,未能早些来认认门,是本妃疏忽了,如今才想起来该来看看你,想着上次秋意姑娘仗义解围,本妃还未登门拜谢,这不,让白灵取了一支玉如意过来,还请秋意姑娘不要嫌弃才是。”
聂仙说罢,袖里暗暗摸了一把银针,想起玉秋意舞剑时,那利落的身影,再看看现在这柔弱的模样,顿时心下有不少疑虑。
习武之人不应该体质这么差,方才她的步伐之间都有些虚浮,定然是真的身子弱,可那出神入化的剑式,又是怎么练出来的?
白灵从身后的灰衣丫头手上接过托盘,那碧色的玉如意在夕阳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皇妃娘娘客气了,秋意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玉如意受不得。”
玉秋意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成色上好的玉如意,而后便婉言拒绝了,眉眼之间没有半点眷恋或是贪婪,依旧是淡若清风。
见此,聂仙也不是个矫情的,唇角一勾,那美得张扬的脸上,轻轻扬起一抹看似柔和的笑容,“既然秋意姑娘看不上,那本妃自然是不该玷污了秋意姑娘的眼光。”
说着,聂仙站起身来,给白灵使了个眼色,在玉秋意那平淡无波的眸子前,将玉如意收了起来。
玉秋意倒是没想到聂仙这般脸皮厚,说不给就不给了,眸子终究是闪了一闪,却不再吭声。
她一直知道聂仙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做出的事情自然不能用常理去看待,否则,那满宫的谣言为没有淹死她,偏偏还成就了她?
不过就在那灰衣丫头捧着玉如意回去的路上,那送糕点的丫头已经端着新鲜的糕点回来了。
见灰衣丫头端着玉如意又回去了,眼里有几分不屑。
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不过又是一个来讨好玉秋意的女人罢了。
那丫头才端着糕点进门,却只见聂仙已经起了身,绕着这小厅环顾了一周。
“秋意姑娘倒是将这秋意阁打理的很是别致。”
聂仙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而后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进门的丫头,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
“哐当——”
聂仙好似被椅子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就推了那丫头一把,糕点便撒了满地。
那盘子还在地上打着转,溜到了主人脚下,白色的绣花鞋忙躲了一下。
随着盘子落在了脚边,满地白色的糕点四处散落,玉秋意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了。
“毛手毛脚的,快些给皇妃娘娘赔罪!”
随着玉秋意声落,摔了一跤的丫头忙起身跪着,小嘴一扁,差强人意地磕了个头,“皇妃娘娘恕罪,婢子是无心的。”
显然有些不太情愿的模样。
方才明明是聂仙自己不小心撞过来哦。
聂仙也不恼,盯了满地的糕点,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了这些糕点,秋意姑娘,你这儿的丫头还真是有些不知轻重,是该好好教育了。”
随着聂仙明朝暗讽,玉秋意勉强挤出一抹柔笑,“秋意管教不严,惹了皇妃娘娘笑话了。”
“既是这样,便如此吧,这临风殿里,就数紫灵做事最让人放心了,不如就将她留在这秋意阁吧!”聂仙陡然出声,眉眼弯弯,看起来甚是无害。
可偏偏就是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白灵浑身一凉,只觉得聂仙又要作妖了。
聂仙转变的有些快,让玉秋意半晌没缓过神来。
可紫灵在一旁却听了个清楚,眼前一亮,忙不迭的上前去谢恩。
“婢子谢皇妃娘娘恩典!”
随着紫灵声落,玉秋意只觉得心下一凉,终究是明白,聂仙这一捧一摔,不过是来彰显自己女主人的地位来了。
可玉秋意心里很明白,在聂仙来之前,这里的一切,除了姬风冥的寝殿,都是她说了算。
聂仙此举显然是挑衅她的尊严。
“紫灵,本妃知道你同秋意姑娘要好,不过往后可要记得避嫌,若是秋意姑娘知道你得了本妃的好处,可不一定会如本妃这般通情达理呢!”
聂仙眉眼含笑地同紫灵说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那说出的话,却好似将玉秋意的心剐了一块出来。
她很清楚玉秋意的痛处,虽然住在临风殿里,却无名无分,不过是依仗着皇家对她莫名的忍让与纵容,这才让她得以接近姬风冥。
可,“避嫌”二字,显然是在说她不知廉耻。
听着聂仙含沙射影的言辞,玉秋意的眸子闪了闪,藏在袖中的手,好似都要将那袖口捏碎。
“皇妃娘娘说笑了,临风殿中都是自己人,哪里需要避嫌。”
玉秋意勉强笑着,终究是莲步轻移,走到了窗口,抚摸着那盆蓝色的花儿,好似十分喜爱,垂了眸子,藏了情绪,“皇妃娘娘肯割爱将白灵就在秋意阁,秋意别的不会,却很是喜欢花草,不如,秋意就着这满院的花花草草,让皇妃娘娘挑些喜欢的回去,如何?”
