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五十章:因为老子爱你,顾先生的金丝雀,李不言,番茄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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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慕晚那股子酒劲上来了,脑子嗡嗡作响,本是笔挺站着的人缓缓的倚在了电梯壁上。
微阖着眼,神色萎靡,少了几分光彩。
付婧望着人,静了几秒,才开口道:“回澜君府还是顾公馆?”
回澜君府还是顾公馆?
她若是前脚回了澜君府,顾江年后脚就能给她抓回去。
这事,不是没发生过。
“回顾公馆吧!”她叹息开口,带着几分无奈。
“确定?”付婧嗓音低了低,再次询问。
慕晚靠着电梯壁,恩了声,算是回应。
她醉了吗?
不至于。
只是今日这酒,格外上头。
以姜慕晚的酒量,这点小酒远不至于让她喝醉。
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中有事儿,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陈年烈酒。
“有话好好说,”付婧开口规劝,见慕晚神色依旧,薄唇抿了抿,再道:“要真闹起来,无非是个两败俱伤,依着顾江年的手段,兴许你还是重伤的那一个。”
她跟顾江年之间的问题,可不是好好说那么简单。
若是好好说能解决问题,何必跟现如今一般二人闹的两败俱伤?
谁都想掌握这场婚姻的主动权,可到头来,谁都掌握不了。
僵持不下,只会两败俱伤。
“我送你?”
“有司机,”她回应。
这夜、顾江年风尘仆仆赶来的路上接到萧言礼电话,告知人走了。
喝了不少,隐有微醺。
顾江年听闻那隐有微醺几个字,眉头紧紧拧起,拿着手机坐在后座上的人顷刻之间变的暴戾了起来,阴暗的空气在车厢内环绕,吓得司机经久不敢言语。
直至车子停在红绿灯前时,才听到及其隐忍的两个字:“掉头,回顾公馆。”
同姜慕晚争吵这几日,顾江年心中的煎熬难以言语,一种淡淡的哀愁在他上空飘荡。
他对姜慕晚,算不得一见钟情,这段才行至半年的婚姻让他连日久生情四个字都不太敢提,倘若时间是一段感情和婚姻的见证者,那么他与姜慕晚这段不长不短的婚姻有谁来见证?
顾公馆换了几波的佣人?
还是那两本被他锁在保险柜里的结婚证?
一个人,一旦有了期盼,就会钻牛角尖。
顾江年此时,即便深知自己在钻牛角尖,也无法去更改半分。
争吵与吵闹都不是他所希望的,可即便不希望还是发生了。
一如付婧所言,一个历经大风大浪人生阅历早已到达巅峰的人即便是结一场婚,也希望这场婚,是和平、美满的。
毕竟,他此生的波澜早已结束。
壮阔也未曾留下半分。
可姜慕晚,亲身告知顾江年,他看似站在山顶之巅,可仍旧是个俗人。
这世间的山峰有许多座,他充其量是拿十几根肋骨,和满身的鲜血,换来了事业上的山巅罢了,
至于、感情和婚姻,他仍旧还在谷底苦苦挣扎。
距离山顶之巅,十万八千里。
他多希望自己此时是孙悟空,有腾云驾雾的本事,一个筋斗,将和十万八千里跨过去。
省的在这场冷战中磋磨着他的心性。与那颗本就充满裂痕的心。
商场上大刀阔斧横扫千军的人到了婚姻里,也会被妻子的坚持弄的无可奈何,气到夜半睡不着。
也会因为付出的爱得不到回应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发疼。
分居五日,失眠五日。
晨间用西餐警告她不过也是希望她能服个软。
他不难受吗?
不想好好过吗?
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跟姜慕晚二人,不一定是谁更胜一筹。
“到家了,先生,”司机的呼唤打断他的思绪。
顾江年睁开眼,眼眸不再清明,那是一种被各种思绪缠绕着的疲倦与难以释怀的执念,往日里春风得意的人今日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阴霾之气。
“太太呢?”
“在楼上,先生,”佣人告知。
连日来,顾公馆的气氛不算好,连带着佣人大气都不敢喘息,主人家的争吵让她们这群看主子脸色行事的下人举步维艰。
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屋子里的角落。
姜慕晚归家,浑身酒气,一副喝了不少的模样。
佣人不敢言,兰英壮着胆子端了碗醒酒汤上去。
只是尚未行至三楼客房,便被身后的脚步声引去了视线。
见顾江年沉着脸跨步而来,一个在顾公馆伺候了经年的管家都及其识相的将步子往旁边去了去,似是怕这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醒酒汤?”男人行至跟前,步伐定住,沉声问她。
兰英点了点头。
只见男主人朝他伸出手,嗓音依旧冷沉:“给我。”
兰英将手中瓷碗递过去,张了张嘴,想如同付婧劝慕晚那样劝两句,可发现,自己不够资格。
这夜、慕晚归家,及其识相。
入了三楼客房,依着前几日的境况,估计也不会跟顾江年有何交集。
酒后头疼,着一身白衬衫靠在床上,米色包裙下是一双白花花的腿,微阖着眼,夹着烟的手落在腿上,窗边喝水的杯子成了她的烟灰缸。
客房的条件算不上简陋,但没有一户人家的家里会把客房当成主卧在装扮。
一张床,一张沙发,一面柜子、已能览尽所有。
姜慕晚头痛,头痛的症结在于与顾江年这几日的争吵,不想退让又没办法缓解。
她明知余瑟不喜自己,又何苦浪费那个时间去与她周旋?
付婧的几句话,她多多少少是听进去了。
可听进去了,又能如何?
酒后燃了根烟,抽了两口,靠在床头的身子往下滑了滑,将抬手,想送口烟。
听闻门把的拧动声,慕晚抬眸,只看见顾江年站在门口,尚来不及看清这人脸色,只见一只瓷碗混着热汤砸过来。
落在床上,悄无声息。
霎时,卧室一片静谧,二人四目相对。
一人震怒,一人震惊。
顾江年的脾气不算好,他往日里所有的温言软语都建立在心甘情愿上,建立在与姜慕晚的和平相处上。
他捧着你的时候你觉得人生就是天堂,可一旦当他失去了耐性,所有的心甘情愿都会幻化为怒火。
将你烧灼,恨不得摁着你的头将你踩进地狱,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权。
连续吵了几日,本就怒火中烧,听闻她酒后微醺更甚难以隐忍,归家见她靠在床头抽烟,浑身怒火更是扼制不住。
是以、未曾多想,一扬手,手中的瓷碗飞出去了。
慕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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