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五章:不怕顾江年抓你回去,顾先生的金丝雀,李不言,番茄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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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珊的说法,杨逸凡不敢苟同。
姜慕晚若是当真有所顾忌,对华众下手时,就该顾忌一二,可显然、人家根本不怕这个。
杨逸凡从姜家出来时,未急着离开,反倒是站在车边点了根烟,拢手之际,一辆车缓缓停在身旁。
注目望去,只见车窗缓缓下降,季言庭侧脸望向他:“杨总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茶室包厢内,季言庭跟杨逸凡对面而坐。
商务精英的会谈比别人少了那么些许寒暄客气。
季言庭伸手拎起茶壶,及其客气的给杨逸凡倒了杯茶:“前几日在外出差,回来才知道杨总找过我的事情。”
杨逸凡接过茶,话语温淡:“不知季总是何意思。”
华众如果想将c航的案子收回去,即便是撕破脸皮他也是会据理力争的,但显然,撕破脸皮不是最好的选择,他不愿去冒这个险。
杨逸凡之所以找到季言庭,无非是看在季言庭先前跟姜家有点关联的份上,找到季言庭的目标也很明确,试图从中和解。
姜慕晚若是起了决心要弄他,他无法逃避,只能试图从第三者的角度出发。
而季言庭,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也是一个名正言顺的调解者。
季言庭自然知晓杨逸凡的想法,只知晓他敲的是什么算盘,商场上素来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而显然,杨逸凡也不想将姜慕晚得罪个干净。
他笑了笑,将茶杯握在手里:“杨总可能不知,我欠姜总人情。”
如此一来,季言庭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就异常明显了。
他欠姜慕晚人情,话外之音,他这个案子,接不了。
季言庭的话让杨逸凡愣住了。
“欠姜总人情?”
季言庭含笑点头:“是。”
杨逸凡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笑了笑:“那看来我们这个合作,是无望了。”
季言庭一句欠姜慕晚人情,就间接性的证明,他们之间想合作,是不可能的了。
与其说是杨逸凡跟华众的事情不如说是杨逸凡跟姜慕晚的事情,季言庭既然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姜慕晚那边就定然不会在向着杨逸凡靠近,且杨逸凡跟姜慕晚,让他做出选择,他只会选姜慕晚。
首都宋家跟c市织品,一个是天上月,一个地上禽。
任由是谁,只怕都不会选择跟织品做交易。
“老板,织品杨总那边?”季言庭上车,秘书望着人,语气有点疑惑。
“织品的案子以后都不用考虑,”季言庭直接开口拒绝。
秘书望了眼后视镜,想再说什么,可终究是没说出口。
织品的案子放在c市也是个大案子,华众跟织品一旦在法庭上对垒,那无疑能使c市商界动荡,倘若她们接了这个案子,不管最终是输还是赢,绝对会赚得声与名。
不接,无疑是一笔损失。
秘书心有疑惑,启动车子时,望了眼后视镜:“老板,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我是姜董那边的,”季言庭直言告知。
此时、华众集团顶层会议室内,气氛低沉,一众老总面色凝重,望着为首的女人,落在膝盖上的拳头咯咯作响。
华众走了几十名高层之后,剩下的也不过数十人。
都是原先老爷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呢,再不济那也是姜临的人。
无功但也无过,被辞退够不上,但被提拔,显然也没希望。
姜慕晚靠在椅背上,望着眼前一众元老级别的人物,修长的指尖落在膝盖上起起落落,唇边噙着淡淡冷冷的浅笑。
“有意见大家可以提出来,”她开口,语气有那么点大发慈悲的意思。
“提出来姜董会采取吗?”有人忍不住当了这个出头鸟,望着姜慕晚咬的牙龈咯咯响。
姜慕晚将华众的元老大臣们全都遣至下方分公司去了,看着是明升,实则是暗降。
这番举动,怎么看怎么都是要将她们赶尽杀绝。
会议室内,多的是人在华众贡献了几十年的人生,可姜慕晚一上台,就把他们当成了垃圾,扔到不知名的角落里,想端了她们的老窝。
姜慕晚勾了勾唇瓣:“提出来你们或许还有几分希望,不提出来,一分希望都没有。”
“我看不提出来我们还能当做无所事事的体面的离开,提出来,我们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有人愤愤不平,开口的话语带着那么几分怒火。
慕晚笑了笑,望了眼眼前空了的茶杯,一旁,付婧会意,端着杯子出去了。
再进来,只听姜慕晚凉薄的声响响起:“我是仁慈的,看在各位是华众开国元老的份上仍旧给各位找了个去处,我若是不仁慈,各位只怕是无处可去。”
慕晚视线冷冷的扫过一屋子人,修长的指尖落在桌面,缓缓的敲了敲,那不紧不慢的姿态,怎么瞧怎么都有点吊儿郎当的意思:“当朝不理前朝事,古代多少王侯将相因国破而家亡掉脑袋的?我姜慕晚还留你们一条命,给你们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各位不感恩戴德就罢且还对我恶语相向?”
付婧站在会议室门口,隐隐觉得眼前的姜慕晚有些熟悉。
宋家?
不不不、宋家人都及其谦卑有礼,无人会在外面猖狂。
付婧脑海中闪过许多人的面容。
霎时,她猛然清醒。
顾江年!
现如今的姜慕晚,跟顾江年越发像了,为人处世的手段以及言语之间的猖狂霸气。
顾江年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将一个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女人变成如此狂妄自信的模样?
他的魅力,在何处?
啪、有人怒火中烧,拍桌而起,怒目圆睁瞪着姜慕晚龇牙咧嘴道:“欺人太甚。”
“我跟老董事长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没生呢!才刚上位就想推翻旧朝制度建立新制度,没学会走就学会跑了?”
砰、那人推翻椅子,满面怒容跨大步欲要出会议室。
付婧端着杯子往中间去了一步,挡住门口。
望着怒气冲冲往门口而来的人,轻启薄唇,冷声开腔:“我劝您老想清楚再走。”
付婧之所以能称之为“您老”,是因为眼前人的岁数确实也够大。
耳顺之年,即将退休的年纪,也配的上这一句尊称。
可事实证明,他配的上这声尊称的,也就这身年龄罢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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