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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关云靖想留下来照顾她,但阿宛却执意要他离开,因为他的抱负远不在此,她不能因为她自己而束缚住关云靖。
拗不过阿宛,关云靖只好点头应下。
“倒连累你丢了太医的职位。”在归燕山半腰的盛井村安置好后,阿宛一路将关云靖送下了山。
“在宫内始终视野难以开阔,医术也长进不了。前些年若不是我父亲极力要求,我便不会选择入宫为官这条路。如今倒好,我决计四处云游行医,就跟秦先生一样。待我走遍一圈江湖,若倦了再来此处与你为邻。”
“好。”阿宛笑着与他话别。
——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转眼阿宛便在盛井村住了小半年,而远离了楚宫与情仇,阿宛的心果真放松了许多。村民们又极为同情阿宛无夫又大着肚子的,对阿宛便甚为照顾。
阿宛已经到了即将分娩的时候,琴书将一切几乎准备妥当,连小儿要穿的衣裳也在这几个月中缝制了几件出来。
“小姐,我嘱托了村里有经验的大娘,让她这几天都把手头的东西放放,万一小姐要生产也能第一时间为小姐接生!”
琴书已然改口叫阿宛小姐,阿宛笑道,“也别太麻烦了人家。”
“我可没生产过,万一小姐真要生了,没个会的人在旁可如何是好!”
阿宛却被琴书那严肃的口吻给逗笑了,“你就不臊得慌?黄花大闺女说什么生产不生产的。既是如此,到时候多补贴给大娘一些银子吧。”
“琴书知道。”
“琴书啊,你今年也十八九了吧,也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提到这个琴书的脸颊边绯红了起来,搬到盛井村后,村里的樵夫沈瑜总是会为她们多砍一捆柴,而阿宛也明显感受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感涌动。
“我看沈瑜挺好的,待我生产完便帮你俩主个婚吧。”
“琴书愿一辈子服侍小姐。”
阿宛携着琴书站起来,指着邻家不远处的院子,“看到沈瑜了吗?就这么点距离,你还怕见不到我呀?最关键的是要沈瑜对你好。”
被阿宛如此说,琴书的脸色又更红了许多,“小姐别打趣琴书了,眼下一切还是以小姐生产为主。”
琴书面上的小女儿模样也是曾经阿宛脸上出现过的,阿宛不禁有些感叹,回想起来似乎那段日子就在昨日,又似乎仿若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正感慨着,忽然腹中胎儿踢了她一下。琴书见阿宛神色有异,连忙扶着她关切问道,“小姐可是要生产了?”
“无妨,只是孩子踢了我一下。”
只是这时不时的阵痛,终于让阿宛意识到孩子要出生了。
“琴书,快去请大娘来吧!”
“是!”
琴书连忙往外跑去,她见过夏语嫣生产的阵仗,那是十数个接生嬷嬷跟在身侧,如今阿宛只有一个接生大娘,让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她看着阿宛额头豆大的汗珠,心急如焚的不知该如何自处,只能拿着毛巾将阿宛额头的汗珠细细擦掉,“小姐,你再加把劲,孩子就要生了——”
阿宛紧抓着被角的手泛起了白色,喊出的声音愈发苦楚,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最后的关头,她一定要将孩子顺利生下来!
忽然,大娘激动地笑起来,“出来了出来了!”
“哇——”
听到孩子初生的哭声,阿宛含着泪笑了出来。她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此时阿宛也顾不得刚生完孩子身体的痛楚,朝琴书道,“琴书,将孩子给我瞧瞧。”
琴书连忙将包好的孩子递了上去,“小姐,是个少爷。”
幸好之前在宫内抚养过臻儿,如今阿宛抱起新生儿并不觉得手生。
婴儿粉粉嫩嫩的,阿宛喜得潸然泪下。
“明日啊,我就去请个乳娘。”琴书跟着在一旁笑道。
阿宛摇了摇头,“如今我等皆是寻常百姓,孩子我自己养着便成。”
“那小姐想好孩子要叫什么了吗?”
“就叫柳元吧。”
从搬到盛井村的那刻起,这个名字她便想好了。元乃始之意,如今的一切正是从头开始。
“好!是个好名字!”大娘边收拾给阿宛接生的用具,边道。
“今天多亏了大娘保得我母子二人平安。”阿宛这才意识到自己顾着开心倒忘了给她接生的大娘了。
大娘连忙道, “不打紧,不打紧!对了,我把家养的鸡杀了,让孩儿他爹在家炖着要给你补身子呢,我去看看好了没。”
“谢大娘——”
大娘走后,琴书便坐在阿宛榻前与她一同逗弄着怀里的小柳元。
“公子长得真像……”
琴书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但又生生顿住了。阿宛却接着她的话道,“是挺像的。”
在上归燕山的路上,关云靖与她说了她“死”后白启尘的种种反应。如今她虽仍无法释怀,但却不再恨他了。
在琴书和村里热心妇人的精心照顾下,阿宛的月子做得甚是好,孩子也养得健壮。而阿宛能出屋子后,第一时间便是想着为琴书置办婚礼。这沈瑜他果真没看错,知道阿宛愿意将琴书许配给她之后,当即下跪对天发誓要一辈子对琴书好。
虽说沈瑜只是个樵夫,但只要对琴书好便不会委屈了她。
出嫁当日阿宛亲自为琴书梳妆,细细打扮后的琴书也是个美人坯子。阿宛将她亲手交到沈瑜手上,在琴书耳边轻轻道,“下半辈子抓牢你的幸福吧。”
盖着红盖头的琴书点点头,在阿宛看不到的地方落下了眼泪,既是为自己高兴,又是为阿宛难过。
喝着琴书与沈瑜的喜酒,阿宛忽然想到自己当年和白启尘埋在梅林的那两坛酒。
——
而自从阿宛逝世,醒来后的白启尘并未如关云靖所想又到阿宛坟头,而是比以往更加雷厉风行,试图以朝政来麻痹自己的内心。朝中风纪清正了许多,百姓口耳相传皆称道着君主的贤明。
只是朝政总有处理完的时候,到了夜间,他便会想起阿宛、想起那个又与他无缘的孩子。
后宫的嫔妃们除却张温灵皆无可能再与白启尘搭上话,只是白启尘也不曾再招张温灵侍过寝。后宫的琐事皆有张温灵操持着,但无论朝臣们怎么上奏折,白启尘皆已决计不再立后。
这日白启尘下完早朝后,宫外早已有马车候着了,而白启尘出到宫门外却看见张温灵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你来做什么?”白启尘沉下了脸色问道。
“今日是妹妹的周年忌,臣妾想跟随皇上前去祭拜妹妹。”
在阿宛逝世后,白启尘一次喝醉后跟她说了一切。她这才知道原来阿宛便是让她有些心疼的柳芙盈,而白启尘也将孟繁奕的恶行悉数告诉了张温灵。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冤枉了阿宛。
虽然阿宛逝世并非为自己所逼,但张温灵始终难以放宽心,今日既是阿宛的忌辰,那她便前往一同祭奠阿宛,也好了了自己的心结。
白启尘却拒绝了她,今日是阿宛的忌辰,也是一年来他与阿宛仅有的相聚时间,他不会让别人打扰了他和阿宛。
“不用了,阿宛不喜喧哗,朕去就行了,你回宫好好照顾臻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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