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她该死(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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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见聂仙满是怒意的眸子对上了她的,而后银光一闪,只觉得喉间一疼,便再也没了知觉。
扁洛南拿着针的手微微抖了一抖,竟是忘了下针,直勾勾地盯着那地上已经了无生气的紫灵,满是沧桑的眸子闪了一闪,眼底多了几分惧意。
聂仙这手下的连白灵都来不及反应,愣愣的盯着已经死绝的紫灵,红了眼眶,“为什么!?”
“她该死!”
冰冷的话语从聂仙口中溢出,扁洛南忙低头继续给玉秋意解毒,不敢再抬起半分。
可白灵却抿了唇,带了几分不甘和怨气,撇过头去,不敢再看。
姬风冥却在缓过劲之后,一把抓了聂仙的手臂,眸子里有些许冰冷,“那是什么?”
“蛊。”
聂仙抬眸盯着他,眼底静的好似一潭死水,而后一把拨开了手臂上他的手,退了两步,往门外跑去。
守在门外的青灵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只闻屋内传来了姬风冥的怒斥声。
“将皇妃给本殿带回去!”
随即,卓影与卓云二人,不从何处出现,拦住了欲离开的聂仙。
“还请皇妃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聂仙回头看了一眼冷然的姬风冥,心下一沉,恐怕是走不了了,若是要强行离开这里,去找白颜,定然要牵动姬风冥体内的蛊,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
随即,聂仙望着一眼渐渐升起的月色,轻轻一笑,有些无奈,跟着卓家兄弟二人回了寝殿。
留下的姬风冥盯着手中的伤口,眉头愈蹙愈紧。
“四殿下,秋意姑娘不过是误食了飞燕草,老臣已经替她将毒性排出了,休息一段日子便好了。”
扁洛南小心翼翼地起身,收了医药包,瞥了一眼那满地的银针,那是聂仙留下的。
只觉得毛骨悚然,幸好没有得罪这个四皇妃。
“你知道方才那是什么东西吗?”
姬风冥哪里不知道,方才那不过是玉秋意演给自己看的一出戏,自然不会给自己下太危险的毒性。
可偏偏,这个聂仙口中的“蛊”,却成了今晚的意外。
扁洛南垂了头,满是皱纹的脸皱成一团,小心翼翼地上前去盯着那地上的金色盒子瞅了半晌,摇了摇头。
“四殿下,方才皇妃娘娘说,这是‘蛊’,老臣没见过,但却也听说过。”
扁洛南抬头看了一眼姬风冥,见他面上并无波澜,又瞅了一眼被白灵盖上一层轻纱的紫灵,心下凉了一瞬,生怕姬风冥一个不痛快,让他去给那个婢子做个伴。
“继续说。”
姬风冥凉凉的声音响起,连带白灵也颤了一瞬,好久没有见过姬风冥动怒了。
“这蛊是北溟边境独有的一种养毒方法,江湖上称那些人为‘养蛊人’,蛊虫,便是将各种毒物圈养在一处,厮杀之下,活下来的,便是蛊,听说一旦进入人体便会啃食人的五脏六腑,直到……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扁洛南的声音都有了些许颤抖。
“可有解蛊方法?”
姬风冥看着还躺在地上的玉秋意,示意白灵将她移上床去,白灵骇首,便出门去寻了丫头来。
“老臣才识浅薄,并不知这解法……”
扁洛南额上有一丝冷汗渗出,在宫灯下,尤为刺目,却不敢伸手去擦。
“既然不会解,那本殿便没有中这个蛊,扁院首,便也不会失了名誉,是吧?”
姬风冥摸了摸手腕,只觉得并没有什么感觉,心下愈是不安起来,聂仙方才那表现,显然是对这个东西带着惧怕的,她是知道蛊虫的可怕。
可是为什么她会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老臣今夜过来是给秋意姑娘瞧病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扁洛南好似得了特赦令,猛地松了一口气,顺着姬风冥给的明路回答。
不过半晌,白灵领着两个丫头进来了,收拾了昏迷的玉秋意,也抬走了死去的紫灵。
“扁院首果然是个明白人。回去吧!”
