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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若吃贼,越吃越肥——古人诚不欺我哉!”
程洲现在的造型:戴了块头巾扎住头发,与平时浪荡气质稍有改变,学那古装武侠片,扯出几缕不羁的发丝,略可遮住脸面。他本意是想掩人耳目,却也自觉帅气非凡,倒是有点担心自己的美貌会引起路人注意,万一他们都跑来请教如何能像你一样拉轰,不就麻烦了么?以后啊,绝对不能再搞形式主义了——这干大事的人,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在回家的路上,程洲尽量做到不徐不疾,不让眼神与任何人交汇。目的是要做到传说中的“虽千万人,勿望疑”!他背上的包袱实在沉重,似在提醒他:今夜,收获颇丰!
程洲思虑着:那蒙面人,自然是“鱼鳅儿”徐鳞了,‘四人团伙’只剩他一棵独苗,他当然知道这包间里的存金铁柜。程洲叶偶尔有两次被邀请进这包间歇息,也看到过这洛阳“孟记”商号制造的铁柜(保险箱)。说是铁柜,构件却也分别镀了铜来防锈,再外附一把大铜锁。整个铁柜重量惊人,需要六个人才勉强抬起;在这年代,可以算是万无一失。
那丁文虽然住在吴家大院,却毕竟是外人,与那些仆佣哪来信任?这包间却是他独有的一方小天地,每日厮混于此,账务往来频繁,于是买了孟记铁柜,就在这包间里保存账册金银。如果存放于吴家大院,需要每日两地转运票据、拆兑银钱,那必定纰漏百出,是极不方便的。
铁柜的钥匙在丁文身上,一般人还真的撬不开这坚固大锁。可巧“鱼鳅儿”徐鳞就有一件家传的“精钢枪头”,枪头尖细强韧,加上徐鳞家传的金枪功夫,练就他的手法细腻沉稳,像是天生专克这大锁而来似的,这才被徐鳞开了锁柜。
他那金色枪头,还附带钩镰,倒是匠心独具!等等·······金枪?钩镰?——徐鳞?
鱼鳅儿跟《水浒传》里面的‘金枪将’徐宁是什么关系?难道就是同一个人?两人所处的年代倒是差不多,此时“梁山贼寇”已近逐渐集结于梁山泊,声势并不大,离巅峰还早的很。
关键是:可能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徐宁这个人。施耐庵是明朝人,他写小说,只是根据一些传说模板,虚构出各个特色人物。《水浒传》中的徐宁,说不定是由眼前这个“金枪”徐鳞误传而塑造的形象。
在那岳冬峰与徐鳞包间搏命之时,程洲正在酒楼屋顶潜伏——是的,又是传说中的屋顶!真正的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高在上;占据制高点、掌握战略主动······只缺一把大狙了!
待程洲看到鱼鳅儿徐鳞的出手,真是沉稳大气、极致简约,没有一点多余的花哨,甚至感觉徐鳞不想多浪费一丝力气,真是“深藏不露”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平日里,程洲从未见过徐鳞使枪;就算是掼跤,徐鳞也才上过寥寥数次跤场。而且徐鳞的战斗风格及其猥琐,就是各种不停的躲闪、游走;他体型精瘦,耐力奇佳,一般人真追不上他;最后,徐鳞能把你耗的因为气竭而认输。
今夜看来,钩镰长枪才是徐鳞的‘杀手锏’。
宋代不准私人持枪——哈哈,是不准平民拿着长枪、弓箭这些进攻性武器到处晃荡。原则上,在家中也不能私藏,但要是没人举报官府也不理会你家里的事。
不过历朝历代对私自持有盾牌、护甲的行为是绝不容忍的,必须严厉打击!因为你如果不想造反,是不会在家里搞“攻防兼备”的武装,这可是要损耗巨资的;你非要搞这个,你肯定就是反贼。
所以,徐鳞只能拆了长枪的枪杆,把枪头藏在怀里随身携带。他与人比斗的时候,没有像使用短剑那样单手抓握金枪头,而依然是坚持双手持握着,是怕忘记真正的长枪战法,想要保持对长枪的感觉。
程洲先前的估计严重失误。那徐鳞昨晚在程家院外守候,把手揣在怀里,就捏着这钩镰枪头。程洲大战丁文之后回家,不见了鱼鳅儿徐鳞,他还觉得算你徐鳞跑的快,不然我连你一块灭了······哈哈!现在看来,自己太乐观,太轻敌了——昨晚我与徐鳞互相没碰到,不是他徐鳞的幸运,而是我程洲的幸运啊!
