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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许双手端着面前的药碗，喝了一口。
不是她怕生病，而是听到封四海的描述，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
封四海继续说道：“他这残忍的程度，比起当年的鬼面人首领，有过之无不及吧。就算是跟夜非白比，也不遑多让啊！”
云知许想了想，开口道：“他这不是在挑衅逐月楼，是在挑衅逐月楼背后的人。”
封四海问道：“你说秦王萧瑟？”
封四海摇摇头道：“据我调查，你上次将月无忧扔到秦王府门口之后，月无忧得了自由就离开京城了，没有跟秦王有任何交集。小姑奶奶，你说我们会不会找错人了？万一带面具的秦王，就是秦王。而没戴面具的闻国师，反而是鬼面人首领呢？”
云知许被封四海的这个说法，吓的心里一紧。
片刻后云知许摇头道：“不，不可能。倘若他是鬼面人，他今日为何要帮我抓人？”
封四海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他好像……一直都在帮你。”
云知许抿了抿嘴，低头将一碗苦中带甘的汤药喝下，整个人都暖出了一层薄汗。
喝完药之后，云知许开口问道：“老封，依你看，闻天语是好人，还是坏人？”
封四海苦笑一下，开口道：“你怎么会问这么孩子气的话？这世上，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么？”
封四海伸出自己的双手，示意云知许看，随后继续道：“这双手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云知许也跟着苦笑一下，开口道：“你说的对，我们做杀手的，凭什么去评价旁人的好坏，自己都不干净。”
封四海站起身，拍了拍云知许的肩膀，开口道：“丫头，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所以闻天语究竟是什么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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