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8.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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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种种经历犹在眼前，麒麟帝师的谆谆教诲，两人之间的师生情谊，一点一滴，都令古兽帝江心绪翻涌。

“我还是不能释怀！他放弃我，去支持后羿！”古兽帝江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沉声道。

郑莹莹望着他，眼眸中流露出同情、失望之色，缓缓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当年麒麟圣祖从一开始就是反对你的，并且，他曾建议你担任天庭斩神官。”

“斩神官不过是区区天庭官员，如何能与天帝相比？”古兽帝江道。

郑莹莹摇头，轻声道：“斩神官执掌天庭斩神台，犯是十恶不赦之徒，不管是修行微弱的人魔鬼怪，还是实力强大的一方巨擘，都由你来斩之！它可以磨砺你的凶性和煞气，让你蜕变。”

古兽帝江怔住，良久，他不信的道：“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想要诓骗我而已。”

“当年我跟随麒麟圣祖在彗星之海修行，有一日来到归墟，他曾提起过，他这一生唯一遗憾的，便是没有将你教好！”郑莹莹说道：“当年你们曾进入归墟，遭遇归墟之花，是你不顾性命救了麒麟圣祖，麒麟圣祖说，你虽是凶兽，可依然有善性，若能多加引导，必能成为圣兽。”

闻言，古兽帝江沉默无言，当年在归墟中的经历，他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的他，将麒麟帝师视为良师，为了他自己宁愿牺牲性命。

那一段美好的时光，是他这一生中最幸福最充实的，这些年来，他藏在西绝山中，苦苦参悟纹理符文奥义，将于麒麟帝师有关的一切，都埋葬在心底。

直到此时被郑莹莹提起，那些记忆便如同洪流一般涌出，再也无法抑制。

“为了让你担任斩神官，麒麟圣祖找了几位圣祖说话，他们才答应的，因为他们担心你担任斩神官，天长日久下来，会愈发暴虐，控制不住凶性煞气。”郑莹莹沉声说道：“麒麟圣祖向他们保证，才同意，可没有想到，你的表现让他很失望。”

古兽帝江不由动容，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感动、懊悔、内疚、狐疑等等。

郑莹莹呵斥道：“你知道麒麟圣祖为了你费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可惜你太不争气，甚至恩将仇报，残骸麒麟一族，你不仅仅是让麒麟圣祖伤透了心，更是令他在这些年里，备受麒麟一族的抱怨，他内心的压力有多大？”

古兽帝江的眼圈微红，突然失声痛哭，泪水如泉，疯狂涌出。

哭声如鬼哭狼嚎，痛彻心扉。

在痛哭的同时，古兽帝江身上的皮肉陆续脱落下来，血肉融化，甚至是筋骨等等，都融进了血水之中。

血腥、凶煞的气息，在圣液浸泡中消失不见。

古兽帝江那庞大的身躯，已然化成了一滩血水。

而在另外一方面，古兽帝江的痛哭悲鸣声依旧持续不断。

哭声中蕴含着无穷的懊悔与愧疚，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雾气圣液中央渐渐隆起，却是古兽帝江的血水与圣液融合，重新凝结出身躯。

庞大的身躯片刻过后出现在他们眼前，依旧是古兽帝江，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古兽帝江已然完好无损，并且察觉不到任何一丝凶煞气息。

反而是散发出堂堂正正的浩然之气，坦荡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