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嚎啕大哭：莫小语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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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听着跟过来的哀嚎声，真想落泪。如果哭号的对象不是她自己，她会非常乐意欣赏这一出“花花恶少哭灵”的戏码。可是，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号声，那一声悲过一声的“小墨鱼”，还有那只有力的臂膀，以及回忆起这场哭灵的前因，莫语被带动着越想越委屈，等到被醉羽凡放下来、凌子翊窜上来关心地问一句：“小墨鱼，你究竟怎么回事？”

莫语蓦地扑进凌少怀里大声哭了起来，一干人等惊愕地站住了脚步，凌子翊更是不怀好意地冲醉羽凡挤眉弄眼，一会儿说：“还是本大少魅力非凡，不论老少见到本少就痛哭流涕哇！”在众人鄙视的眼神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莫语委屈的哭声逐渐攀高并未有回落趋势，这才皱着眉头数落着：“亲亲凡凡，你收个徒弟不会就是用来欺负的吧！瞧小墨鱼那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居然能够被你欺负得嚎啕大哭，你也真是可以成为史上最会欺负徒弟的师父了。”

凌子翊丝毫不嫌弃莫语的鱼鳞脸和满身的血污，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哄着：“乖哈，小墨鱼，这次就哭出来后把委屈再告诉我，本少为你做主。以后你师父若是再欺负你，你就跟着本少，本少酌情剥夺亲亲凡凡为师的权利。”

醉羽凡仍旧愣愣地看着“血淋淋”的莫语窝在华丽富贵的凌大少怀里哭个天翻地覆，难道真是他做得过分了，至于这么委屈？

不过是把她一个小女孩扔在浓雾沼泽里，好吧，在这片浓雾里所有的内力都被封锁，还有一条甚至一窝可怕的蛇，而蛇在浓雾中就是王者，可以任意主宰进到雾中的生物的生死。

但他也一直在关注着浓雾中的动向好不好？否则怎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浓雾中的变化，并第一个找寻到出事的莫语？好吧，这些只有身边和自已一样淡漠的黍离和竹锦知晓，莫语则仍旧在浓雾中独自经受生死之险。注意到她双腿在血渍之下的泥污，猜想到她的经历过的处境，微微低下头，在心中承认的确过了头。

竹锦和黍离与他们的主子一样先是被莫语的豪爽之气惊吓到，接着仔细打量后不禁暗自佩服莫语求生的意志，对她目前的反应表示了然，却也更认可了莫语几分，明确认识到她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娇滴滴羸弱弱。她，像女子一般受了天大的委屈会用泪水发泄，却也不会在危险和绝境中一味自怨自艾，她是会坚强而冷静地寻找解决办法的。否则，在那片浓雾中不会连杀两条灰蛇，最终得到大机缘。

换作她人，只怕连那条小蛇都敌不过。

发泄中的莫语觉得自己哭够了，已经用猝不及防的表现使得周遭之人震惊到，用眼角余光扫视到在场众人的反应后，满意地收住泪水。自从前世的事情过后，她努力做到适可而止，宁可少得到一些，也不过分索求。

于是，她突然停止哭泣，双手一擦眼泪，朝众人露出一抹笑意，却见大家的表情更是古怪，疑惑地朝手上看去。天，满手血污，惨不忍睹！莫语怔怔地站着，真心被吓到了。手上怎会有这么多的血水？难道无意中杀了人，还是自个儿手上、脸上受了伤？

莫语不期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个恐怖故事：一间教室闹鬼，两个小女生值日后，其中一个上洗手间，另一个在教室等候时被一双手自身后捂住双眼，并说：“猜猜我是谁？”女孩心中害怕，说了同伴的名字，结果……

莫语心中害怕，不会在浓雾中被……

“小墨鱼？”

突然听到凌子翊的唤声，面对危险可以毫不犹豫拔刀却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差点双腿发抖的莫语顿觉万分亲切。颤巍巍抬起头，蓦地跌进一双十分靠近并装有满满关心的眼眸，莫语心跳加速，顾不得脸上还是手上的血水，傻愣愣站着。

幸亏此时莫语的脸上都是血渍覆盖，否则众人都会看到她红到耳根脖子的面容。

凌子翊强忍恶心凑近问候，却看到被自己唤回神的小人儿刚醒过来又神游去了，不禁跌脚喃喃说着：“完了，醉凡凡，你家的小徒弟完全傻了，疯了，这一会儿哭一会儿发愣的……”

未说完，被竹锦毫不留情地打断：“凌少主，莫姑娘怕是被您吓到了吧，凑那么近，任一姑娘都要以为您居心不良呢。”不理会凌子翊的叫屈，转身向醉羽凡请示：“公子，属下带莫姑娘稍作整理一下吧？”

醉羽凡点点头：“如此甚好，先带她去洗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