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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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啊，确实回去一趟会比较好。”

“我等下去找佐藤课长商量商量。”

“嗯，也好。”

与小马分开后，我继续朝电路实验室走去，想着小马刚才说的话，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在手机上也收到了一条推送，说是非洲东部的乞力马扎罗山发生了剧烈的火山爆发，而乞力马扎罗山是死火山，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复活，专家还在进一步研究中。地球的气候虽然是变热了许多，但是也不至于发生这种怪异的现象，可惜我不是地质专家，不然我现在就想飞过去一探究竟，恨不得下一秒就探明原因，这种一有问题就立刻想知道答案的心情貌似和小倩还挺像的。

回到实验室后，不出所料，牛工依然坐在工作站前，正奋力修改原理图和PCB图，我自然也就没敢发出任何声响，默默地继续自己的实验。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

我一如既往的坐在实验室里工作着，牛工突然抱着一个大箱子，兴奋地冲进实验室，对我说“石工石工，新打的板子到了，赶紧装到克洛诺斯里试试。”

打开箱子后，看到几十块全新的主板和各种副板。我放下了手头上事情，上前去帮助牛工更换板子。需要更换的板子种类不多，但是板上的连接器比较多，连接器之间相互以漆包线相连，使克洛诺斯的内部稍显混乱。看着各种粗细，各种颜色的线在克洛诺斯的内部纵横交错的样子，身为工程师的我顿时觉得有一种凌乱的美感，这么一想，整个克洛诺斯就成了艺术品一般的存在，那么造出克洛诺斯的工程师们也就成了艺术家，感觉自己越想越离谱，便赶紧断了这个奇怪的想法，认真帮助牛工接线。

十多分钟后，我们终于换好了所需要的板子。一再确认没有接错任何一根线后，牛工接通了电源。一旁工作站的屏幕上显示出了许多打印信息，看上去是克洛诺斯的初始化状态信息。接着牛工在工作站上打开了名为CronusV2.1.3的软件，软件便弹出了一个图形化界面，上面很清楚的显示出克洛诺斯的各种控制按键。牛工很熟练地操作着，只见克洛诺斯的中间层被打开了，牛工对我说“去把那边那个大方块放进去。”

看样子牛工很有信心，已经打算放一些大家伙进去试了，我立马去拿了那个大方块。大方块非常的重，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它抱起来放了进去，接着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问牛工“这方块多大的啊，什么材料，怎么这么重？”

牛工笑着说“这个是1立方米的，碳钢做的，有多重我不记得了，反正挺重的。”

克洛诺斯的中间层逐渐关上，牛工开始设定传送位置。屏幕上显示出了整个研究所的三维立体图形，显而易见，传送的位置是被限制在这个研究所内了，牛工随意选择了电路实验室内的一个位置。只见克洛诺斯中间层上的那些三维矩阵扫描枪发射出微弱的蓝色光线，开始扫面大方块的外形尺寸，屏幕上便显示出了解析目的地坐标。克洛诺斯自动计算传送路径和时间，一切计算结束后，三维矩阵扫描枪发射出的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堪比闪光弹，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还是能透过眼皮感受到明亮的光线，同时还能听见的电流声。因为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传送的情景，那一刹那，我竟感受到了恐惧，我不知道这耀眼的光芒是否是正常现象，我不知道的电流声是否代表着异常，我甚至担心下一秒整台设备是否会爆炸。

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几秒后，我感觉不到那耀眼的光芒，也听不到的电流声。应该是传送完成了，我松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牛工依然坐在工作站前，面无表情，而且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还戴上了防强光护目镜，有这种东西竟然也没告诉我。再看了看克洛诺斯，里面的大方块果然完全消失了，难道说，传送成功了吗？带着疑问，我把头转向了传送目的地的方向，那里赫然伫立着一个大方块，正是刚才的大方块。看样子是传送成功了，我突然变得很激动，立刻走上前去，然而当我逐渐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大方块上有一条很长的裂纹和几条小裂纹。难怪牛工面无表情的坐在工作站前，一点也不激动，我过去安慰牛工说“能传送这么大的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几条裂纹而已，就效果来说还算挺好的。”

牛工低声说道“即使是一个小洞也不能马虎，你想像一下，如果传送的是人，而那裂纹出现在脑袋或是心脏上是什么结果。”

我顿时哑口无言，牛工说的很对，做科研就是这样，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瑕疵，失败就是失败，不能蒙混过关，安慰自己。

牛工接着说“这次传送的所有数据我都会发给车工，让她去分析是在哪里出现了异常，以后你也会经常做这样的实验，记得要保存好每一次的数据，分享给车工。”

“嗯，明白。”

“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你继续自己的事情吧。”

“嗯，好的。”

牛工看上去有点心情低落，我也就没敢多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继续自己的实验项目。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满脑子都在想今天的传送实验。一想到这些过程我就变得异常兴奋，但是一想到失败的原因还不明又变得浑身难受，恨不得马上就得知小倩分析的结果，想着想着我突然想起来，我有小倩的手机号码，而且她有在研究所用手机的特权，我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她。

于是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1点了，心想都这个点了，估计她已经睡了，最近她那么疲惫，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就算自己晚上睡不好了，也不能打扰别人睡觉，于是我放弃了打电话给她的念头。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而我仍在闭着眼睛回忆着，印象中我似乎是在天渐渐破晓的时候才睡去的。

起床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没睡够，比以往更加困倦，但一想到分析的结果，就顶着困倦的身躯，起身赶往公司。

到了公司后我没有去实验室，而是直接去找小倩了。通过视频通讯器，小倩对我说“现在不见客，等我有心情了会去电路实验室的，你就候着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电路实验室，而在实验室里已经有两个人在里面了，一个是牛工，另一个是程矢。程矢对我说“昨天的实验我听说了，我想过来了解下问题所在。”

接着牛工说道“车工说待会儿会过来和我们一起讨论，她要准备准备。”

我表示一脸疑惑，问道“准备？准备什么？”

牛工说“哎呀，女生嘛。梳妆打扮啦，我们先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额，好吧。”

我继续做我自己的实验，但是在不知道问题所在的情况下，我完全无心实验，效率变得很低，希望下一秒小倩就能过来。而一旁的牛工和程矢正在讨论着什么，我没有听清，也没有兴趣关心除了昨天的传送分析结果以外的事情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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