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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细细打量徐怀谷，那原本白嫩的面庞也黑了不少，脸也消瘦了不少，就是往日穿着的那裙子也粗糙了不少，一看便是吃了不少苦的。
想到灵乡镇那绝美的女子，杨柳心下一动，抓住她的手，“你受苦了。”
徐怀谷一愣，嫣然一笑，温柔道：“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
杨柳也忍不住跟着笑，“不是跟你客气，是叹息你不容易。若不是你，这些人都流落街头了。”
哪怕这屋子再破，那也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有瓦挡雨。
徐怀谷脸微红，轻声道：“我手头倒是还有些钱，不过……我不知要多久，怕手松了就花完了，到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说的这些杨柳倒是也懂，况且，她和徐怀安的敌人……
想到这一茬儿，她又小心得看了徐怀谷好几眼。
若是按照这个时代看，女子十五六岁便要成亲了，可徐怀谷已经二十多了，也没说婆家……
想到徐怀安所说的报仇，杨柳心里便是一沉。
“既是你回来了，明日便将这火柴做了，我们若是铺开在京城卖，很快便能撑起来了，到时我们再换个好些的院子，如何？”徐怀谷温柔的声音问道。
杨柳回过神，点了头：“行，不过这火柴你得安排人弄。”
“行，我这些人明日便可出去将这些土都弄回来。”徐怀谷自信道。
杨柳摇摇头，“是你们制作。”
见她疑惑，杨柳简单将要把火柴的方子给徐怀安的事儿与徐怀谷说了。
“那……那我给你一千两，将你这方子买下来！”徐怀谷颇为激动。
这火柴有多好卖她是知道的，若是真让京城的人都用上，她赚的必然不少。
杨柳摇摇头：“那可不行，说好给就是给，不能用钱。再说，我既然愿意将这方子给你们，必然是有其他的生意要做的。”
听出来她话中有话，徐怀谷掩唇轻笑，眸中带着一丝戏谑：“原来你想拿这方子将我们打发了，好做其他生意挣大钱呢？”
瞅瞅，瞅瞅这说的什么话？
杨柳哼唧着：“我又没说不让你们入股，急什么？”
徐怀谷也起了兴致，凑近了杨柳一些，调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又鼓捣出什么好东西了，竟是比火柴还挣钱。”
“酒。”杨柳也不隐瞒徐怀谷，直接道。
徐怀谷愣愣瞅着杨柳，这酒是挣钱，可不少人家自己酿酒呢，怎么冲进去挣钱呢？
不过想到杨柳一贯做事都极为靠谱，她还是追问了一句：“是不是与其他酒不一样？”
杨柳嘴角都咧不住，静静瞅着徐怀谷，“我就说你们姐弟两都闻得着银子味儿。”
被这么一夸赞，徐怀谷也得意了几分，“我家世代行商，自是刻在骨子里的。”
瞅着她那得意劲儿，杨柳看着稀奇，连连咋舌，“哎哟，夸你两句你就喘上了。”
“这便是家风。”徐怀谷正了神色道。
杨柳也不跟她纠结了，当下便跟她解释起来：“咱们这儿分为浊酒和清酒是吧，这清酒没了那些杂质便更受人喜爱，也更烈，酒香味更浓，价钱也浓，是吧？
若是我能做出比清酒更纯的酒呢？更香醇，更浓烈，那些好酒之人，会不会更爱喝这酒？”
徐怀谷越听双眼越亮堂，到最后她已是屏住了呼吸。
“那便是最好的酒，怕是会被疯抢了！”
杨柳扯了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跟懂的人说这个，真是太省劲儿了，她就爱跟这些聪明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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