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当乞丐好：自由路广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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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当乞丐和我本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莫语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这样爹爹想要派人追杀我都认不出来。”虽然她是为了躲避全大陆的追杀，但也差不多，只是人多了些，多了很多些！

子轩好笑地望着身边这个叽叽喳喳数着“当乞丐好”的小姑娘，心下欣慰：若小静真是她，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现在她开心乐观多了；若不是，应该也比现在过得好些的吧？

许是被莫语清脆活泼的声音影响，也许是被莫语描述的自有前景打动，子轩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傻小静，全大陆也就你一个心心念念的要当乞丐，其他人当乞丐无非是被生活所迫，只有你是‘三十六行，只爱那一行’，还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不劳而获的乞丐！”说的是责备的话，眼眸里满含的却都是宠溺。

莫语抬头，差点沉溺在子轩的宠爱当中，缓缓心神，本想将建立丐帮此等宏伟大业说出，但想想若是这个大陆有这么一个类似的帮派了，说出来也多余；若没有这等帮派，这时候子轩都还没有完全接受以乞丐为生的提议，贸然提出来反而横生枝节。

心中盘算，当下只是撒娇：“我就是想当乞丐，看惯了那些人五人六吆喝仆人的所谓上等人，我反而最喜欢做这种无拘无束的下等人，哼。”她说的是一年前的全大陆最最顶尖的那些人，醉羽凡兄妹四人、凌子翊、风飘飘、日烈焰、星如云及各国各门派的掌门等等，身份高的吓人，真正人品好的却没几个，自认为高人一等，对人任意的生杀予夺，在素质品德上却都比不上互帮互助的乞儿，因此，莫语宁愿当一个乐于助人的小乞儿，也不愿意继续去成为最高势力霓虹阁表面光鲜实际生死不由己的什么破大公子的唯一徒弟。

看来，醉羽凡的不作为，使莫语彻底寒心了。

子轩面对莫语的小姿态完全没有办法，横竖自己本就是乞丐，莫语既然觉得这个好玩，那就这么混着呗。至于以后是什么样子，到时候遇到了再说。于是，子轩微笑着点头：“好，我们就当乞丐去。”

就在这个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的晚上，在一片荒寂无声的田野上（走了半夜，下了山来到了空旷的田地里），日后影响整个神州大陆的大帮派的帮主、副帮主就这么无知无觉、悄无声息地决定了自己的人生，并未以后的创世性的帮派打下基础。

解决了人生一大问题，走着走着莫语觉得有些困乏，于是，两人在旷野里循声找了两只青蛙想要烤了吃了再睡上一觉等天亮，哪知道莫离嫌弃他们的战斗力，消失了一会儿之后就听到远处几声偷鸡摸狗的声音，不一会儿，小貂狐就叼回来一只肥硕的……秧鸡。

这种鸟一般生活在田野附近，以吃稻谷为生，长得与鸡相似，品性像鸵鸟，遇到危险时把头藏在稻田里，露出一个尾巴来。

莫语大喜，接过来就着田里的水三下五除二地拔了鸡毛，才发现没法剖开鸡的肚子。莫语正想让莫离用它的爪子撕开鸡肚子，子轩拿出一把匕首，真是要困觉了就送枕头，需要什么就有什么，莫语欣喜地去拿，谁知子轩将刀子往后撤。怎么，一把匕首还不舍得么？莫语仔细一看，匕首很小，比现代的裁纸刀大不了多少，雕工很精细，纹路清晰圆润，夜色下看不大清楚雕的是什么，但看得出保养得很不错。

好吧，这么一把匕首用来剖鸡肚子的确是大材小用浪费至极。

然而，不是这样的，子轩将匕首后撤之后，一手将莫语手中的秧鸡接过来，嘴里说道：“动刀子活儿还是我来做吧，你是姑娘，只要吃就可以了。”

莫语一个白眼抛过去，嘟囔着：“看不出来你还挺大男子主意。”惹得子轩问：“你说什么？”她耸耸肩，摊摊手，一副西式做派：“没说什么，只是跟你说，咱们以后都是一样的讨生活，有事情肯定力所能及地去做，万事有分工，要互帮互助一起做事的嘛。”

子轩笑了：“行，那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好嘞。”莫语欢快地招呼莫离，“莫离小朋友，快去多找点柴火来，不然咱们只能吃生的。”一转身，发现不知不觉间莫离已经叼了一堆的枯草枯树枝来了。得，这位才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哪像莫语嘴多反应慢。看来，又要被莫离小貂狐鄙视了。

这只是莫语和子轩两个小乞丐进城路上的小插曲。等到两人一貂狐抢着吃完一只香喷喷的烤秧鸡和两只凑数的田鸡，在稻草堆里睡了一觉之后，继续向前进发。

一路上，两人也都大致交了底，当然这个底只能说子轩的底，莫语来到这个大陆才一年多，清醒着与人相处的日子也就那么近半年的时间。就是这近半年的遭遇，还没有一样是能与别人道的，因此，更多的是子轩在说他自个儿的奇遇。在说的时候，他更愿意把眼前的宁静当成以前的莫语来倾诉，他心中的直觉也更加坚定了几分。因为，莫语大多问的是他怎么有功夫了，怎么往北走了……两人分手之后的事情，让他更加确定眼前的小静了解他的过去，只是好奇这一年的事情。

根据子轩的说辞，他在莫语被醉羽凡带走的当天，一直追着他们不放，没多大会儿就找不到人了。但是，他没放弃。他在茶馆附近听说这段时间从各地来南闸镇的人都是为了去参加飘渺峰大小姐的及笄之礼，过两天都要动身去飘渺峰的。于是，他先在镇上四处寻找着，天快黑的时候居然遇到一个老疯子。那个老疯子比自己这些乞丐还要邋遢，见到他就说他骨骼清奇，又有练家子的底子，是个练武的奇才。

于是，就一个照面，老疯子硬生生塞给他一本快要破损的旧书，说了一大堆疯话之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