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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汤院”回来,姐姐很是开心,因为又“白”了不少。她这种心理也是难免,中国人几千年的主流审美,还是以白为美。但现在有些职业孙子搞跑偏了,他们也是以‘白’为美;只不过——是以‘白种人’为美,这里面的差别还是蛮大的。
程洲目前还不能出去泡澡,姐姐就在家给他烧了两大桶热水。本来院里是打了一口井,水是足够用的,只是心疼柴火,所以平时尽量不烧热水,连喝水都是直接喝凉水——在平民家庭里,你如果仅仅只为喝水就生火烧柴?看长辈不打死你——“没有衙内命,你还得了衙内的病了你啊?”
所以宋代公共澡堂子特别普及,大家都到浴室泡澡,在家自己烧柴火是不经济的。
现在,咱有钱了;天天烧开水喝、天天洗澡又怎样?只是,这烟囱要是一直冒烟,恐怕被别家有心人盯上······嗯,以后买木炭来烧火,木炭几乎无烟。
程洲发现自己现在可以称得上是“思维缜密”了,对自己的估值调高了几分。程洲不觉得其他游戏玩家个个能做到想这么多、这么细致,他开始对自己成为最后胜利者有点信心了:因为,我做的更多、付出更多心血!
这才来大宋的头两天里,我就干出这么多大事,堪称积极主动吧?“太昊”那孙子······唉,对不起,太昊祖宗!到目前为止,您对我的游戏部分,还算满意吗?够不够精彩?
——
“程克家可有谁人?”
院外有一人高呼。
里屋大浴桶里,程洲正在舒服的泡澡。听到叫唤,他一下子警觉起来,姐姐在中厅小声问:“听起来,好像是主持宗族的监事度伯来了,呀呀!大事坏了,他是来催逼丧葬事宜的······怎么办怎么办?”
程洲听的有点糊涂了,“度伯”?那个人就是叫程度咯。他是执掌本地程氏宗祠的长辈,也是宗族坐堂长老之一,记忆里倒是有这个人。他找来我家里有什么事?对了,那个鱼鳅儿也曾提到过宗祠的事,还拿宗祠来逼迫姐姐答应早点埋掉我——真是奇哉怪也,宗族竟然如此凶恶么,竟然可以拿来吓人?
“姐姐且出去听听他怎么说,不让他进正屋就好。”程洲还是觉得先听听看,弄明白咋回事。
“祸事、祸事!弟弟你终日厮混跤场,不通事务;那宗祠监事可不常来的,他与他兄长程刚具是族内坐堂长老。今日来我家,必定是来提大办丧葬、银钱分摊之事!”姐姐表情惊惧,惶急不安。
程洲听了大感头疼,这些古人的烂事,他完全搞不懂。程度老伯,你是“来者不善”啊,难怪鱼鳅儿可以拿宗祠说事。
程洲的死讯,哪里是什么闲鸟多事跑去告诉宗祠,必定是丁文这坏小子早就谋划好的。只要杀了程洲,之后就派滚地蛟去告知程氏宗祠,好拿宗族要大办丧葬来逼迫你,你就早点埋了程洲完事吧——丁文这职业孙子,阴谋一套一套的!一天之内,就把这些环节调度的环环相扣、让你应接不暇!这小子,坏的流脓啊······
那该怎么办?程洲一时也含糊了······
“嗯,姐姐你还是先去开门跟他搭话,不能让他闯进来。他要是提钱的事,你稍稍还点价,就答应他就好了。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乖了,去吧,没事。姐姐你千万注意,别心疼钱!”
程淑听了程洲有条有理指挥若定的安排,这时也就慢慢放松下来:原来弟弟真的长大了啊!这么懂事,也可以撑起家门了,太好了!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哪天得空,要去拜拜‘老君’啦,多烧几柱高香!