姬风冥轻叹一声,扁洛南便忙不迭地垂首告退了。
夏夜的风吹过他额间的冷汗,比那冬夜的风还要凉了几分。
屋内静悄悄的,姬风冥坐在木椅上,垂眸沉思,身边的丫头收拾着满地的狼藉,却也不敢吭声。
随着1白灵拾起那金色的盒子,姬风冥的眸子却闪了闪,“拿来。”
白灵楞了一瞬,便将那盒子交到了姬风冥手上,“四殿下,紫灵……”
“她既是早就跟了玉秋意,本就是留不得的。”
随着姬风冥云淡风轻的话语飘出,白灵眸子垂了几分,终究是明白了,姬风冥的无情之处。
他可以培养你,利用你,甚至可以假意对你好,可若是无用了,不忠了,便随时可以死,哪怕你为他付出过多少,都是一样的结局。
白灵终究是踌躇了半晌,不再吭声,也许自己有一日,也将会是这样的结局。
手中把玩着手中那金色的盒子,姬风冥终究是起了身,黑色的衣裳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阴冷,一步步往外走去。
寝殿里,聂仙盯着那一晃一晃的红烛,只觉得可笑至极,不过几日,红烛还未燃完,她与姬风冥竟是这么快便产生了隔阂。
今夜这个意外,定会让姬风冥对自己的防备更是深了。
若说以前是合作,可今夜过后,也许便是对峙了。
聂仙无数次想过,若有一日,自己和他站在不同的一方,会发生什么,可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
“吱呀——”
门开了,聂仙知道是他回来了,凭着扁洛南的学识,知道这蛊的秉性并不难,可解蛊之法,却一定没有。
否则聂见远不会这么放心的用这个东西。
随着门关上,姬风冥将那金色的盒子放在桌上,兀自坐在了桌前,神色冰冷,甚至带了些许戾气。
他在等着聂仙的解释,可聂仙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蛊是聂见远给的,也是要给他用的,这个姬风冥不可能猜不到,可聂仙该怎么解释,今晚只是个意外。
他会相信吗?
姬风冥一向多疑,她用尽心思,才让姬风冥肯同她合作,如今哪里又是这一句话可以解释的。
见聂仙不吭声,姬风冥又将那金色的盒子拿起,往聂仙处丢去。
聂仙眼明手快的接住,终究是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哪儿来的?”
姬风冥问的毫无表情,好似这蛊与他无关一般。
聂仙眸子闪了一闪,只觉得有几分无力,“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可本殿却想听你解释。”姬风冥眸子又是冷了几分,聂仙这么一说,自然是默认了。
聂仙沉默了,寝殿里不过两句话,便又恢复了静谧。
“聂见远让我来害你。”
许久,聂仙终究是出了声,既然他想听,便说给他听便罢了。
“所以你便照做了?”
姬风冥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了几分失望的味道,让聂仙心头颤了一颤。
竟然是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聂仙突然抬眸盯着他,眸子里好似带了些许雾气,有几分无力的祈求。
她的眸子里映着红烛,也映着他。
姬风冥撇开眼,竟然是觉得心下有几分不忍,却在看到掌心的伤口时,冷笑一声,“那蛊都已经在本殿的身体里扎根了,你说本殿该不该信?”
“既是不信,那问这么多作甚?”
聂仙闻言,心头一颤,只觉得方才那股酸气愈是浓了,梗在了喉间,让她发不出声音。
红烛摇曳,已经燃到了根部,就好似他们之间的合作,也到了尽头。
久久等不到姬风冥的声音,聂仙樱唇轻抿,合衣趟下,裹着那薄薄的被褥,挪到了床角。
只觉得这夏夜,冰冷至极。
黑色的身影终究是转头盯着那娇小的背影,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姬风冥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聂仙,多年的警觉告诉自己,不能再相信这个女人了。
可偏偏,他却就在刚刚望进她那双眸子之际,竟是有几分想要相信她的冲动。
躺在内侧的聂仙睁着眼睛,盯着那冰冷的床幔发愣,不知何时却已经湿了眼眶也不得而知。
床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姬风冥在宽衣。
就在聂仙即将睡过去之际,只觉得被褥被人掀开,姬风冥的手臂环过她娇小的身子,暖了她冰冷的心。
察觉到聂仙的身子僵了几分,姬风冥心中颤了一颤,只觉得搂着她的感觉格外安心。
“睡吧。”
好似从大婚后,他们从未好好的睡过一觉。
在听到这声好似带了几分柔情的声音后,聂仙终究是放松了身子,那喉间的酸涩,愈是浓烈,泪水打湿了那依旧殷红的枕头。
“你还信我吗?”
烛火才熄,聂仙将自己藏在黑暗中,轻轻的出声,带着几分自己都不熟悉的胆怯。
“你为何要扑过去?”
姬风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略带磁性,酥酥麻麻地传入她的心间。
想起方才电光火石之际,聂仙奋不顾身扑向那盒子的模样,姬风冥终究是选择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冲动。
若是自己没有拉她一把,那蛊虫便不会转换了目标,此时应该是在聂仙的身体里了。
“我不想你死。”
聂仙终究是哽咽了,那连带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天知道她当时有多恐惧,多害怕。
可最终,却仍旧发生了,她来不及震惊,甚至来不及去哭。
感受到聂仙的绝望,姬风冥终究是将她搂紧了几分,“你可有想过,本殿也不希望你死。”
所以,他也来不及想为什么,便将她拉回了身边,哪怕知道,那一定是个危险的东西。
“为什么?”
