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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的数万百姓何罪之有？”
“他们不是我杀的。”
“这些奏折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些画像也不会撒谎。”
龙正将一叠奏折及几张画像扔到龙渊跟前。
画像在空中展开，如叶飘落。上面是龙渊的画像，画像下面还有一行字——
与魔族为虎作伥者，太初九！
“事不凑巧，我也听闻愚鹤圣人身上有两封密信。密信所指，南疆六村数千无辜百姓之死全都是拜帝君所赐。”
“这些都是欲加之罪，想陷本君于不仁不义之境，又何患无辞？”
“所以一切对帝君不利的消息都是欲加之罪，到了我身上，就是铁证如山？”
“时至今日，此情此景，本君该叫你一声大哥？”龙正眉眼略动，嘴角微微上扬。
“不敢！”
“不得不说，龙渊，我的好大哥，你很善于诡辩，但事实胜于雄辩，西疆数万百姓就是你杀的，而且还是伙同魔族大军血腥屠杀，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已经站在了这里，所以现在，这些还重要吗？”
“你觉得你能百分之百赢我？”直到此刻，龙正才目光一冷。
“赢与不赢，为了南疆数千无辜百姓性命，我总得试试。哪怕鬼刃已经被你控制。”
“你发现了？”
“你发现的比我早。”
稍时之前，龙渊在北源道召唤鬼刃，龙正发现鬼刃异动。
然而惊骇之中，鬼刃依然在。
龙正先是骇然，后而震惊，继而懵懂，最终欣喜若狂。
此世能召唤鬼刃者，非龙渊一人莫属。
如今鬼刃异动，肯定是龙渊在召唤。但很显然，龙渊失败了。
为何失败，龙正还没找到原因。
但至少，他知道鬼刃已经不属于龙渊，这就足够了。
鬼刃有多厉害，龙正已经见识过。用它来对付龙渊，龙正信心满满。
这才是龙正如今能够心如止水的最大底气。
“听说你打败了六圣？”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龙正脸上毫无震惊和沮丧的意思。相反，他好像是在嘲笑龙渊拿着鸡毛当令箭。
“事实早已经证明，六圣也不敌鬼刃啊。”
“但你还是来了。”龙正真不知道龙渊哪里来的底气。
他既然知道鬼刃已经被自己控制，却为何还要夜闯归元殿，与自己拼个你死我活？
这不明摆着是要自掘坟墓么。
“我说过，为了南疆百姓，我不得不一试。更何况现在我还有理由怀疑，西疆之事是不是也与你有关。”龙渊目光如水，纹丝未动。
“本君也说过，我的好大哥，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南疆百姓真不是我杀的，西疆的更加不是。这么多奏折还说是你杀的，你信吗？”
“真是恼火，竟然又绕回这个话题了。不过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龙渊耸了耸肩膀。
“不不不，是非曲直还是很重要的。我作为大熵帝君，凡事总得求个黑白对错，如此才能向天下万民交代。”
龙正与龙渊针锋相对。
“那你就不要做这个帝君了，因为你不配。”龙渊突然道。
竟然一切都是徒劳，他也不打算再与龙正纠缠下去，那么，干就完了。
龙正微微一怔。他万万没想到，龙渊竟然会如此直白。但随即，他就笑了。
笑得异常开心，快乐，和讥讽。
“我的好大哥，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过，你觉得天下万民会答应一个魔族遗孤来统领大熵，统领天下黎民吗？你觉得他们会容忍一个刽子手来当大熵的帝君吗？”
“又是这些车轱辘话，真是头疼。”龙渊懊恼的开始连连摇头。
可是终究，面对龙正，他还是有些下不去手啊。毕竟，龙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同胞兄弟……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龙渊已经三番五次有冲动想上去将龙正撂倒，就像撂倒之前的那些拦路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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