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息事宁人：非常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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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有大公公唱到：“王上驾到！”

王后母子三人心中一惊，怎的醉羽凡站出来之后，王上便过来了？本来是他们打算将宁静军师送到来仪殿去听候王上发落，打从醉大公子出面之后，王上再亲自来到此地，估计此事要么息事宁人，要么恐怕为了讨好醉大公子，还要他们顶罪。

王后三人突然后悔将这位芍药国军师可能是晴雨那个贱人的事情说了出来，也怪他们没考虑清楚，以为多年前的那件事中，醉大公子甚至并未站出来为晴雨母女说上一句公道话，便自以为当初大公子在缥缈峰上羞辱牡丹不过是气不过她打着自个儿未婚妻的旗号，欺负他的人而已。

如今看来，似乎醉大公子对当年的晴雨有情有义？这怎么可能，醉大公子只在晴雨出生后不久来过一次，后来便再未相见，后来晴雨失踪，他们应当更加没见过。

那么，醉大公子是早已认出这位是他的那个丑女徒弟？牡丹公主更加不信，丑女莫语长成什么样子，她当日看得异常清楚，且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直到如今，她几乎夜夜噩梦，梦里皆是那个丑女的模样。

面前的宁静军师虽长相普通，面上却无半点凹凸。她不相信，那么一副满面癞痢的容貌，如何治都治不出这么平整出来。要说像，她们不过有一双同样水灵灵透澈的大眼睛而已。

等等，醉大公子不会是见人家有一双相似的眼睛，才这么说的吧？她可听说过，两年前在莲月湖岸边，丑女莫语众目睽睽之下被雪妖一巴掌拍飞，从此生死未卜。醉大公子多次进入她当时飞向的地狱火莲洞，皆未寻得半分线索，如今她会毫发无损，还治好了所有的癞痢站在面前？

牡丹公主怎么都不相信。

王后三人心中百转千回，牡丹王自殿外来到四王子床榻前却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没有先去看躺在床榻上冰冷的四王子，也没有多看一眼活着的妻儿，径直走到醉羽凡跟前，微微放下身段致歉：“王后目光短浅、犬子启蒙和不孝女牡丹冒犯大公子，还请大公子看在牡丹国兢兢业业的份儿上，饶过他们。”

醉羽凡冷哼一声：“牡丹王请起，贵国王后和王子公主的待客之道，本公子及徒儿无福消受，这便离开贵国，从此不再踏入便是。”

世人皆以为，霓虹阁所在的雾霭山处于牡丹国丹城正中央，为了出行方便，这才保全了这个国家的中立。却只有霓虹阁直系子弟和牡丹王知晓，霓虹阁与外界有一条秘密通道，甚至牡丹王只是听说，而从未知晓这条通道从哪里开始，通往何处。

听得醉羽凡如此一说，牡丹王一惊，知道若这位军师姑娘真是醉大公子的那位丑女徒弟莫语，只怕此事不好善了。此事，还需放低姿态，舍弃一些利益，从长计议。

牡丹王当即语气更为放低，朝莫语微微弯下身子：“军师姑娘，是本王教导无方，致使蠢妇带着不孝儿女一同冒犯姑娘，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当然，姑娘只要能消气，如何惩罚他们，但凭姑娘一句话。”

他知晓，醉羽凡自小处理这类事情多得是，必然不会轻易心软。但这位军师姑娘才打出名声，定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作为长辈若是软语相求，她定然不好意思拒绝。

奈何莫语首先避开牡丹王的礼，令牡丹王眼神一凛：她竟然不接受自己的歉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