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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古眉心一跳：“谁？”
“就是……”岂料马大奶奶还未道出个名字，马钱发便进了花厅。
他见到朱怀古并不意外，显然马大奶奶早派人通知他，他是特意回来会会朱怀古的，早知朱怀古不是官身，只是池千望身边的红人侍从，马钱发在朱怀古起身揖手之际，他也还了礼，再是两厢坐下，道：
“朱侍从这回来，池大人怎么没来？”
有了马钱发坐镇，马大奶奶几近沉默，再不轻易出声。
朱怀古心下了然：“我家少爷在府衙忙着，不过方将听马大奶奶说，知道冯国买通的官府中人是谁，话说一半，不料马员外便回来了。”
这是在说他一回来便断了马大奶奶要说的关健，马钱发并不接招，转对马大奶奶道：
“你回院去吧，这儿有我来招待朱侍从。”
马大奶奶应了声，很快带着丫寰退出花厅，回后院自个院去了。
朱怀古起身相送再坐下，没再拐弯，直接道：
“马员外这是不想说？”
马钱发呵呵笑：“朱侍从这话儿说的，什么叫做我不想说啊，我想说，可我不能乱说，是不是？”
“乱说？”朱怀古也笑，“马员外是说方将倘不是员外及时赶到，马大奶奶就要乱说了，是么？”
马钱发挑了下眉，如米粒般的双眼眯了眯，越发成一条线，他上回会过池千望，在池千望面前他不敢放肆，话虽没尽答，但也不敢不好声好声地侍候着，朱怀古是池千望身边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也不是没顾忌，只是没面对池千望这位大理寺卿那般顾忌，他嗤笑道：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想提供线索，朱怀古奇道：
“莫非马员外不想冯秦深早日揖回府衙大牢？”
马钱发道：“自是想的，不过那是官府的事儿，是秋知府的事儿，同我一介商贾能有什么干系？我也帮不上忙啊！”
论耍嘴皮子，他是商人，商人的本色他尽有，打太极拳打到朱怀古没耐性走人，他还是有把握的。
朱怀古真是被气笑了：“既是如此，那马员外想必也不想真正让马小姐安息了。”
说着她站起身，揖礼告辞。
马钱发听着朱怀古最后的话却是变了脸色，霍然起身道：
“朱侍从这话什么意思？”
朱怀古这会儿已没意思多言：“字面上的字意思。”
她转身就走。
“等等！”马钱发喊住朱怀古，再两三大步冲到朱怀古跟前：“朱侍从，话不能说一半！先说清楚再走不迟！”
朱怀古笑，她来马家前，便事先打听了马钱发对马徽儿的态度，个个皆说马钱发虽有三个女儿，但仅有马徽儿被视为他的掌上明珠，方将说马徽儿能否安息之语，也是故意的，马钱发果然有反应，看来她压对宝了，她笑得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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