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肺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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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以为我会为了不给他骨髓，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窗外的风吹起白色的窗帘，像一面飘动的白旗。

“你撒谎！”

林冰玉声音尖锐：“你不是一直在吃药吗？”

“怎么可能会得肺癌？”

“这一定是你设的局！”

我慢慢坐起身，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

“是啊，我是在吃药。”

“可惜，”

“吃的是止痛药。”

林冰玉愣住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你不是心脏病吗？”

“为什么会，”

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去年就发现了。”

“我不想让你担心，”

“所以一直在吃止痛药。”

“可笑的是，”

“你竟然以为我活不长了，还想着怎么骗我的钱。”

林冰玉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我真的不知道，”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我抬手捂住嘴，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康奈连忙按下呼叫铃。

“你满意了吗？”

我看着林冰玉，声音嘶哑：“现在我真的要死了。”

“你们的计划，”

“完美得让我想笑。”

林冰玉扑到床边，泪如雨下：“不要这样说，”

“你不会死的，”

“我们去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推开她的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滚，”

“你们不是盼着我死吗？”

“现在如愿以偿了，”

“还在这里假惺惺地演戏给谁看？”

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

林冰玉被康奈拖了出去。

在失去意识前。

我听见她在外面嚎啕大哭。

可这眼泪。

到底是真的假的？

医院里。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门外的对话。

“顾欣，你为什么一定要顾飞的骨髓？”

林冰玉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已经心脏病发作了，你就不能换个人吗？”

顾欣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换个人？”

走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映出一抹狰狞。

“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

“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什么骨髓？”

林冰玉愣住了，不解地看着顾欣。

顾欣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顾家的大少爷，是顾家明面上唯一的继承人！”

“而我，”

顾欣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是顾老爷子的私生子！”

林冰玉瞪大眼睛：“什么？”

夜色渐深，顾欣的声音越发阴冷。

“二十多年前，我妈是顾家的佣人。”

“顾老爷子趁着夫人不在家，强要了我妈，”

“等我妈怀孕了，他就把我们赶出了顾家。”

“我妈带着我，在贫民窟里苟且偷生。”

“她每天起早贪黑地打工，就是为了让我能上学。”

顾欣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可是她撑不下去了，”

“在我十岁那年，她病死了，”

“临死前，她告诉了我身世的真相。”

林冰玉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

顾欣继续说道：“你知道吗？”

“在我妈死后，我去找过顾家。”

“可是顾老爷子，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的正牌夫人，更是叫人把我打出去。”

“那时候顾飞就在旁边，”

“他穿着价值连城的衣服，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如此。

难怪他会找上林冰玉。

难怪他会想方设法接近我。

原来一切的源头，都在这里。

“所以，”

林冰玉颤抖着声音：“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报复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