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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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笑面虎
十七中是本市三个重点高中里面,排名最后的一所。近几年,市教育局响应教育资源平衡,在市郊新建了一所“科技高中”,从市里各个高中挖走了不少老师。
科技高中立志要超越十七中,跻身市三大重点高中。十七中领导很有危机感。可是过去那么多年里,十七中的学生已经养成了某种清高的态度,一届更比一届明显。就算是凤尾,那也是凤凰尾巴,他们不愿意出蛮力只为了和一个刚刚建起的名不见经传的高中竞争。
除了学生,大多数老师也是一样。他们都认为科技高中只是新建的高中,有理想有斗志很正常,可是十七中不论是教学资源还是生源都要比科技高中优质很多,他们根本不相信科技高中能在短短里面内就超越十七中。
郑明春隔三差五就在广播里面进行思想教育。郑明春在广播里面喊,“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事情,听我说。”
没有几个老师真的让学生停下手里写的题。除了何秀。
何秀和郑明春统一战线。心里都充满危机感。“大家都是十七中的人,那就应该有集体荣誉感。”
可是何秀不知道,集体荣誉感,班里凝聚力,根本不是靠说就可以说出来的。如果这些东西没有在一个班级里孕育出来,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自私主义。
何秀在班上看着大家奋笔疾书、聚精会神的样子,满意的点头,然后笑着说,“我现在已经看见大家的状态了。”
可是她不知道,努力学习只是他们自私主义的表现形式,而巩固学校继续成为三重点之一只是客观作用。
考进十七中的人,本来就不像另外两所高中一样那么上进。说真的,他们是没有另外两所高中的人努力的人,但是却比普通高中的学生稍微聪明一些的人。
他们大部分是没有好好利用自己天赋的人。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像另外两所高中的人一样,剑拔弩张的互相比拼。这其中,也有像吴杨这样,初三突然发奋努力考上十七中的,怀揣着某种特殊目的努力学习的。
何秀教语文,钟爱思想教育。
林又静曾经思索过,何秀口才那么好,有多少是真实的,又有多少是巧言令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何秀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她严抓纪律,仔细观察班里每一个人,关注每一个人的学习情况。可是,林又静还是能找到无数个理由来讨厌她。都不需要找理由,她开学至今,那一套行为,就让林又静讨厌。
“我上高中的时候,每天中自习只睡五分钟。我那个时候,吃的没有大家好,穿的没有大家好,可我还不是坚持下来了,你们应该更能吃苦才行。”
每个人听了这段话,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人觉得何秀在瞎说八道,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时代了,难道要像他们过去的人一样每天穿着有补疤的衣服、废寝忘食的学习?有的人觉得何秀啰嗦,浪费时间。林又静内心矛盾不已,如果何秀不说这些,她就不会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可是何秀说了这些,她又不想信任她这些道理。
何秀又在班上转了几圈,接着说,“你们可能觉得,中午睡五分钟做不到,我告诉你们我那时候是怎么做的。我每天喝一罐茶,中自习一下就睡觉,下午第一节课刚上就醒。这样下来,我一整天都不会困。”说完,她嘴角勾起她标志性的骄傲的、胜利的微笑。林又静知道她在矛盾什么了。她觉得何秀的所有负责任不是为了学生,而是为了她自己。就好比某些三流艺术家在创造作品的时候不是为了作品本身,而是为了用作品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强迫心……各种心理。
她又猜中了。
自从何秀在班上说了那番话以后,班里的人都开始买起了茶叶、咖啡。每天课间,他们班的人都会往接水间跑,泡茶充咖啡。
班里大部分人再也不午睡,就像何秀说的那样,中自习下了,就在桌上睡一会;上课就起来。
跟何秀说的不一样的是,没有几个人是和她当年一样每天精力充沛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众人昏昏沉沉,后面打瞌睡的一大片。
任课老师跟何秀反应,班里上课不积极,何秀就跑回班上数落大家,“我跟你们讲我的事,是让你们学习我的精神,不是照搬我的方式。”
林又静竟然也觉得,是他们自己做的不好。可是她转念一想,何秀当时的语气明明就是他们和她一样不睡午觉。不然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解释自己是如何做到只睡五分钟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向学生显示她读书时期有多刻苦吗?
林又静不清楚,她也不想弄清楚了。
总之,别人买茶的时候她没买,没人喝咖啡的时候她没喝,别人没睡午觉的时候她照常休息了。
六班没有一个有主见的人。她在心里暗暗地想。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中午吃完饭以后,她去上了个厕所。
操场上冷冷清清,草坪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走廊上却全部是沾过水的鞋子踩出来的黄泥巴色的脚印。
她原本听着雨声,心情很放松。
刚一走到门口,她的心情瞬间荡到谷底。失落、烦躁、无奈种种不安情绪相交汇。
武贝贝吼着说,“我有说吗?我有说吗?我什么时候说了?”
教室里面还有其他人在讲话,但是又好像只听得见武贝贝的声音。
突然从后面发出一些窃窃私语,或者是还有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的谈话者的聊天声,也有低着头写题的人。
于辉月拿着扫把站在武贝贝桌子旁边。
他冷冷的说,“你再说一遍,你刚刚没说我有病吗?”
“我什么时候说你有病了?”
“你没说吗?”“我说的是扫地的人有病,我又不知道是你在扫地。”
宋晓辛看不下去了,冲上来抢过于辉月的扫帚,“行了,不就是不小心扫到你鞋子了吗?谁的鞋子没被弄脏过?我还被人踩过呢。你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于辉月一下子有了底气,“你要是看不顺眼我,你就直说。没有必要这么故意刁难我。”
武贝贝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书一下子砸到地上去,带着哭腔喊,“我刁难你?我刁难你?到底是谁刁难谁?”
武贝贝冲去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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