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好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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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斌……宋予恩从未听过这名字。

她诚实的摇头：“母亲多年前就跟成氏不来往了，您老说的这位，我的确不认识。”

洪一坤又是一顿，神色顿时变得更奇怪：“你的意思，你母亲也同成氏断了关系？”

宋予恩也被他的语气弄得一怔。

尤其是那个也字。

怎么听上去，除了成桂枝，曾经还有人跟成氏断了来往？

她不动声色往下：“说起来的确是家丑，但这不是秘密，随便打听便知道。”

“母亲不顾家族反对执意嫁给我父亲，此后没多久，成氏就跟母亲断了往来。”

“所以我的确不知成氏那边的人名，这些年也不曾接触。”

洪一坤哼了一声，神色莫名：“从根就是坏的，不稀奇。”

“你母亲跟他们断了来往也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啊，不接触是对的！”

宋予恩心下奇怪，低声问道：“您似乎跟成氏的人有来往？”

“多年前有。”洪一坤的视线落在宋予恩身侧的花瓶上，眼睛失去焦点，短暂陷入回忆中。

“我还没老眼昏花看走眼，你的确是她的后人，算起来应该是第三代亦或者第四代了。”

“唉，岁月不饶人啊，明明好像是昨日的事，一晃我都到了这个年纪。”

宋予恩没有打扰他的回忆，目光跟沈藏之相对，眨了眨眼。

洪一坤也不管跟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自顾往下说：“唉，成氏族人一贯如此。”

“巴不得女儿全部嫁入天潢贵胄为妻，巴不得走上权利的巅峰，可惜那些个女子……”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成氏的人比帝王家还要无情，不满足现状，只怕悲剧只会不断重演！”

“好在你母亲是个清醒的，不跟他们来往也好，好啊！”

宋予恩隐约听懂了一些，但不知全貌。

沈藏之也是似懂非懂。

但，两人都没有再问。

只字片语，不难听出洪一坤跟成氏一族的恩怨。

他口中那位同宋予恩容颜相似的女子出自成氏，肯定也是因为成氏，才有今日的遗憾。

两人不说话，洪一坤回过神，看了他们几眼：“人老了，就是感慨颇多。”

“你们不会嫌弃我老头子罗里吧嗦吧？”

“不会。”宋予恩笑了笑：“再说您说的简洁，并不曾啰嗦。”

有着故人滤镜， 洪一坤看宋予恩顺眼了不少。

尤其是透过她那张脸，似乎看到了从前那人，亦是如此年轻，如此明媚。

收回思绪，洪一坤的目光重新回到沈藏之身上：“小侯爷这身子，确定需要我诊脉？”

刚才说了一番话，他并未开始正式诊脉。

沈藏之叹了一声：“到底是逃不过洪老您的火眼金睛。”

“老啦，什么火眼金睛。”洪一坤捋着银白的胡须，摇头叹息：“且小侯爷吃的这药的确不错。”

“若非这药有老夫方子的影子，或许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宋予恩一愣：“您这话何解？”

她用的是母亲留给她的古籍医书，饶是保存得当，也泛黄陈旧有了虫蛀的痕迹。

母亲曾说，这是成氏族内传来下的，传女不传男的孤本，所以才能到她手中。

怎么洪一坤说方子是他写出来的？

她眼底的疑惑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洪一坤想到了什么，眼底带着鄙夷：“果然如此！”

正要往下说，外边响起了小林嬷嬷说话的声音：“洪老，太后娘娘着奴婢来问，诊断的如何？”

几人说了半晌，这才说起病情呢！

洪一坤声音带着这个年岁少有的洪亮：“稍等，马上了。”

小林嬷嬷赶紧笑道：“不着急，太后娘娘的意思，请您一定要仔细。”

“小侯爷的希望，就在您身上了！”

洪一坤没有继续回话，转向宋予恩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我也有。”

“等这里结束我跟你们走，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会尽数告知。”

“眼下，还是先解决你相公的麻烦吧。”

他压低声音瞧着两人：“哼，天子跟前，敢瞒着这么大的真相，你们真是活腻了！”

“好在是我，若换做别人识破，你们都要玩完。”

“等下去太后娘娘跟前，你们别说话，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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