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宫女（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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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的长公主晋封典礼格外盛大，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安抚的原因，源平帝甚至还在行宫的太庙举行了祭祀大典。他斋戒三日后沐浴焚香，亲至庙堂告知先祖今日册封事宜。这一切只有封后才会有的待遇。

杨梦这个皇后原本还在禁足，为了仪式的完整性，源平帝临时将她解禁放了出来。

杨梦的眼底透着浓烈的嫉妒，这场面可比她当初封后的时候要恢宏百倍不止。她那个时候恰逢战乱，只是在太庙简单地点了个香便算完事了。那时，她的庆典持续了一刻钟，参与人数不足百人。而今日，各大王公贵族均来观礼，热闹非凡。更可气的是，庆典将会持续整整一天！

司礼监陈瑜给准备的礼服恰巧是大红色，陈瑜穿在身上，愈发衬得眉眼灵动，肌肤胜雪。

源平帝盯着她看了好半晌，久久都没有视线，眼中似有什么情绪隐动。还是司礼监见情况不对轻咳了一声，源平帝这才回过神来。

“阿瑜。”源平帝朝陈瑜伸出了手。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陈瑜这次没有再伸手搭上去，反而寻了源平帝身边的内侍，搭在了张力善的胳膊上。

“阿瑜！”源平帝这次却格外坚持，狠狠地剜了张力善一眼不说，还直接将陈瑜的手从内侍的胳膊上拽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

陈瑜轻轻挣开，改为虚搭在源平帝的胳膊上。

源平帝轻轻皱了皱眉：“阿瑜？”

陈瑜：“虽然我已声名狼藉，但还是不想惹来更多的流言蜚语。”

源平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流言蜚语又何妨？反正你不嫁人了。”

陈瑜自嘲一笑：“那又如何？我那两个弟弟还未娶妻，我们陈家还要脸面。”

源平帝张了张嘴，没有再坚持，领着陈瑜往太庙的前殿走去。

在前殿告慰先祖后，源平帝与陈瑜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接受众人的朝拜。外头的人跪了一地，唯有杨梦抚着腹部，直挺挺地站着。当然，她不可能一直站着装木头。接收到源平帝的眼神后，杨梦深吸了一口气，往陈瑜的方向走了过去。

“扶我过去。”

杨梦如今身怀有孕，本就胖了一圈，这些日子精神状态不好，脂粉又不敢用得太多，瞧上去有些憔悴。陈瑜本就貌美无双，今日盛装出席，更是美得惊人。杨梦压根不想靠近陈瑜，毕竟自己此刻的状态，那必是要被被秒得渣都不剩。

杨梦想了想，往旁边的女眷中搜寻了一眼，找到了苏婉婉：“来，阿婉，扶我过去。”

她是压不住，但是可以找个人来抢抢陈瑜的风头。

苏婉婉闻言站起身来，扶住杨梦往前走去。

走到陈瑜跟前站定，杨梦没有动，面上明显还有几分不甘。

“咳咳……”源平帝轻咳一声，朝着陈瑜道：“阿姐。”

“嗯。”

这算是源平帝给她做了一个示范了，当然，其中自然也有一分警告的意味。

杨梦不敢再迟疑，朝着陈瑜福了福身子道：“阿姐安好。”

陈瑜看着对面行礼的杨梦，突然想起苏婉婉的话来长公主可比皇后爽多了。

可不是吗？地位尊贵无双，一人之下，又不必和一大堆人在后宫争夺恩宠。

“不必多礼。”

苏婉婉只觉得胳膊猛地一紧，差点叫出声来。好家伙，这杨梦着实是被刺激得够狠，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堪称九阴白骨爪了。

“礼成！”司礼监成员齐声高喊道。

苏婉婉被杨梦拽着转了身，她明显感觉到杨梦的手在抖，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