“本妃伺候四郎都有些乏力,哪里还有心思照顾这些花草。”
聂仙唇角一勾,那言辞中丝丝暧昧的意味,惹得玉秋意身影一僵,眼底有着诡异的光芒。
聂仙这把刀,还真是哪儿痛往哪儿扎。
成功看到玉秋意身影有些僵硬,聂仙便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也是个望而不得的,竟然在此五十步笑百步。
“皇妃娘娘如此辛苦,难得还有闲暇来看望秋意,秋意还真是受宠若惊。”玉秋意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好似并没有被聂仙影响。
此时,聂仙倒是忍不住对玉秋意有些钦佩了,她都如此嚣张了,那玉秋意若是对姬风冥有意,那玉秋意这份隐忍,倒是难得的很。
说着,只见玉秋意好似在窗边张望了一番,挑了一盆还未开的雏菊,端至聂仙跟前,面上平淡无波,带着一丝丝平和的笑意。
“这雏菊不用诸多打理,到了秋日,自然便开了,皇妃娘娘可以试着养一盆,便会发现其中乐趣了。”
聂仙见她并无不妥,伸手便要去接,指间还未触到玉秋意手中的花盆,却只觉得手中一空,那花盆便落了下去。
“砰——”
清脆的声音响起,那盆雏菊还未到花季,便成了一地的碎片。
还不待聂仙回过神来,只见玉秋意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好似嚼碎了什么。
随即,一口黑血便由她口中溢出,那洁白的身影,便缓缓倒地。
夕阳已经收起了它最后一丝光芒,刚刚点起的宫灯映得玉秋意那乌黑的唇,更是骇人了。
“秋意姑娘!”
紫灵率先反应过来,猛的扑向玉秋意,一把扶起她,眼底满是惊惧,抱着喘着粗气的玉秋意,有些不知所措。
“你……害,害我……”
就在聂仙还在愣神之际,玉秋意虚弱的声音,随着她那看似惊恐的眼神,便一口咬定了聂仙。
紫灵闻言,眼里的惧意被怒气取代,终究是忍不住朝着聂仙吼了出来,“你都已经是皇妃娘娘了,为何还是不放过秋意姑娘!”
见状,聂仙却觉得有些不对,方才莫说她并没有用针,连手都没有触到玉秋意,怎么就突然毒发了?
思及此,聂仙陡然想起什么,猛的回头,只见姬风冥一手提着灯笼,站在门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白灵等人随着聂仙的目光,便也看到了在一人站在门外一声不吭的姬风冥。
随即纷纷要行礼,却只见姬风冥挥了手,免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
白灵还未站稳身子,迎面就是一句呵斥,吓得她忙一个箭步穿出了房门,直奔太医院而去。
聂仙却是看着这一屋子的混乱,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呆呆地看着姬风冥行至跟前,眸子眨了眨。
“不是我。”
简单的三个字,传入姬风冥的耳朵里,也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玉秋意勉强张着有些迷离的眼神,盯着姬风冥,好似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四殿下,方才秋意姑娘要送花给皇妃娘娘,婢子亲眼看到秋意姑娘中毒倒下了!”
紫灵却很明白姬风冥对聂仙的“宠爱”,忙不迭地替玉秋意解释着,期望着姬风冥不要相信聂仙。
可她却失望了。
“仙儿说不是,那便不是。”
随着姬风冥声落,玉秋意终究是无力地闭了眸子,可那眼帘上,却被宫灯照出了些许晶莹。
紫灵目瞪口呆地盯着姬风冥,好似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从前,无论何时何地,姬风冥总是这宫中最铁面无私的一位。
从不徇私枉法,因为上过战场,比别的皇子更是杀伐果断,干净利落。
何曾有这般糊涂的言语?
“仙儿说了,四郎便信吗?秋意姑娘都已经命在旦夕了。”
聂仙被方才那番不知真假的言辞又一次搅乱了心神,眼底有几分期待,明知道是假的,却仍旧飞蛾扑火。
“仙儿说的,本殿都信。”
姬风冥却眉头一挑,一手揽过聂仙的肩,跨过那满地的狼藉,转身就往外走去。
紫灵顿时怒火攻心,放下已经昏迷的玉秋意,盯着聂仙那月牙色的身影,眼底出现了一抹肃杀之意。
随即,那本该在桌上的紫砂壶,便径直往聂仙后脑飞去,那呼啸而去的力道可想而知。
姬风冥率先察觉不对,就在那紫砂壶到来之际,一把推开了聂仙,任由那紫砂壶往门外的院子里砸去。
“哐当——”
那紫砂壶碎了满地,还有不少上等茶叶覆在那碎片上,宫灯照着那满地的茶水,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聂仙被推了一把,还未缓过神来,只觉得袖中一轻,那金色的盒子便咕噜噜地落了地。
那金色的盒子在屋中央滚了一圈,随着众人的目光,落在了紫灵脚边。
“住手!”
随着紫灵拾起,聂仙忙伸手去夺,眼底那微微的恐惧终究是泄露了她的伪装。
那蛊虫有多危险,聂仙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是落到紫灵手里,还不见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紫灵一手抓了那金色的盒子,忙不迭地闪躲着,终究是看到了聂仙慌乱的神色,心下便是得意了几分。
不管这盒子里的是什么,终究是落到了她的手里,见聂仙那紧张的模样,自然是重要的。
“把它给我!”
