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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晚这话,说的及其有技巧。
前半句,你是大忙人,也是实话,他确实是忙。
跟这季先生蹭饭,这句话,将季言庭放在了主导地位,满足了季言庭的大男子主义给了他面子,降低了自己的姿态,同时也能将顾江年气的七窍生烟。
瞧瞧,在他跟前作威作福的人到了季言庭跟前成了个什么样子?
斗鸡变成了麻雀?
顾江年气啊!实在是气。
但眼前又抓不到人。
拿着手机站在君华走廊里险些气的破口大骂。
“你倒是能耐,”男人在那侧咬牙切齿开口。
那话音,怎么听怎么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恩,”她再应允,淡淡袅袅、漫不经心。
“先挂了,”不待顾江年发火,这人伸手收了电话,将男人的怒气阻挡在了电话那端。
他不爽了,她何其高兴啊!
姜慕晚将手机放回包里,季言庭笑望她,问道:“朋友?”
她点了点头。
为何会问是朋友,只因季言庭清楚,姜慕晚此人,看似是姓姜,可在这c市啊!孤魂野鬼一个,没家人。
姜家也不是她的家。
这方,徐放从会议室出来,乍见顾江年脸面上阴云密布,骇了一跳。
迈出来的步伐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死死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良久,顾江年似是发现他了,抬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那一眼啊!叫徐放脚底生寒,冷气蹭蹭的往上冒。
顾江年想,他每跟姜慕晚说一句话就要少活一分钟。
先挂了?怎?感情他还打扰到她和别的男人共进晚餐了?
是不是应该识相的躲起来,免得打扰姜副总的好事?
行、行、行、气他?
不急不急,风水轮流转,千万别转他手上来了。
九点整,姜慕晚与季言庭离开火锅店,季言庭提议相送,姜慕晚未曾回应,仅是淡淡望着季言庭。
后者一手落在车门上,默默注视她片刻道:“不方便?”
“虽然我很想让季先生送我一程,但我不想明日传出同居或者开.房的绯闻,”虽说是各取所需,但也该区分那么一二。
季言庭落在车门上的指尖微微往里扣了扣。
浅笑,未言。
只听姜慕晚再道:“还是说,季先生有这个想法?”
季言庭此人,如何言语呢?
在姜慕晚看来,他的聪明之处就是过于直白。
“姜小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想听废话,”季言庭直白,姜慕晚粗暴,这二人不能说是王八看绿豆相对眼了,但也至少是个屎壳郎见了屎,有那么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如姜小姐所想。”
“很遗憾,季先生的所想不能实现了,”姜慕晚耸了耸肩,浅笑嫣嫣然。
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来日方长,”季言庭不以为意。
这日,姜慕晚驱车离开,与季言庭二人一前一后。
白色奔驰与黑色宝马左右而出。
九点,这个城市尚且还清醒着,路边的高楼大厦还亮着灯,各大公司亦有人在埋头加班中。
亦有归家的人,九点、交通处于半繁忙状态,姜慕晚跻身于车流中开着车缓缓的往顾公馆而去。
顾公馆占地广阔,顾江年当年选址时下了一番功夫,远离了闹市区,但又不至于太过偏僻。
开车挤出市区,姜慕晚路过一家便利店时将车停在路边,进去、买了包烟。
再出来,便见自己车后听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别克。
熄了火,但隐隐约约能瞧见车里有人影。
她拧眉多望了两眼。
带着疑惑拉开车门上了车,启动车子时,透过后视镜望了眼身后的车,行至不远处,便见黑色车子跟了上来。
此时,姜慕晚知晓,她被人跟踪了。
一如当时姜老爷子那般。
姜慕晚倒也不急,本是右拐的人,她不急不缓的去了左拐道。
等红灯的间隙,拆开烟盒点了根烟,而后拨了通电话过去。
电话接起,她冷淡的嗓音随之响起:“在哪儿?”
“在办事儿,怎?”那侧,男人的嗓音在闹闹哄哄中传来。
姜慕晚看着上头跳动的红灯,抬手吸了口烟:“没、你忙。”
言罢,她收了电话,一通电话拨给了顾江年。
绿灯起,她打着方向盘转了弯。
那侧,顾江年接电话速度并不快。
将接起,男人冷飕飕的一个字甩过来:“说。”
姜慕晚顿了两秒,想挂电话,可又知晓自己要求于人,傲娇不得。
“我被人跟踪了,“姜慕晚直接开口,企图这个狗男人能发发善心。
顾江年闻言,正瞧着键盘的手一顿,而后,抬手,示意今日到此结束,而后,伸手将跟前的笔记本合上,起身,跨大步往会议室外而去。
顾江年听闻此话时,稍有焦急。
但嘴硬依旧:“怎?你的季先生呢?”
顾江年这人,记着仇。
而姜慕晚也做好了被怼的准备。
余光扫了眼后视镜,压了压嗓子开腔:“我是谁老婆?”
顾江年闻言,笑了,这个女人,当真是无事老娘,有事老婆。
将不要脸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反问:“你是谁老婆?”
“我是顾江年老婆啊!”姜慕晚似是怕人听不见似的,将嗓音拔了拔。
顾江年冷嗤了声,及其不客气的声线传到姜慕晚耳朵里:“有事顾江年,没事狗男人,姜慕晚,说你是白眼狼都侮辱人家了。”
顾江年边说,便伸手推开办公室大门,而后伸手抄起架子上的大衣,大步流星往外而去。
行动上焦急的不行,但嘴上依旧是不饶人。
“你还有事儿姜慕晚、没事儿小泼妇呢?我说你什么呢?”
“涮火锅找别的男人,麻烦事儿就找老子,你还有理了?”顾江年的下限每每被姜慕晚刷新,但又拿她没办法。
“你来不来?”姜慕晚微微恼火。
“不来,”顾江年嘴硬。
“不来我就回澜君府了。”
“你回啊!然后你会发现出门有人跟,上厕所有人跟,走哪儿都带着尾巴,”顾江年硬气的很,似是怕姜慕晚不清楚似的,且还列举了那么个一二三出来。
气的姜慕晚脑子嗡嗡作响。
“………..你怎样才来?”姜慕晚秉承着好女不跟男斗的想法放低了姿态。
“说两句好听的话给老子听听,”电梯至停车场,顾江年跨大步而去。
行至罗毕跟前,用口语告知他,带着人。
罗毕面色一紧,点了点头。
“老公、、、、”姜慕晚忍住胃里翻江倒海,掐着嗓子喊了句。
原以为就此罢了。
差不多也该行了。
顾江年本是拿着手机准备上车的,听闻这声奇奇怪怪的老公,顿住了,默了数秒,拧眉跟吃了苍蝇似的,冷不丁的冒出了句:“你掐着嗓子跟只要下蛋老母鸡似的是在喊哪个老公?”
姜慕晚:……………她真是日了顾江年(狗)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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