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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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几句，苏度就觉得自己这样的解释不对，自己在这城内做官，前面就是通判衙门，在这里出现是必然的，反而素巧出现在这里，才是怪事。

“既遇到了苏大人，那苏大人请坐。”素巧做了个请的手势，素巧十分大方，苏度就觉得自己的拘束不对，于是苏度也坐下：“还不知道，邝娘子来此是有什么事儿？”

“不过就是点小事。”素巧说完就道：“只是，这事儿若办不妥帖的话，还要请苏大人帮忙。”

“若能帮邝娘子的忙，在下定不会推辞。”苏度口中说着应酬的话，低头看着杯中的茶，心却早就飞到了素巧这边，但那心飞得再急，苏度也不敢抬眼。

吴管事已经走了进来，吴嬷嬷看到他身后空无一人，吴嬷嬷不由皱眉：“让你去保人，这人呢？”

“这事儿奇怪呢，牢里说，知府大人已经说过，不许把刘大牛给保出来。”吴管事说着就去端茶杯，却看到苏度坐在这里，吴管事吓得差点给苏度跪下。

苏度不由看向吴管事：“你要去保谁？”

吴管事索性就把事情缘由说了，苏度也很惊讶：“按说，这不该被阻拦才对。”

“是，原本以为这不过是点小事，况且，这种事儿，也没有报官的。”如果说早先吴管事觉得素巧小题大做，现在吴管事就真切感到这里面必定有什么问题。

杜婆子和杜姨娘的父亲是堂兄妹，两家原先还是

一个院子里住着的邻居。等到杜姨娘嫁进了尚书府，杜姨娘这房发了迹，和族内别的人家来往也不多，但和杜婆子家来往密切。

杜婆子回娘家时候，也常常往自己堂兄这边去问候，真要是丢了东西，杜家也会掩饰，而不是这样大张旗鼓地，前去报官，报官不说，还不许人保出去。

“这么说，这杀人的，是不是和杜家有关系。”素巧沉吟一下才这样说出，苏度也想到了这点，刚要说话就看到张青从茶棚外走过，苏度让吴管事把张青请过来。

张青见过吴管事，等看到茶棚内的苏度，张青不由笑着道：“怎么你们会在这。”

“我进城来办点事儿，在茶棚歇脚，正好遇到苏大人。”素巧含笑说着，张青晓得素巧要办的事儿是什么事儿，于是张青对素巧道：“这么说，没有把人保出来。”

“是！”这事儿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还要仰仗他们帮忙，张青的眉就皱了下：“看来，这凶手，只怕就是杜家的人了。”

“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苏度思忖了下，缓缓摇头。若真是杜家的人杀了杜婆子，如果是杜婆子的堂兄，那还可以认一个误杀罪名，况且杜婆子的堂兄杀了杜婆子，依律还可以减等，连个斩监侯都判不了，坐上几年牢就够了。而依了杜家现在的财力，在牢里面也能过得很舒服。

如果不是杜家的人，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

这人是杜婆子的晚辈，二呢，这人和杜家有很密切的关系，才让杜家出面掩饰。

“杜姨娘的儿子，似乎很久都没听说过了。”素巧想到杀人的理由不外就是那么几个，或为财或为色，杜婆子自然是没有色，但刘大牛要娶的那个媳妇，是十里八乡都找不到的美人。

素巧把疑惑说出，张青笑了：“这就好办，只要去瞧瞧，那位美人，到底和什么人来往。”

“我听杜氏说过，她说，恍惚中，听说，这位美人和她表兄似乎有些不妥。而她表兄，又在绸缎庄做事，很得看重。”

绸缎庄，虽然是杜家的名头，但人人都晓得，背后的东家是杜姨娘。真是转来转去，又转到尚书府了。

苏度突然笑了：“我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但这想法，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什么很荒唐的想法？张青想要再问问，苏度却摇头：“你还是先去寻知府大人，说要查查这案子。”

张青会意，和苏度说了一声就往外走，素巧看向苏度：“你那个很荒唐的想法，是不是想说，那位王公子，或许和那个美人，有点什么？”

“按说，他们两是见不到的。”苏度的眉皱得很紧，这想法既然能被苏度看做很荒唐，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这样去猜测一个闺中女儿，是不对的。

素巧也想到这点，于是素巧笑了：“这想法，确实不大对。”

“罢了，还是等张青去好好查访查访

。”苏度也摇头，不愿意就这件事再想下去，素巧站起身：“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要多谢您。”

“既做了这地方上的官员，自然也要对这地方上的人，尽一点心。”苏度这话，说出来是很光明正大的，但也不晓得为什么，苏度却觉得有些心虚，素巧又淡淡笑了笑，也就告辞离开。

苏度看着素巧的背影，按说，自己不该和苏度多接触的，毕竟，那些流言散去没有多久，但人这辈子，若循规蹈矩的时候多了，有时候难免也会想，也会想，不那么循规蹈矩。

苏度想着不由苦笑一声，明明知道不应该，但这颗心，怎么能控制住不去想呢？

张青求见知府，知府也和往常一样在书房见了他，听到张青说杜婆子那个案子有了眉目，知府就皱眉：“这样的妇人，连自己娘家人都不放过，偷了这许多东西，被人杀了，也算为民除害。”

张青没想到知府会这样说，不由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大人此言，也是有道理的，只是我们为官一任，在这地方上，也要好好地……”

“这么说，你是要教训我了？”知府的神色猛地一变，张青急忙跪下：“下官不敢。”

“罢了，你既然要查案子，那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若你能查出真凶是谁，那就由你去，若查不出这真凶是谁，那查考的话语之上，就对不住了。”

朝廷定例，每年一小查，三

年一大查，升迁调任，都以考评是否为优来衡量。知府这是威胁张青，若张青不顺着他的意思，那就要在考评的话语之中，给一个不好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