聂仙一时间奈何不得她,便冷眼瞅着紫灵,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连自称都不曾用了。
很显然,聂仙生气了。
袖中的银针已经拈在手中,蓄势待发。
“仙儿,不过是个盒子罢了,不用动这么大气。”
姬风冥见聂仙有些失控,便上前去拍了一下聂仙的肩膀,显然是在狐疑那个盒子里的东西。
“紫灵,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聂仙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姬风冥,眼中盯着紫灵手中那金色的盒子,眼里满是危险的气息,若是紫灵再不交出来,就怨不得她出手了。
“紫灵方才谋害皇妃娘娘,早罪该万死了,不过,临死之前能看看娘娘的秘密,倒也死而无憾了。”
紫灵见她如此,笑的愈是欢了,伸手便要打开那个盒子。
就在紫灵伸手的那一瞬间,聂仙手中的银针朝紫灵的双手呼啸而去,带着点点寒光,冷了整间屋子。
“啊——”
随着紫灵的一声惊叫,盒子便从她手中滑落,聂仙足下轻点,飞身就要去接。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另一只手却先她一步,夺走了盒子。
聂仙见此,心下一慌,扭头便要去抢。
拿到盒子的姬风冥眉头一皱,只觉得聂仙今晚反常至极,在这么多人眼前,竟是朝他袭击而来。
顿时,对这盒子中的物件便愈来是好奇了。
几次抢夺未果,聂仙便有些急了,警惕似得盯着不远处的姬风冥。
“殿下,说不定那是皇妃娘娘偷人的证据,您何不打开瞧瞧?她能爬了您的花辇,自然也爬过别人的床。”
紫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便疯狂地朝姬风冥说着这世间最伤人的话,眼底有姬风癫狂之意。
闻言,聂仙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手中的飞针更是不留情地往紫灵的太阳穴丢去。
“叮——”
一声脆响,白灵的袖剑掠过紫灵跟前,直挺挺地没入了墙中。
随着白灵的身影掠过,拔出袖剑,扁洛南背着医药包,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聂仙眼底一冷,“白灵。”
“皇妃娘娘,紫灵与婢子相识多年,除了口无遮拦外,并无二心,还请皇妃娘娘饶她一命!”
白灵自知不妥,便单膝跪下替紫灵求情。
扁洛南不明所以地看着屋子内乱做一团,见姬风冥冷着眼看着他,这才忙不迭的行礼,“四殿下,皇妃娘娘,不知病人……”
“扁院首,您快来看看秋意姑娘吧!”
扁洛南话音未落,紫灵便率先缓过神来,拔了手上的银针,忙扶起地上不省人事的玉秋意,朗声唤着扁洛南。
随着姬风冥点头示意,扁洛南这才慌忙避开了满地的狼藉,往玉秋意处而去。
聂仙冷眼看着一副忧心模样的紫灵,还有跪在地上的白灵,只觉得有些荒谬,“你替她求情,可她眼里哪里有你?”
说罢,也不顾白灵那有些焦急的模样,转而看向姬风冥,“将东西还给我。”
语气冰冷至极。
姬风冥冥唇角一勾,别有意味地瞅着她,好似从认识聂仙开始,她要么便是一副妖媚的模样,要么便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哪里有这番冰冷的样子。
见她着实是生气了,姬风冥也不再逗她,抬手就要将盒子还给聂仙。
知道定然是重要的东西,否则不会如此紧张。
可紫灵却盯着姬风冥手中的盒子,眼眸半闭,恨意一闪而过。
就在聂仙即将碰到那盒子之际,紫灵竟是趁机扑了过来,将那盒子打落在地。
“啪嗒——”
一声清脆的开盒声,让聂仙的眸子陡然瞪大,反手一掌推开了紫灵,朝那盒子扑去。
却还是迟了一步,那金色的虫子从盒子中飞出,细小的好似窗外那初起的星辰,直勾勾地朝聂仙飞去。
姬风冥自然也看到那虫子,眉头皱起,伸手拉了一把聂仙,堪堪是躲过了那虫子的袭击。
可那虫子却好似嗅到了另外一股气息,闪电般地朝姬风冥而去。
聂仙心下一惊,袖中的银针尽数飞出,妄想阻止那虫子攻击姬风冥,可那虫子却偏偏好似长了眼睛,快速躲过了所有的银针,依旧朝姬风冥处飞去。
姬风冥自然也看到了这虫子对自己的执念,内力尽数化作掌风,朝那虫子挥去。
“不要!”
随着聂仙一阵惊呼,那虫子竟是穿过了姬风冥的掌风,鬼魅般地没入了姬风冥的手掌心,徒留掌心里一个极小的伤口,泛着黑气。
姬风冥心下一惊,只觉得手腕处有东西蠕动,忙不迭地点了满手的穴道,却发现那虫子却又没了动静。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灵也愣住了,甚至来不及上前去帮忙,事情便已经发生了。
紫灵被推到在地,眼里也有一瞬的茫然,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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