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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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待客堂屋偏厅里，杨员外郎一到，人便齐了。

诚然杨奶奶也在等着丈夫归来，刑颜玉与朱怀古也觉得杨员外郎身为杨芯亲父，着实应该在场，何况杨奶奶那一提杨芯便掉泪的模样，两人着实有些怕杨奶奶哭起来，两人都招架不了。

杨员外郎到偏厅同刑颜玉见过礼，朱怀古也起身向杨员外郎行礼，罢后大家坐下，四人各坐一椅，重说起杨芯溺亡一事来。

提起死时年仅十四岁的嫡长女，杨员外郎眼眶便先红了，幸在没杨奶奶那般直接哭将起来：

“不瞒刑大人，当日芯姐儿从湖里捞起来之后，下官便彻查此事儿，得出的结果却是芯姐儿自已不慎落的湖，当时丫寰婆子又被芯姐儿自个谴得远远的，自没有人及时搭救，方酿此大错！”

刑颜玉问：“杨大小姐何故支开丫寰婆子，杨大人可知？”

杨员外郎自然知道，他事后便问过在当日侍候杨芯外出游湖的丫寰婆子：

“说是芯姐儿想一个人静静，让丫寰婆子离得远些，不得打扰。”

朱怀古听罢便问：“杨大小姐的游船是在湖上，当时听说虽不在湖心，却也离岸上颇远，杨大小姐这样将丫寰婆子谴到岸上远远跟着，那距离可瞧得清船上之事？”

杨员外郎听得刑颜玉介绍说朱怀古便是这些日子扬名的破案高手朱侍从，他早闻其名，今却是头遭见到人。

对能在大理寺首官跟前混成红人，且大大扬名的朱侍从早想见一见，今见着，他方知外间传言朱侍从貌若潘安之言并无夸词。

刑颜玉是京城第一才子，才名自无人出其左右，其相貌亦是俊秀无双，朱怀古在刑颜玉左右，那容貌没被衬得黯淡无光，反让人不觉眼前一亮，不知不觉中忽略掉俊秀无双的刑颜玉，此等相貌当真除了京城第一美男子池千望之外，再无人可胜。

至于破案高手的美名，他今方初初见，还是因着自已的嫡长女之死见的面，他心中悲伤之外，亦希望嫡长女死后能安息，莫再让人扰了在天之灵。

然刑颜玉的登门，妻子的急招归家，此时此刻问这话的朱怀古，都让杨员外郎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朱侍从可是怀疑我家芯姐儿并非意外失足？”

到底是官场中人，但凡有几分清明，那嗅觉都不是一般的敏锐，朱怀古本就是心存疑虑来的，这会儿自也不会再相瞒：

“杨大小姐是不是意外失足，还有待查证。但此番我与刑大人登门，是觉得杨大小姐之死或许同赵康灵案有些牵扯，故来查问一番。”

话没说死，却也点明了登门问话并非无端闲话，而是为查案而来。

杨奶奶一听急了，抹干泪问：

“赵家二小姐主仆遇难，此案我也听过，可怎么就同我家芯姐儿扯上干系了？芯姐儿生前虽与赵家二小姐交好，可芯姐儿早在两月前就……”

就死了，杨奶奶到底说不下去，泪又猛掉个不停，竟是嚎哭起来。

看得听得朱怀古眼中也微湿，刑颜玉也一脸不知如何是好，两人齐齐看向杨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