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但愿不是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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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淮被司徒逸一语惊醒,用手里的酒罐碰了一下司徒逸的酒罐:“你这些话怎么不早跟我说?”那他今天就不至于那么狼狈。
司徒逸揶揄薄宴淮有点上瘾呐,难得薄宴淮也有求人的时候,那他就揶揄到底了:“在你从安凝家落荒而逃之前,你听得进去吗?”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司徒逸打开了他的脑回路之门,但具体怎么做,薄宴淮还是懵。
司徒逸喝完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把你床让我躺会儿,我就告诉你。”说着就往楼上跑。
“你小子说不说?”薄宴淮跟了上去。
曾几何时,多么目中无人的薄宴淮如今也到了求人的地步。
司徒逸躺在大床上,长腿一伸,双手交叉拖着头,这个大爷姿势确实够牛逼,这个角度看薄宴淮,就像农民翻身做地主,一个字:爽。
但看着面前很想咬他一口,却又不能咬,只能在原地向他释放危险气息的薄宴淮,可以想象到安凝这几日面对薄宴淮哈巴狗式的跪舔,该有多爽吧。
薄宴淮被他那和安凝如出一辙的嘚瑟眼神看得浑身冒鸡皮疙瘩,还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你小子。”
薄宴淮看了看门外,没人,才关门走到司徒逸身边,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你小子要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啊,我不管你对安凝有多少同情,你要记得她是你嫂子,是你这辈子都不能胡思乱想的女人。”
司徒逸愣住:“薄宴淮,你是不是害了相思病把脑子害残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确实有病,快病入膏肓了。”
“那不然你怎么帮她不帮我?”
“我帮她是要让你看清现实,别一天只知道给人家添堵,做点实事,你会得到的更多,比如安柔,安家,安胤,找果实,还有艾维尔的狼子野心……所有安凝的困难,都是你的当务之急,具体从哪儿下手,看你自己怎么编排。”
薄宴淮刚躺到司徒逸身边,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穆总助”:“老板,关于安胤给夫人下毒的事,我们对涉事餐厅进行了摸底调查,跟餐厅没关系,但我们在餐厅到医院路上的所有监控都查了一遍,终于发现安胤是离开医院后,那壶汤才被下毒的,视频我已经发给您了,您先看看,附带一条最新消息,安胤在看管所跟人打架,进了医院。”
薄宴淮如获救星,翻身而起。
点开视频,还是一段比较清晰的画面:安胤站在一处花坛边抽烟,他把汤壶放在一边花台上,整个人面向垃圾桶,背对汤壶,期间,有男人上来借打火机搭讪,安胤和男人交流了几分钟,就有男人的同伴在汤壶前动了手,将一包粉末下在汤壶里。
司徒逸见过下毒害得人失明,失聪的,但失去嗅觉还是头一遭,对他来说也是有个新鲜:“当真是真相不会被埋没,有了这个,安胤的嫌疑就能洗清了,不过安胤跟安凝关系不太好,你要是救他的话,不一定会对让安凝对你改观。”
安胤对安凝有多糟糕,糟糕到根本不像一母所生,但不能否认安胤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
两人同时对视一眼。
司徒逸眉梢一挑:“薄宴淮,这事全看你的良心了。”
薄宴淮笑了一下,扬起手机:“走吧,司徒医生,探病去。”
监狱专属医院内,安胤被白纱布包裹成了一个木乃伊,直直地躺在病床上,连两粒眼珠都紧紧闭着,一眼看去,跟死人无异。
薄宴淮眼神示意相关医护人员退下,走到床边,不冷不热道了声:“还活着吗?”
安胤似乎疼得连睁眼都疼,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上方人,又艰难地启了启唇:“薄,薄宴淮?你怎么来了?”
薄宴淮黑着脸,面无表情盯着安胤看着还算正常的眼仁:“不是来送终的就行。”
这话听得旁边的司徒逸忍不住噗嗤:“薄总,你来都来了,对待病人,还是温和点嘛。”
“温和点?我还没说恶有恶报呢,当初某人如何对待安凝的,还没失忆吧?”薄宴淮句句蚀骨穿心。
安胤现在自知是刀扳上的鱼,待宰,只要不将他五马分尸,就是薄宴淮的仁慈:“薄总,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看到了,请回吧,我还想留着这条苟延残喘的命活到有机会出去的那天。”
薄宴淮勾唇:“你还想出去?你该享的福都享过了,出去还想重回花花公子的生活?”
安胤想动,可动一下就堪比置身火场,全身发出灼热的疼痛感,一秒认命,继续躺好:“薄总,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你别乱给我扣帽子。”
他忽地笑了一下:“薄总今天来,是为了安凝还是安柔,如果是为了安凝,为什么之前又跟安柔纠缠不清,如果是为了安柔,那安凝知道了会怎样?所以归根究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花花公子?”
“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嘚瑟个什么劲儿?”这个世界上能怼薄宴淮的人绝对不是安胤,司徒逸一听就急,忙着回怼回去,还想上前教训一下安胤。
被薄宴淮拦住:“你先出去,我单独跟他谈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经不关他司徒逸的事,他还不想听呢。
薄宴淮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安胤,此刻我来看你,是以安凝丈夫的身份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小舅爷。”
安胤直直盯着不再犀利的男人,心情也缓和不少:“不敢当,我想出去是因为我想亲口跟安凝到个歉,我误会她了,过去的事我无法弥补,只希望我还剩一口气,去让那陷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这话听得,但薄宴淮不喜欢看苦肉计生出的苦情戏:“不用在我面前表现出哥哥对妹妹的回头是岸,如果我知道你只是在卖惨,你会比现在更痛苦。”
“薄总,难道你这辈子就没有遇人不淑的时候吗,我承认我遇人不淑,所以我必须要去赎罪,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兑现我的诺言。”
薄宴淮看安胤,怎么看怎么欠扁:“是吗?安胤,我为什么会跟安柔纠缠不清,你应该最清楚。那时候让我对安柔患有抑郁症一事深信不疑的人,是你吧;让我深信安凝是故意爬上我的床的人,也是你吧;告诉我安柔出国,不会回来的人,还是你吧。”
安胤眼珠子轻轻转了转,看似在回忆,也看似在犹豫:“薄总现在再来翻旧账,还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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