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扫地出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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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却在想，连离开于思成的第一时间，都出现这么不好的预兆。

如此折腾一番，回到蔡芝家里放好行李收拾好上床，已经是早上7点了。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就被叫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蔡芝接起电话就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不把人折腾死不罢休啊？大清早的，赶着让她来送你妈上山还是怎么的？”

电话那头铁定是于思成了，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就惹怒了蔡芝，只听蔡芝说：“你丫放心，9点我准时把宋婷给你带到，这婚就算我是死，也要逼着她跟你离了。”说完蔡芝挂了电话，转头看我已经醒了，说道：“贱男人，让你9点去民政局和他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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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蔡芝准点赶到民政局，于思成已经等在离婚办事处那儿了。看着周围出来的或者冷脸或是争吵的夫妻，谁能想到他们曾经想爱过？

几分钟后，我和于思成是不是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从此转身两个方向，形同陌路？

于思成见我是和蔡芝一块儿来的，脸上不悦的神情又加重了些。他从来都不喜欢蔡芝，准确的说是他有些杵蔡芝，因为从我们一开始谈恋爱，蔡芝就是不看好的，所以基本上每次见面，都会含沙射影的挤兑于思成。

“于思成，我说你这奶嘴含到现在，还是舍不得撒嘴是吧？”蔡芝上来就没有客气，埋汰着他说：“啧啧啧，你说这都快30的人了，还吃着你妈的奶，可不害臊啊？”

于思成瞪了蔡芝一眼，有些胆怯的冒了句粗话：“关你卵事。”

“哟，这可不是关我卵的事儿嘛，每每想着你和你妈欺负我们家宋婷的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事，姐就卵疼。真的，不骗你，是真的疼。”蔡芝咬牙切齿的说。

“蔡芝，先别说了，我和他先说正事吧。”我打断了蔡芝，说：“于思成，你不是说要起草协议么，拿来我看看。”

于思成这才想起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给我，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半点温柔，“你先看，没问题你就签字吧。”

协议上面的字，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割着我心尖上的肉。尤其看到“经自愿协商，购于西岸尊邸的房产归男女双方及穆娟女士共同所有，女儿抚养权归男方”的时候，我紧咬着不停颤抖的嘴唇，指着上面，道：“这儿，女儿必须归我。”

蔡芝气得赶在我之前就给撕成了两半，摔到于思成的脸上说：“你还真是贱啊，那房子明明就是宋婷出的钱，你和你妈好意思来抢么？”

“这跟谁出多少钱没关系，白纸黑字房产证上写着呢。”于思成当然没有退让，“再说，宋婷和我是两口子，她的钱可不也有我的一半？”

“你——”蔡芝说着就要上手，我连忙拉着她，厉声道：“于思成，房子的问题我可以退步，但是丫丫的抚养权必须要归我。”

“怎么可能。”于思成从包里从新拿出一份协议：“或者房子可以归你，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打掉，这是我妈的底线。”

听到他说他妈，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那我们就只能上法庭等判决！”

“无所谓。”于思成耸耸肩：“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和我争孩子。要不是你嫁给了我，你能有今天这体面的工作和生活？说不定还在乡下，照顾你那傻子妈呢！哈哈哈...”

于思成说完，就先我们起身离开了办事大厅。

看着他的背景，我觉得是那么的陌生，再回想这7年的温存，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无法想象7年的爱人走到分手这一步的时候，竟然会拿我有点痴呆的母亲，来作为嘲笑我的资本。可是，7年前他可是说的：“放心吧宝贝，这辈子我都会和你一起照顾咱妈的。”

怎么就一个晚上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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