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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冼从洞口进去,一开始可见通道四周都是石砌高墙,支撑着洞顶不至坍塌,等走过一段路之后,脚下变得崎岖起来,人工雕琢的痕迹渐稀,洞壁潮湿,出现了一根根石笋,被手中灯光一照,闪烁出点点星光。那时石笋之中的石英在反光。他一直向下走去,潮气也越来越重,直至眼前终于出现了第一间铁笼。这间囚牢铁门打开,且歪斜一边,似乎已经荒废,里面躺着几具白骨和一些纠缠在一起的长发。
姜文冼心道这里面关押的看起来大都是女子,既然这地牢是建在花客楼下面的,说不定所关押的也是那些被带至花客楼而不甘屈服的女孩子,这才有如此下场。他再向前走了几步,终于见到接二连三排列的铁笼分布在这溶洞之中,有大有小,俱都是锈迹斑斑、一片狼藉。此地正是金菊花所描述的地方。姜文冼按下激动心情,身子一纵,持着灯在这些牢笼之前飞身穿过,在穿过的同时,目光灌注,向这些牢笼看去。
组成牢笼的铁栏一根根闪烁而过,在灯光照耀下,里面的场景如浮光掠影,似乎一瞬间,曾经死在这里的众多冤魂都活转了过来,纷纷站在牢笼之内或睡或躺、或站或立,一个个娇颜依旧,眉眼带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真实,当她们转过头来时,模糊的面容骤然清晰,变化做离夫人当年模样,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姜文冼再一眨眼,眼前佳人却又消失,回复成满地狼藉。他啊的一声叫,在一间牢笼前停了下来,宝剑杵地,低着头不停喘息,倒不是他气力有所不续,而是心神振荡,一想到玉人数十年被囚,当初亭亭玉立,到如今眼前尽都是白骨,不知会变化成什么模样。就在这一瞬间,他反而有些不敢再见。人说近乡情怯,其实故人相见亦是如此。
一缕黑乎乎的长发从一间牢笼之中探出,缓缓伸到低着头喘息的姜文冼身下,无声无息,如同清风拂面,接着向上一抬,已托在姜文冼下巴之上。
敌仇不仇鬼结察陌闹独术孤
敌仇不仇鬼结察陌闹独术孤 一缕黑乎乎的长发从一间牢笼之中探出,缓缓伸到低着头喘息的姜文冼身下,无声无息,如同清风拂面,接着向上一抬,已托在姜文冼下巴之上。
姜文冼吃了一惊,但并未乱动,而是随着这缕长发的抬起,他的头也跟着仰了起来。
眼前一间牢笼之内,一条悬挂在铁栏和石柱之间的身影把漫天长发一收,接着身影从空中落下,缓缓飘至铁栏之前,一对闪烁着光芒的眸子怔怔看着姜文冼。姜文冼只觉如同在梦中一样,他看着眼前人影,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得出来。
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姜郎,你终于来了?”这样的相见她原本期盼了很久,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直至彻底死心,故而但这一刻真的需要一句感天动地撼人肺腑的话时,她却已想不起要说什么话来。姜文冼手中的油灯掉落,一下子倾翻在地。飞洒的火油让火光瞬间亮起,又复减弱,但灯芯并未熄灭,依旧在歪倒的油灯内跳动。火光骤亮的那刻,一直隐身在黑暗之中的长发女子终于显露原形,无数灰白色的长发拖在修长的身后,圆润的面容苍白无色,却依旧可见当年淑丽。
姜文冼颤声道:“贞儿……”这是当年离小姐小名,这是相隔这么多年,他再次冲着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上次说此话时,她正目送着他返回昆仑,谁知一去就再也无踪。
“你能来便好,我只道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她轻声诉说,一如当年那般缓缓而谈,总是优雅无比。
姜文冼道:“我只恨来得太晚,让你在这里受尽委屈,你退开一些,我这就救你出来。”姜文冼提起惊虹剑,双手持剑柄,全身真气灌注之下,剑身散发出耀眼的剑芒。离夫人向后飘退,让开了一段距离。姜文冼手起剑落,剑光狠狠劈在这铁栏之上。咔嚓数响,铁栏断折,牢笼露出一个缺口。离夫人的身影一动,轻飘飘从这缺口之中飞身而出,然后赤足落在地上。她全身只穿着一件破旧红裳,长长的头发便如一件衣衫,正好裹在身上。姜文冼欲上去拥抱,身后脚步声响,央宗飞身走了过来。姜文冼连忙驻足,心道自己就算再是深情难耐,但毕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可不比当年年轻时候。
央宗在姜文冼身后站定,她举目看着赤足站在不远处的离夫人,眼神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姜文冼道:“央儿,这便是你娘亲,快来见过你娘。”
虽然央宗对亲情冷漠,就算姜文冼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拿他当父亲看待,但在一眼见到离夫人时,她几乎立刻便相信,眼前这个留着长长灰白色头发的女子就是自己母亲,不止是面容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更多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央宗相信这种感觉绝不会错,她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笑容,上前数步,温言道:“娘。”
这本该是令人欣喜的见面,但离夫人却有些慌乱的向后退了一步,怔怔看着央宗。
姜文冼只道离夫人骤然见到有这么大一个女儿,有些不敢相信,说道:“贞儿,这真的是你孩儿,风老堂主亲口承认的,是他把央儿带去雪域,直到如今才又跟着我回来。”
离夫人身形一动,飘至央宗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让央宗愕然之下不禁有些害怕,只因离夫人的眼中并无多少欣喜若狂之意,反而有着一丝戒意和忧心。她注目许久,才伸出手来,手指之上的指甲十分修长,如一柄尖刀相似,轻轻抚摸在央宗的脸上,她神情转为温柔,缓缓道:“你果真是我女儿之身。”随即长发一卷,已把央宗搂住。
姜文冼松了口气,母女相认本该是喜事,可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一丝压抑在心头,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央宗和离夫人相拥在一起,还未分开,姜文冼身后再次传来脚步之声,正是离金玉跟着到了。她和方仲说了几句话,身手又不如央宗快捷,便落在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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