聂仙闻言,终究是颤抖着问道。
“你若是死了,谁帮本殿去找解药?”
宛若一盆冷水泼下,将聂仙从头浇到了脚,随即都忘了抽泣,连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
“你方才不就是想去找老头子的吗?”
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却暖了聂仙的心。
闻言,聂仙终究是挪了身子,转而面向他,漆黑的夜里,借着月光,却只能看到他那黝黑的眸子,看不清表情。
“所以你方才是吓我的?”
随着聂仙音落,姬风冥那低低的笑声响起,竟是伸手去拂了聂仙眼角未干的泪水,“本殿只是想不明白,为如仙儿这般佳人,会对本殿情有独钟。”
好似终究是得到了姬风冥的回应,聂仙心下多了几分欣喜。
“你可还记得,有一年的年宴上,有一个浑身都是泥巴的孩子?”
随着聂仙的话,寝殿里有了半晌的寂静,好似姬风冥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那一年的年宴上,灯火阑珊,宫中的舞姬在大殿中旋转,起舞,好似一副国昌民盛的画卷。
可那晚宴上,总有一些年幼的孩子厌倦那些烟火味,跑到了花园中玩着自己的泥水。
其中一位,便是聂仙。
那年的春季来的早了些,才至大年,便已经春暖花开了,盛开的桃花在大红的灯笼下,显得格外娇艳。
大年的前夜下了一夜的春雨,花园的泥地里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洼,成了宫中这些孩子们玩耍的圣地。
那年的聂仙满脸都是淤泥,堆着个好似人样的泥人,躲在花园一角里,轻声对泥人说着话,时不时眉开眼笑,笑容比那桃花还要娇艳。
那年的姬风冥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已经十二三岁模样的他已经一身黑衣,躲开了晚宴,也躲开了那些玩闹的兄弟姐妹,兀自朝着那晚的月亮,想着不知身在何处的母妃。
可聂仙那银铃般的笑声与明媚的笑颜却夺了他的注意,也夺了宫中那些公主们的注意。
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八九岁的模样,便一蜂拥地往聂仙处而去了。
年幼的聂仙也许是想跟那些公主们谈判着这块泥地里的归属,还有那个泥人的重要性,却遭到了公主们的嘲讽。
“什么娘亲,不过是个泥人而已,整个御花园都是我们的,要你一个泥人怎么了?”
随着一位公主的娇斥,跟在后头的女孩们便上前去抢夺聂仙手中的泥人。
聂仙好似对她们有些畏惧,忙不迭的后退,四处闪躲。
最终,那些女孩不仅没有抓到聂仙,反而都被染了一身污泥,惹了那公主的不悦。
“一群笨蛋!”
年幼的聂仙本就有些古灵精怪,见她们如此好对付,便也不再畏惧,扭着小屁股有些得意起来。
那公主自是觉得面上有些过不去,四下张望了半晌,见四周没有侍卫可以驱使,有些泄气之时,却看到了靠在假山边上四处冷眼旁观的姬风冥,顿时眸子一亮。
“四哥!你快过来!这里有个臭丫头欺负我!”
本不想参与的姬风冥对这位妹妹的话却不能视而不见,那是皇后的女儿,姬风灵,唯一一个嫡出的公主,皇宫里的宠儿。
姬风冥缓步朝那群女孩儿走去,却只见方才还畏畏缩缩的聂仙已经得意无比,站在那桃树下笑的正欢。
虽然面上染了不少污泥,却仍旧比那烟火还要明媚。
“灵儿,花园里这么多地方,你为何非要抢她的。”
姬风冥向来帮理不帮亲,这便也是那齐将军要带他出征的原因,唯有这样的性格,才能得到军中兄弟的敬重。
“四哥,四皇兄!你这是什么话,整个御花园都是我们的,就连她手中的泥人也是我们的,我将东西要回来怎么就是抢了?”
姬风灵娇憨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薄怒,显然很不满,自己的皇兄并不打算替她抢夺。
“你若是想要,皇兄给你捏一个便是了。”
姬风冥冷着一张脸,终究是没有答应姬风灵的要求,伸手去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块。
可姬风灵却愈是生气了,看着在桃树下笑的更是得意的聂仙,禁不住怒火攻心,捡起一块石头就超聂仙砸去。
“让你笑!不准笑!”
年幼的聂仙盯着那飞来的石头,终究是煞白了一张小脸,猛地退了两步,却已经来不及了。
姬风冥怕姬风灵闹出人命,忙将手中的泥块丢出,砸偏了那块石头,迅速走到姬风灵跟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啪——”
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石头落下的声音,聂仙一个足下不稳,落到了水洼里,染了满身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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