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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才刚蒙蒙亮,兰沐星就被楼下传来的一阵吵杂声给吵醒,秀眉微微一蹙,医院不是一向注重安静吗?怎么会这么乱?
正想着,抬脸迎面看到小瑶满脸惊慌的呆坐在病床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兰沐星问道。
小瑶指了指窗外,说:“我听郑护士说,刚刚有施工队在对医院后院进行建设改造的时候居然挖出了一具尸体,尸体装在黑色的塑料袋里,小小的,看起来像是个孩子。”
“孩子?!”兰沐星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四五岁抱兔子玩偶的小女孩形象。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下面可是围满了人,有医生有患者。可惜我们两个现在都不能去看。”小瑶很是婉惜的摇了摇头。
兰沐星知道,孕妇是很忌讳这些东西的,而她不能去则是因为腿脚不便暂时下不了床。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了,唐泽彥拎着一袋生活用品走进来。
“我买了一些你喜欢吃的蜜柚,只是不知道甜不甜。”将一个澄黄的柚子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
“你知道楼下挖出一具尸体的事吗?”兰沐星好奇的问。
唐泽彥:“知道,也看了几眼,是个四五岁的女孩。”
听到这,小瑶打了个哆嗦。
兰沐星:“那你打算……”
唐泽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打算。”
“哦。”不知为何,兰沐星竟觉得有点失望,沉默片刻,她竟然提出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要求:“那我可以去看看吗?”
唐泽彥剑眉一挑:“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兰沐星拉起他的手轻轻的摇滚着:“带我去嘛,毕竟她还那么小,如果我……”
唐泽彥一个锐利的眼神盯向她,剑眉拧得更紧。
他知道她肯定是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沉思半响:“只是看看?”
兰沐星点头:“是的。”
唐泽彥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好吧,抱紧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哦。”说着同时弯腰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瑶的脸上竟不由的浮现出一种羡慕的神情。她的老公就不曾这样抱过她,既因不愿也因抱不动。
一阵急促的警铃从远及近,最后停在后院。
当警察们下车的时候,那个挖掘出尸体的土坑附近已经围了不少患者,还有几个医生护士在窃窃私语。
挤在人群中,兰沐星看到地上横阵着一具小小的尸体,虽然尸体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一段时间了,但味道还没有散去,令人作呕。
尸体没有完全腐烂,还有不少黑乎乎的人体组织附着在骨架上,特别是头骨,两只眼睛塌陷下去,露出两个空洞,还有少量头发附着在头盖骨上,乱糟糟一片。
场面恐怖而恶心。
装尸体的袋子就是用来装垃圾的黑色塑料袋,警察在尸坑附近还发现了手术工具,这些东西仿佛暗示着尸体和医院的关系实在有些微秒。
法医在经过现场勘察后,得出结论:“尸体应该是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包在塑料袋里埋在地下,是密封状态,但是尸体里有水分,如果当时环境差,细菌多,反面会加速腐烂的程度。目前推算,死亡时间有两个月以上。”
一名高瘦的警官用面巾纸捂住口鼻走近,问法医:“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法医看了看自己的记录本子,点头:“有,尸体断了四根肋骨,初步怀疑死者死前胸部遭到过剧烈的撞击。”
“我靠,难道是被撞死的,或者跳楼死的?不对,这么小的孩子哪会知道什么叫跳楼。哦,尸体周边发现手术刀手术钳之类的工具,肯定是没救活,就把尸体埋了。”警官自言自语,听声音很是年轻。
站在人群中的唐泽彥上下打量了这位警官一眼,凑近兰沐星耳边轻语:“又是一个高干子弟。”
兰沐星睥了他一眼:“怎么?你又想要勾引他了?”
唐泽彥:“……当然不是!”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法医对警官的话感觉有些不能接受:“患者治不好死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把尸体埋起来就能完了?不怕走漏风声,不怕死者家属闹?”
“不可能的,我们医院很少给儿童做手术,而且从来没有出过事故被家属大闹的事情。”站在大树底下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孩儿听到他们的谈话,忍不住插了一句。
瞥了女孩一眼,警官干脆走上去句:“你是这家医院的护士?”
女孩点了点头。
警官:“我叫郑斌,是负责调查这起命案的队长,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我叫沈洁,刚来这家医院不久,快半年吧。”说完,女孩的目光在警官肩后停留数秒,突然说:“其实,果果好像好久没来医院了,都不知去了哪儿。”
警官一愕,问:“果果是谁?”
“果果是住在我们医院对面那家废弃钢材厂的流浪小女孩,一直跟她奶奶相依为命以乞讨为生,以前经常来我们医院找我们玩,现在一想,她好像有两个多月没来我们这儿了。”
警官和另一名年轻女警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小护士沈洁异口同声:“你确定?”
