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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华才心里有数，表现还算镇定。
凌志远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去，沉声问：“万主任，长海矿业承包一事，你该记得吧？”
“记……，哦，不！”
万华才改口道，“长海矿业承包是六年前的事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哦，万主任，既然记得这是六年前的事，怎么会记不清呢？”
凌志远冷声反问。
“这……”
万华才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凌市长，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沉声道：“万主任，据我所知，当初，竞争矿业公司的还有一个人，你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啊，这……”
万华才眼珠乱转，思索应对之策。
凌志远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下来，冷声道：“万主任，你不会忘了这事吧？”
“实在不行的话，我和市纪委有关领导打声招呼，让他们和你谈！”
万华才是副处级，市管干部，若是市纪委的领导出面，那可就麻烦了。
“没必要，凌市长！”
万华才急声说，“虽说是六年前的事，但好好想一下，还是能想起来的。”
“既然万主任能想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凌志远面带微笑道，“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万华才眉头紧蹙，装模作样的思索起来。
他想不明白，凌志远突然问及六年前的长海矿业承包一事，有何用意？
在猜不透凌志远的用意之前，万华才不知怎么回答，才合适。
凌志远仿佛看穿了他的用意，沉声说：“万主任，你别想那么多，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初的实际情况，并无其他用意。”
万华才听到这话，伸手一拍脑门，煞有介事的说：“凌市长，您说这话，我想起来了。”
“当初确实有两人竞争恒阳矿业，除后来中标的胡长海以外，还有一人好像叫黄什么的！”
万华才说到这，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凌志远，试探他是否知道这人。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心中暗道：“你在我面前耍花样，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凌志远抬眼直视着对方，轻咳一声道：“那人好像叫黄德宝，万主任，我说的没错吧？”
“曹政委他们正在查这事呢，呵呵！”
万华才听到这话，脸色大变，急声问：“凌市长，曹政委他们在查黄德宝，查……查什么？”
看着万华才一脸惊诧的表情，凌志远决定给他下点狠料。“胡长海拿下恒阳矿业后，黄德宝仍在里面任职。”
凌志远一脸正色的问，“你说，这一情况是不是不合常理？”
黄德宝和胡长海是竞争对手，作为失败者的他，按说该主动退出。
他却反其道而行之，继续待在长海矿业，这明显不对劲。
“是……是的！”
万华才满脸堆笑道，“他的这一决定，确实不……不合常理，但他说不定有其他想法，人各有志，凌市长，您说对吧？”
“人各有志，说的不错，但胡长海显然并不这么想！”
凌志远点头赞同，“万主任，如果你是胡长海，你会怎么想？”
“我……，凌市长，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万华才急声否认，“我怎么可能是胡长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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