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一红一白_第五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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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九听了陆宝和冯光的话之后，心中暗自琢磨，这段时间一来，其实是从大岭山稳定下来之后，在情报上一直都是盲目的扩张，比如说进关一趟，那就把沿途的地方都布下人手，比如去趟营口，就把势力暗中拓展过去，比如老周跟丁邵谊把买卖做到黑龙江跟老毛子打交道，那就让陆宝冯光在沿途做了部署，……这番下来，整个东三省都有了实力部署，若是把陈尚义跟朱柏兵在关内老家也算作是一个的话，这张有多大了？是一个小小的大岭山能够承受的吗？而且，一味扩张只是把人员拉进来，甚至好多点上都不过是一些供兄弟们过去之后作为落脚点而存在，真正能够提供的情报少之又少。 乍一看是一张极大的情报，但是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就是如此，能够提供的价值有限。早先，大岭山稳定下来之初，所有人……那会儿衣道侊还在呢，也说是要扩张，扩大地盘，当时就没允许，说一定要保证精兵强将，保证大岭山是精锐之师，要胜过新军的存在。然而，现如今虽然兄弟们训练的紧张，也提升了战力，可是这一张几乎没什么作用的情报却是完全违背了最初的设想，违背了精兵强将的设想。自己也成了一个愚昧无知的人。

“这些事情不怪你们，是我?这么安排的，你们这是照做罢了，要说责罚也应该是责罚我才对。”李铭九对陆宝、冯光说道，“之前我们的确是有些盲目的扩张，虽说咱们大岭山的地盘守的很好，一直都没有太盲目，但是咱们扩张的地方在情报这方面上。当初我也不曾想到如今这些事，当初只是觉着可以也就做了。但是现在想来，很多事情都是要有一定得考虑才行。当时我觉着咱们有了情报能够提供给山上更大的利益，再者，主要还是咱们不差钱，所以也就一味往外扩大情报，你看看咱们如今的布局，都已经遍布了东三省，已经插手关内。这可不是咱们区区几百人的势力能够做到的呀。这些都是怪我，你们无须自责……”

“我也是有责任……”张大河也接话，不过被李铭九拦下，“大哥，这些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咱们还是要想想后面要做的事情。想想后面如何弥补才行。”

“的确，还是要往前看。”张大河点头同意，对老弟这番做法很认可。总是纠结着过去的是不行的，过去有很多错误，你总结了一次，记下，以后不再犯同样、同类的错误就足够，要是一直纠结着过去种种事情不妨，揪着做过的一件错事不放总是责备自己，那不正是浪费着当下的时间，荒废着未来么。以后大岭山的建设上把如今出现的这些错误改掉就得了，日子还长着呢，哪能就因为这点小事停滞不前。此外，陆宝跟冯光请求责罚，老弟又把事情给接了过去，说要责罚自己，这一来陆宝跟冯光能听么，真能责罚老弟么，到时候还是得想办法给老弟找台阶下，这一番工夫可就是白白浪费的。所以，还是老弟看的明白，自己把这件事定下，也就不用大家跟着浪费时间了。这便是老弟的厉害之处，能够懂得进退，懂得适可而止，更是有魄力、有决断之人。

“九爷，咱们后边要把这些都撤销掉吗？”陆宝小心翼翼的问。陆宝心里犯难了，招募人家的时候可是许诺给些好处的，当时给的现钱还不算数的，许诺的好处可是不少，现在要是把人家都给赶走了，这一来恐怕会引起他们不满。尽管那些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一个人一个庸人，往往在办正事儿上没什么能耐，但是在把正事儿搞砸这一方面上是很有本事的。陆宝还怕的就是这样，现如今大家搜集情报的时候虽然有些困难，但是阻力并没有多少，除了少数几个大点儿的势力有些专门的人针对这些，其他的多半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或者他们也意识到要管管但是没有人手，更没有人才。但是如果把这些人给赶走了，那不就是把他们逼到对手那边吗，他们虽然不知道我们整体的布局，但是现在调查的事情是各自都清楚的，他们也不需要做太多的阻挠，只是加入了这些势力就得了……越想越觉着害怕，陆宝浑身上下打个激灵，暗道，绝对不能让九爷这么做。想到这里就要开口补充，没想到九爷已经在说这件事了。