“当然,虽然果果是个流浪儿,但真的很乖。从来都是不吵不闹不哭,她舞跳的很好,经常陪我们打量时间,我们几个护士都非常喜欢她。”沈洁说到一半突然用手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老奶奶,“喏,那个穿着浅蓝衣服的老太太就是果果的奶奶。快八十了。”
顺着小护士沈洁所指的方向,兰沐星与唐泽彥等人看到了老人,她两鬓斑白呆呆的站着,目光空洞地看着工作人员处理尸体。
黑色塑料袋中,小小的尸体佝偻着身子,身上的碎花裙子还没有完全烂掉……老人神情呆滞,嘴角不停地轻念着什么。
“她在说什么啊?”兰沐星小声的问唐泽彥。
唐泽彥哂笑:“离这么远,我怎么可能听的到。”
兰沐星:“那你不会凑近一点啊?”
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唐泽彥嘴角微微一抽,再次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那你自己先站好,扶稳树干。”
见她点头,他适才悄悄的往老人所在的位置靠近,终于听清了老人的话:“果果,我的果果,我的果果走丢了。”
在他凑近的同时,那名高瘦的警官郑斌也凑了过来:“老阿婆,你的果果是什么时候走丢的?我是警察,我可以帮你找。”
短短的几句话,唐泽彥便在心里替他标注是华而不实的标签。
老奶奶慢慢转过身子,茫然地看了一会儿郑斌,目光就像穿透了他的身子,没有目标,没有焦距,嘴里嘀咕着:“我的果果没死,她只是走丢了,她会回来的……”然后无视郑斌难看的脸色,转身蹒跚着向钢材厂走去。
小护士沈洁冲着郑斌歉意一笑,说:“你别怪她,最后一段时间周奶奶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估计是疯了,在她那里你们问不出什么的。我倒是记得,9月12号那天下午,我告诉果果明天早上来找我,我给她蛋糕吃,可是第二天她没来,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其他的同事也都表示她没有再出现过。”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一旁的唐泽彥脱口问出。
“因为第二天是我生日啊,所以我才想送果果一些蛋糕吃。”沈洁回答的很快,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是谁问的。
见有人插话,问的还是他想问的问题,郑斌脸色微愠的看向唐泽彥,不想却只看到一个口角歪斜宛若面瘫的男人。
不禁暗嗤,应该是这医院里的中风病人吧。想到这,看向唐泽彥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丝鄙夷。
“斌哥,这么说来,这尸体就是果果的可能性非常大啊。”年轻的女警走到郑斌面前,轻问。
“这个简单啊,只要将这尸体与果果奶奶的dna进行比对不就可以了?草,我还以为会摊上一件多难的案子呢。”郑斌眼露轻狂。
听到这话,唐泽彥不禁摇头轻笑,有这样的警察经手办案,不是冤案也得变成冤案!
这名年轻的警官根本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他简单把dna鉴定想得太简单太万能了。如果是爷爷和孙子的关系,准确率倒是比较高,在99。9%以上,因为男性都有一条y染色体,而儿子的y染色体遗传自父亲,祖父和他的孙子的y染色体必定有相同的dna。但奶奶和孙女的dna鉴定就不太容易了,需要推理鉴定。
以奶奶和孙子为例:第一,证明奶奶和叔叔、大伯、姑姑的亲子关系存在;第二、用奶奶和叔叔、大伯、姑姑的基因型推导出爷爷的基因型;第三,证明叔叔、大伯、与孩子之间有共同的y基因;第四,用爷爷、奶奶和孩子母亲的样品,证明祖孙关系确实存在。这只是奶奶和孙子之间,要是孙女,那就更复杂了。
正想着,那名法医说出了唐泽彥的想法,也觉得用dna鉴定存在很大的难度。
不想郑斌却摇了摇头:“没必要这么麻烦吧,我们直接找果果的父母不就好了?这点脑子都转不过来。切!”
被切的法医显然有些不悦,当即沉下几分脸:“如果你能找到果果的父母那当然是最好,我也省事了。”
这时另一名护士开了口:“其实,我听说果果的爸妈好像早就死了,所以她才会变成流浪儿跟奶奶相依为命,这些年都是奶奶照顾着。”
有如晴天霹雳,郑斌惨叫一声:“我草,那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用你所说的推理鉴定?”
护士又开口:“其实那条被子真的很像是果果的,我记得那是一个和果果一样大的小患者的妈妈送给她的,我当时是亲眼看到她穿上去的。”
年轻的女警有点不耐烦的说:“能不能提供一些有实质性一点的线索啊,我们总不能凭一件尸体身上的烂得不像样子的碎花裙子就去证明她是谁吧?”
护士噤声,悄悄的往人群中退去。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名叫沈洁的护士拍了自己的额头:“我记得有一次我给果果梳头,果果的奶奶居然把果果掉落的头发都收集赶来了。她说在乡下,把梳掉的头发用红纸包上压在枕头下,可以防止小孩儿做噩梦。用那些头发和尸体上的头发做比对可以得出结论吗?”
“可以,完全可以!”法医点头。
突然,二楼窗口的一声怒喝吓得沈洁一哆嗦:“沈洁,我要的药呢?!”
