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县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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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便饶恕臣妾吧，臣妾一定尽心伺候陛下。”

文熹帝垂下眸子，看着这福身在自己面前的南疆女子，神情飘忽不定。

这女子也是南疆王送来的赔礼之一，据说也是名门望族出身，饶是这般，文熹帝也只是收入宫中，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嫔位。

文熹帝已经不再是年轻力壮的岁数，除了例行公事，便甚少再留在后宫过夜，可偏偏是今日出了事。

锦嫔并非是文熹帝翻牌，而是自行前来，这位从南疆一路回京，都是在大皇子的队伍之中，想到这儿，文熹帝的双手便不动声色地握成了拳头。

似乎有些太过凑巧了。

“陛下？陛下？”

文熹帝久久没有出声回应，锦嫔忍不住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了过去，而后便是一愣。

似乎是被她唤回了神，文熹帝低下头，眼中却看不出半分情绪。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锦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面上的笑容都变得勉强起来。

“陛下为何这样看着臣妾？难道是臣妾又犯了什么错误？”她强撑着又扯了扯嘴角。

文熹帝忽然收起了目光中的凶煞之意，“你来自南疆哪个望族？”

他忽然换了话题，锦嫔忍不住再次怔愣起来，过了片刻方才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妾身来自林，林氏。”

南疆虽然与大耀分割，姓氏却是百年互通，林姓是南疆第一大姓，听着锦嫔的话，文熹帝面上一片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的家族将你送到耀京这千里之外的地方，你可有怨？”他又换了个问题。

锦嫔连忙垂下头，却还是没能遮掩住从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憎。

“臣妾不敢有怨，”她口中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臣妾不来，南疆便要不复存在，比起家破人亡，或许臣妾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家中亲人，收到他们的消息，臣妾便满足了。”

文熹帝仍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道，“大耀话是什么时候学的？”

“……从小。”锦嫔的声音越发透着小心，“臣妾家中与岭南有生意往来，家中孩子从小便会说大耀话。”

顿了顿，她似乎是再也无法忍受，“陛下，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请陛下告知，臣妾日后定不再犯！”

文熹帝的问题接二连三，还各不相干，锦嫔听在耳中，越发地心绪不宁，不知道这位究竟想说什么。

文熹帝却笑了笑，弯下腰，亲手将仍然半蹲着的锦嫔扶了起来。

“你不要这么紧张，只是你今日初次侍寝，朕有些好奇，多问了几句罢了。”

锦嫔站在原地愣愣地又抬起头，直勾勾的眼神投向文熹帝，似乎是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片刻后又立刻将脑袋埋了下去。

“是臣妾无礼。”

“行了，”文熹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带着一丝笑意，“朕这里有事，你回去吧。”

“是……”锦嫔不敢再抬起头，小步重新走进卧房之中，没看见文熹帝抬起头时，眼中的冷意。

听着身后门板开合的声音响起，文熹帝方才重新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朝御书房而去。

“圣上，太子殿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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