“把他们撤销掉是不可能的。”李铭九微微摇头，“他们如今在咱们辖下做事，虽说有些平庸但是却也有不少助力，而且招募他们时候肯定是许诺了些东西吧？若是不给他们，不就是咱们食言了么？不就是你们说话不算话嘛。你们也是行走江湖多年，怎么能够背上这个大黑锅呢？所以，撤销是绝对不行的，绝对不能把他们赶走。失信是一方面，若是把他们从咱们这赶走之后去了对方那边儿，那才是真正的麻烦之处。他们虽然不知道咱们调查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咱们?要调查针对的是哪一家，但是他们就是跟咱们作对，给咱们找麻烦，到时候你们再想获得情报也是极难的事情了。现如今如果把他们撤销掉，乍一看是省了不少，是收缩了规模，但是对以后影响较大，是咱们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等着往里跳呢。这可绝对不行。”

“九爷，我们也确实不想撤换他们，把他们赶走后，真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很多庸人成事儿不成但是坏事的本事可一大堆。咱们不能挖这个坑。”冯光当即附和，不过很快便话锋一转，“可是，九爷，咱们如今的布局上人数的确太多了，范围实在太大了，过去的开销是已经花出去的，如今要是继续留着他们，花销只会继续，但是能够得到的情报就有些不对称……”

“这都是小事儿，咱们不差那点儿钱。”李铭九笑着摆摆手，随即有示意陆宝也不要插言。

“虽说现在的布局不小，能够看到的收益不多，反倒是花钱很多。这点刚刚我也想过。咱们要缩小范围，这是必须要做的，无论如何都要做的。但是有一点咱们忽视了，那就是消息的价值，比如说今天咱们得到的情报，袁大帅就任临时大总统了。咱们比关内早了两天左右知道，这就是优势，这件事上咱们没得赚……实际上也可以赚点，不过咱们现在没回去，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也就没必要额外浪费精力了。我继续，这件事咱们没得赚，但是下一件呢？总是有用得着的地方。所以就养着他们就行了，你们从中挑选好苗子重点培养培养，挖掘人才的事情可一点儿都不能耽搁。这才是你们真正要注意的大事，其他的至于钱财啥的，有我们考虑呢。”李铭九给陆宝冯光吃了颗定心丸，两人也不用担心该咱们处理这些人手的事情了，不过也有让他们头痛的，那就是挖掘人才，真的是不容易，要不然也不会这好几年都发现不了一个能用的。

“不过，范围咱们还是要缩小，人数还是要精干。”李铭九带着些许威严，显然是要说正事了，之前只是安慰之语。李铭九看了看三人，“咱们如今的势力主要是关外，关内要适当减小些，而且有陈尚义他们在，也差不多够了。人手上，我记得我也是见过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老爷子们可对？”李铭九看着陆宝冯光的眼睛，两人点点头，“我在想，既然都是老爷子们居多，那咱们就用完这一批之后，暂时不再接收就是了，不再招募。比如说热河，咱们有一个四人的驻扎小队，都是老爷子老奶奶，等他们离世之后，热河这个点，咱们也就消掉，除非是热河有了对咱们比较重要的事情或者需要咱们特别注意的势力，否则不用急着加人。”

听了李铭九这番话，张大河点点头,“我俩见到的不少都是老爷子，你们现在大部分也是用的老人对吧？”

“回九爷、军师，的确是上了岁数的居多。老人有好处就是基本上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就算是出了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惩罚，多半都是轰出来之类的。而且，咱们很多时候都是从伙房或者门房等下人的地方开始着手，对于老人来说，这几个地方都是他们非常合适的去处，而且这几个地方也多半是专门找上了岁数的人，所以，我俩基本上都是?从这类人入手的。”

“嗯，那这样的话，我觉着老弟的办法就不错，很不错。”张大河连连点头，“这个办法实施起来虽然要比较长的时间，但是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式，咱们的人跟了咱们之后，一直送他们离世，这本身也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张大河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不得不说一下，抬头看了看李铭九跟陆宝、冯光，心中暗道，该不该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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