“啊,知道了霍医生,我马上就拿!”沈洁咻的一声窜回了楼里。
唐泽彥抬眼,二楼的窗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方脸男人刷地一下拉上了窗帘。
挖掘出尸体的消息在医院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肯定了,那具尸体的主人就是失踪两个多月的流浪女孩儿果果,现在唯一等的就是警察的鉴定结果及侦破捉拿凶手。
吃过午饭,唐泽彥搀扶着兰沐星在医院里散步。
他俩绕着医院最为主要的那座贴有白色瓷砖的小白楼走了一周,院子就是曾经的中学操场,草地平坦而开阔,又接近山林,空气非常清新。
走出医院需要经过一个一百米左右的上坡,然后才能到达公路,当初唐泽彥就是载着兰沐星从这条路上来的。
指了指眼前这条公路,唐泽彥若有所思的说:“这个坡很危险,如果黑天再加下雨的话,技术不过关的人是很难刹得住车。”
兰沐星看了看那条路,然后又看了看他,说:“那我们出院的时候尽量选白天,最好还是晴天吧。”
唐泽彥斜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贪生怕死啊……
走过那个坡,上了公路,就能看到对面的废弃钢材厂,搭建在一片荒草地上,堆着两三堆烂钢筋和零星的几间厂房。
满目苍夷,是它给人们最初的印象。
远远的,他俩看到几道人影正慢慢的往那几间平房走去,其中一人个子高高瘦瘦的,正是早上看见的那位郑警官,紧挨着他是那名年轻的女警。
他们应该是来取老奶奶所收集的那些果果梳落的头发吧,兰沐星心想着,问向一边:“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唐泽彥额头青筋跳了一下:“过去干嘛,想被当嫌疑犯给扣起来?”
对哦,如果他俩表现的太热心,肯定会引起警察们的怀疑,到时不就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站在公路边迟疑片刻,她决定还是往回走,虽然她内心是有点想帮那个小女孩的,可毕竟这里不是a市,不是每个人都买唐泽彥的账。
走了几步,她和唐泽都听到了来自身后平房里传出来的苍老而悲恸的声音:“我不走,我的果果回来看不到我会哭的!”
另一道略带不烦恼的女声传来:“我们会帮你找果果的,不过你现在不适合住在这里,我们送你去救助站有什么不好的?那里有吃有住,还不会影响市容,你怎么就不知好呢?!”
听到这话,兰沐星不禁皱眉,那位年轻的女警应该出身不错吧,要不然平常百姓管好自己就行,哪还有那份伟大的闲心去关心一个老奶奶住平房会不会影响市容?
有些口号很响,但对百姓而言并不实际……
隔着一条公路,她看到郑警官带着那名女警及其他警员一脸阴郁的从平房里钻了出来,很是不悦的往停在公路的警车钻去。
在从公路往医院回来的路上,兰沐星听到沿途的几户住户说,如果不是医院的院长临时决定要在后院那里建一个凉亭,那么地下的小孩儿尸体真的就永无见天日的机会了。
一个下午,兰沐星都坐在医院前院的长椅上听人们讨论那具小尸体的事情,提到最多的还是关于果果。
果果是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皮肤白嫩,长得挺讨喜,一年前,她与她的奶奶流浪到这儿,住在钢材厂里。
因为钢材厂经济不景气,三年前就倒闭而荒废了,留下两个足球场大的荒草地和几间旧平房。
果果和她的奶奶住在废弃的值班室里,那里面有一张破床和一张桌子,天冷的时候仅靠一个炉子烧木头勉强熬过。因为长相讨喜,外加果果的乖巧,所以她容易得到大人的疼爱。医院里的医院和护士都很喜欢她。
时常会把食堂剩下的饭菜送给她们祖孙二人吃,而果果也经常跟着护士姐姐们到医院大院里玩,一来二去,长年住院的病人都知道了果果的存在。
她总是喜欢到哪都抱着一只独眼玩偶,那个玩偶是一只兔子,白色的。是她的奶奶从垃圾筒里捡回来洗给她玩的。她还很喜欢唱歌,尤其是那道兔子谣,很简单的一首……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
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果果,就像那只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听到身旁的一名护士轻轻的哼唱着这首昨夜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童谣,兰沐星刷的一下冷汗落了下来。
难道自己昨天在医院大门处看到小女孩就是果果,四五岁的年龄、碎花裙子,怀抱小兔子……她真的已经死了?!
听不清旁人再说什么,兰沐星拉过唐泽彥,要求他送自己回病房去休息。
中途,唐泽彥侧脸有些迟疑的问:“……你看到那名小女孩了?”
兰沐星点了点头:“是的。在昨天进医院时,大门处。”
唐泽彥偏头思索:“什么样子?”
兰沐星:“四五岁,穿碎花袖子,怀里抱着一只兔子玩偶。”
唐泽彥明显地怔了一下,心中恍然,然后俊脸微愠:“兔子?你这一跤摔的还真的有向分诡异啊。这里离派出所又不是很远,她干嘛就非得找上你呢?!”
兰沐星深有同感,这里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派出所,那里有三名警察值班,为什么不找他们,非得找她这个过路客呢,还绊得她摔了个狗吃屎,想到自己当时以那种啃屎的姿势出现在他面前,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像起那首带兔子的童谣,她倏地往唐泽彥的身上挨的更紧一些:“你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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