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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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剑锋下意识地伸手去握她的手，可是等触碰到那柔软的手之后才现那只手啪嗒一声掉落下去，她的胳膊被齐整的切掉了，血迸了他一身。他看着这一切，惊骇和惶恐在眼中凝聚，无尽的信息忽然涌入脑海中就像是疯狂中注入一样。他捂着要裂开的脑袋，在扭曲咆哮。而那一道魔音却再度传来了，“她们都是骗子，她们在利用你！她们在你眼中有多可怜，你在她们眼里就多愚蠢！杀了她们，杀！”

那道声音犹如附骨之蛆无法拔出，柳剑锋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灼伤痛苦不堪。愤怒沿着每一根神经在燃烧蔓延，他的理智即将被吞没。望着萱瑈那可怜兮兮的小脸时，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她祭出蜘蛛时冰冷的模样……没错，骗子，都是骗子！

柳剑锋的嘴角挂满了嘲讽的笑，他的瞳染上了血色，他的手里出现了灵剑却是血色，他要亲手傻掉这些骗子，叛徒！

“没错，杀了他们，利用你的关心和爱护来对付你，让你饱受煎熬，她们从来都不会为你着想。杀了，全都杀了！”那道声音渐渐地收敛入了脑海深处，在汇集的那一刻他猛地挥出了血色灵剑，要将三人横斩当场。可就在那一刻忽然一股强绝的力量忽然镇压而来。

那一刻他眼前天晕地旋，尔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天云殿外暴雨肆虐，柳剑锋再次倒了下去，梦尘将他抱在怀里以某种术法汇聚到他的眉心，云灵也离开了月曦的身体重新回归到了他的灵魂之海中加固他的心神。至于花花却依旧在暴雨中忙碌着，奔波着。

翌日后，柳剑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后捏着眉心，忽然看到梦尘站在门口望着雨幕。他下意识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梦尘回过头来，金色面具下的脸无喜无悲，“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两天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柳剑锋正要回答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起色冲了出去，暴雨中已经没有一具尸体了。在雨水的冲刷下血也没了踪影，只有那淡淡的血腥味还存在，无法抹去。梦尘轻声道：“你还记得之前生的事情吗？”

“我，我不知道。”柳剑锋沉默了一下苦笑着摇头。他当然记得，甚至在梦境中的时候生的一切他都历历在目。可是他此刻却出奇的平静，他觉得从前的自己说的很对，什么邪性吞噬自己的意志，他现在不信了。秦巧儿是自愿跟秦安在一起加入了小魔女的阵营，她曾经再三强调她自己并没有被人控制，她自己清醒的很。而萱瑈也被带走了，她曾经宁死也不肯交出蛊鼎，可如今却也成为了小魔女的附庸，可笑！

“一切都过去了，你们马上离开天云寺会泽州吧，去找苏家主。有些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去做。”见他出奇的平静梦尘忽然有些担心，他不是那种喜欢压抑自己情绪的人，饶是她修为精绝也无法揣摩到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他若真的能看开的话就好了。

“告诉我那个小魔女到底是什么人？”柳剑锋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先不要问了好么，等你解开苏家古地的封印，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梦尘轻声细语，柳剑锋忽然咧嘴冷笑，“不需要挽回，既然成为了敌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以后遇见了全部杀掉就好了。”留下一句话他淡漠地走进了雨幕之中，他的冷酷回应让梦尘到。

果然，他还是彻底绝望了。原以为他可以从容面对这一切以常心而论，可是这一切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但已经没人能帮他了。

他走到殿门的时候现了一把被鲜血浸透的折扇。他沉默地看着它，最终俯身将它捡了起来。当然还有月曦的尸身也被他收入了纳戒。

等他走到演武场的时候才现一个打着伞的小和尚再看他，是花花。他还是跟从前一样，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可是显然他比两天前成熟了很多，眼神也深邃了许多。他走了上来递过来了准备的油伞，“你终于醒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