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小小伊川县,却也是藏龙卧虎,有搞头!
待岳冬峰追击徐鳞出去了,程洲就下到房间。他把带来的床单往地上一铺,将铁柜里的什么号票、账本、借据、金叶碎银、质押珠宝······一股脑全兜在床单里;哪有时间细看?裹扎稳当了,翻窗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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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主体思想读本《旧约全书》之马太福音第三百七十一页第六行:欲伤害我的,必使我更强大!
哈哈,程锋胡诌的,他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无神论者,看《旧约全书》,那是小时候比着《山海经》《聊斋志异》之类的神怪小说当神话看。
那句话么,翻译一下,是这个意思,即:你丁文四人犯罪小集团,以卑鄙的阴谋迫害贫下中农有志少年,你们是绝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怜你身死财消,还倒贴装备;吾,却之不恭啦!哈哈哈哈哈·······
顺利回到小院,他翻墙就要跳下——噢,不行!我自己布置的警报器?好悬,差点中了自己的计,真是“步步惊心”咧!这古代日子过的,暗无天日啊!每天殚精竭虑、处处设防,防了别人还得防自己······
程洲轻手轻脚下得院墙来,收拾好这些坛坛罐罐警报器;回到里屋,他把沉重的包袱往床底下一塞,顿时感觉身心俱疲,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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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柯楼”内,数个火把燃起,照的房间大亮。一时间,屋内屋外走廊人影绰绰:有惊醒的四五守夜酒楼伙计,有刚刚赶到的“金柯楼”二舅老爷一伙人,还有伊川县衙下属各杂役、弓手、班头、典书无数。
岳冬峰的双手已被医治包扎。因为受伤,他也不客气了,坐着与县丞柯粱对聊。'捕头'并不是职务,只是民间俗称,他的级别是县辖属吏,并不是官!如果自称“下官”都是不严谨的——官的级别高,而且是科举出身上级委任的,可平调、可升官;而属吏,都是本地招聘的协理公人,一辈子就在本地折腾。有极少数突出的‘吏’,经过考试也能提拔成‘官’。
“岳签押一心为公、劳心劳力,堪称公人表率!”代理县令柯粱今天倒是客气的夸赞起岳冬峰了。他直呼其职,没有再叫他‘捕头’这种降格的庶民俗称。
岳冬峰也不敢托大,“属下职责所在,未敢懈怠。自吴家大火以后,甚觉不安,于是交班之后也未曾歇息,就来跤场附近查看。可巧,即逢贼子偷窃;只是吾技不如人,至贼人脱逃,不敢居功!”说完,叉手行礼。
他言语中委婉暗示前天柯粱在吴家大院的做派,你刚愎自用干扰我办案。岳冬峰倒是控制着没有挑明这间包间与丁文和吴家大院的关系——在官场上混,能不撕破脸就尽量不撕破脸。
柯粱岂是蠢人?他赞许一笑,“岳签押太过自谦,你惊走贼人已是大功一件!这里十二个包间,存有许多财物;而酒楼营业也是账款、财货具足。你及时出现,只让贼子骚扰一处,业主何其幸甚?可矣可矣······”
岳冬峰知道他想和稀泥,也不回嘴。
“酒楼掌柜何在?”柯粱喊道。那二舅老爷赶忙上前,“小人在此。”
柯粱一指岳冬峰,“昨晚酒楼和众宾客大部财货得以保全,全赖岳签押搏命看护,你可要知恩图报。”
二舅老爷心领神会,满脸赤诚:“父母官教训的是,草民感激涕零!岳签押实是恩公,我无以为报。以后岳签押和众兄弟但来金柯楼饮宴,永免酒水,随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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