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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里的腥味儿的确是血，这碗解药，里面有别人的血。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温时韵心里难受的厉害。
从前不曾有过的情绪，那种茫然不知为何而起的难受。她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里还在砰砰砰的跳动着，明明没有任何异常，可现在这里真的很疼。
“大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丫鬟的语气明显带着着急和担忧，紧张的看着温时韵。
“没……没事，我只是……只是有些难过，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丫鬟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温时韵的眼神，下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又见温时韵的样子的确不像是有什么事，于是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刚刚出去，就看见温时雨竟然一直站在门口。此刻苍白的面容上，那双眼睛一片无神。
想必方才的话，她也听见了。
“主子……”
“你先下去。”
温时雨没有看丫鬟，无神的双眼看着面前隔绝她和温时韵的窗户，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在这些下属面前，温时雨平日虽然不曾苛刻，但实属冷冽，此刻温时雨这么说，丫鬟也不敢再吭声，温声后立刻就退了下去。丫鬟走后，温时雨还站在原地没动。
她将额头抵在窗上，脑海中回荡的，一直是温时韵那句有些难过。
她的姐姐，在难过。
温时雨想起几年前他们在相府的时候，想起很小的时候温时韵欺负她，又想起后来那些年，温时韵对她的好。
她在叫她姐姐，还有严厉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
姐姐是疼她的，是真的疼她。
可是……现在还是没了，温时雨没办法再亲自站在温时韵的面前，叫她一句姐姐。
她没有那个脸，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温时雨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许久，而后她转身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没有以前那么亮了，以前看着又亮又大，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月亮看的少了，现在再看，看着头顶的月亮，竟然没有半分从前的好看。
果然，什么东西都会变。以前生活在假象里的美好，现在终归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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