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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摊儿夫妻二人道，“公子慢走，有空常来。”
浓眉大眼汉子道，“此去灵山也不近，公子还是雇量马车前去快些。再说这时辰，眼看城门就要关了，再晚些就出不了城了。”
龙渊再次道谢，说好。
说话间，一辆罩着蓝色布帘子的马车从一边巷子里拐出，刚好经过龙渊身边。
浓眉汉子立刻伸手叫住问，“车把式，这时辰还出城不？”
车把式坐在车棚前的车辕上，袖着手，怀里抱着马鞭子，粗布麻衣打扮，一顶竹子编织的斗笠遮挡了大半脸。
听见问话，车把式瓮声瓮气道，“出城，只是价钱要翻倍。”
浓眉大眼汉子道，“这时辰加价也合理，只是这两位是我们穷苦人家的恩公，你赶车需慢些，切莫颠坏了二位。”
“成！”车把式也不掀斗笠，只是伸出一只手道，“不过得先付银子再赶路。”
“多少？”浓眉大眼汉子问。
“童叟无欺！”车把式道，“平时出城三十文，三倍就是三三得三，总共九十文。”
“行，我给。”浓眉大眼汉子再次掏腰包。
龙渊还能让他破费么，赶紧上前挡住，并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百文铜钱塞入车把式手中道，“那就有劳了。”
车把式收了钱道，“好说。”
浓眉大眼汉子也不再拘礼，只是再次嘱咐车把式，“出了城一定赶慢些。”
车把式再次道，“好说。”
龙渊于是扶苏凝霜上马车，之后与众人挥手道别。
众人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这时小摊儿夫妻二人才回到摊前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回家。
“今儿真是讨了个好彩头。”丈夫边收碗筷边说。
“可不是，只是三百文钱是不是少了些？”妻子问。
两名汉子这时候也上前来掏出铜钱准备付钱离开。
“不会，六壬山庄的子弟哪能不知道我们穷苦人家的难处。我们俩总共多少钱？”浓眉大眼汉子问。
“今儿高兴，这顿我们请了，不要钱。”妻子笑逐颜开说。
“别啊，你们也是小本生意。”浓眉大眼汉子坚持道。
“那就明天吧，明天你再来，我就收钱。今天反正是不收了，打样了。”丈夫帮衬妻子道。
“也行。”浓眉大眼汉子挥手道。
之后，在经过之前吃饭桌子的时候，他偷偷将三十文钱放在了桌子边缘显眼的位置，这才离开。
——
是夜。巡城司一片灯火通明，不断有人进出大堂。
崔护端坐大堂，不断问进出的人，“怎样？我要找的人到底找到没啊？”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答案。“没找到，不见踪影。”
崔护气得只想摔酒碗，“都干什么吃的？巡城司上百号人，外加四九城各城巡卫又是上千人，就愣是找不出一个人来？你们还有脸回来？怎么不直接一头撞死在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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