姐姐的心理难关被程洲解除,于是就开心的一阵风跑去开了院门,“度伯来啦!度伯万福、度伯高寿、度伯阖家美满、度伯吉祥如意······”
“哎呦呦!好了好了,消受不起!”门外的老程度赶紧制止,“淑姑真是个伶俐的好女子,将来定会嫁个倜傥才子,呵呵呵······”
程洲:······
诶?怎的度伯称姐姐为“淑姑”?他心内存疑,却不知中华正宗文化里,姑、娘,都是称呼年青女子的,这才是本源的正确用法。现在依然在用的“姑娘”,勉强还是原来的意思;但其实‘姑娘’应该是个复数,指的是一群年青的“姑”和“娘”。
蛮族入侵中原之后,逐渐改变了‘姑’‘娘’的原意,反而成了妈妈辈!金庸写杨过叫小龙女“姑姑”,在宋代,根本是在叫平辈,不存在伦理问题。
更变态的,还有“爹”字。爹,原本是古代华夏文化圈称呼祖父的简称,后来竟然被没有文化的蛮族用来称呼父亲······‘爹’字,是个会意字,由上面一个‘父’下面一个‘多’组成;那,难道‘爹’是父亲很多的意思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样按字解释不是骂人吗?
‘爹’字的会意,应该这样解释:下面的‘多’字是个叠加形态,是指两个层级,实际是指父亲上一级的父亲,就是指祖父!这是多么明显的会意字啊,这也能用错,简直了······没办法,那些才从原始社会过来的蛮族,只有这个水平。
直到后世的南方,没有把父亲叫爹的。特别是在那些山区的中原逃难遗民后代中,更不会对父亲叫爹,依然只是对祖父称“爹”,这才是正确的用法。还有其他很多蛮族对文明社会的乱改,越是靠北方的人,都习以为常了,还以为是中国传统呢!这里就不展开举例了,免得说我灌水太多。
——
“淑姑啊,见到你精神还好,我就放心了。看来,节哀顺变的道理,你是懂的·······”程洲听到老程度说到这,不由得一拍脑门:哎呀!忘了提醒姐姐,在外人面前别太开心了啊······要哀伤嘛,姐姐!社会,社会一点嘞!
“淑姑,你是个好孩子。你父亲程克程行止不在家,我们程氏宗族当然不能坐视你家遭此困厄!族中坐堂掌事们商议了,从族田收益中,拿出些银钱给你家解难!”
程度语调慈悲感人,说的是堂堂皇皇,“你弟程洲,族中乡老多有不忿其志者,时有诘难于他,我平日多有维护遮挡。厮混跤场如何不好?他少年跤王的美名,远近人皆称颂,也为我程氏宗族增光添彩了么!与有荣焉、与有荣焉啊”······
程洲不得不赞一声“厉害”,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古人都是人精啊?!这老程度,先是摆足了‘公事公办’的派头,又展现了爱惜族内弱小的呵护之义;再给‘暴毙’的我奉上几顶高帽,夸的我飞天·······接下来,肯定还有好戏呢!慢慢听来,嘿嘿·······
“像你家程洲这样的族中才俊,伊川其他远近大姓、大族,谁不夸赞谁不羡妒?如今,他突遭横祸,难道就身死名灭不管不顾了?不行——!既然你弟弟身为我程氏人杰,我们宗祠定要‘彰其功’、‘耀其德’!”
哇哦!老程度这几句台词,端的是慷慨激昂、直击人心!老戏骨老戏骨,我服!
“宗族掌事一至议定——你弟的丧事,事关程门声威,定要大办!不过,淑姑你放心;我等长辈,岂能让你家独承其重?我们一起捐献二十五两银子,你家也只需出二十五两碎银就可,合成五十两足数。必可风风光光大办,让你弟光宗耀祖!”
老程度的这段戏,一气呵成、大巧不工;堪称足金足两,而且是完美的一条过——我的程度亲伯伯,您是从国家话剧院穿越来的吧?
龙套演员程锋(程洲)算是找到传承了:原来,程氏祖宗早就自带表演基因咧,难怪我要吃演员这碗饭!
“度、度伯,感激众叔伯恩德!可我一人在家,没有许多银两。二十五两,太、太多了!”姐姐跟老程度砍上价了。
不过,这时候姐姐的戏,跟老程度比就不灵了;这可不是应该稳当的时候啊!姐姐,要真听真看真感受——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每天才两文钱收入的庶民;你一听到要你掏出二十五两银子,你应该崩溃、尖叫啊——我的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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