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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阿宛便把那日从白启尘衣服上扯下的香囊拿了出来,将袖中的白栀悉数放了进去。
入夜,侍奉夏语嫣歇下后,阿宛便将香囊扔在了秋水亭旁的草丛里。若白启尘能找到还要,那便拿去吧——
过了两日,在离御书房不远处的草丛里,白启尘的近侍周迁发现了白启尘丢失了些许时日的香囊。想到近些日子白启尘心神不宁,或许是丢了香囊的缘故,他便将香囊呈与白启尘。
“你如何找到了它?”白启尘一把接过香囊,在手中摩挲了许久。
“在……殿外不远的草堆里。”将香囊交与白启尘是他的本分,但周迁觉得还是有必要规劝皇上,“皇上,这香囊已有些时日,更何况丢了许久,皇上还是扔了它吧。”
“既然再让朕找到,岂有丢弃之理!”白启尘拍了拍香囊,它并未沾上过多的泥土。
“难道皇上你对……”
周迁一时找不到措辞,若要称王妃,白启尘此时已贵为皇上。
但白启尘自然知道他所指为谁,登时冷下了脸,“周迁——你未免管太宽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退下吧,到昭应殿自行领赏去。”白启尘说话间已将香囊别回了腰间。
夏末,那些被选中的秀女们被接至修芳斋教习宫内的礼仪规范。三个月后,内务府总管才正式将她们接入宫中。
一入宫,拜见皇后是首要紧的事。
大清早,夏语嫣就让阿宛把自己打扮得庄严典雅,高坐在阶上等着秀女们来拜见。
此时她的紧张度一点都不亚于在大殿上封后之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她既要在秀女们心中树立威严,但又不可太过,以免她们对她心存芥蒂。只是这个度在哪里她现在还拿捏不好。
“贵妃娘娘到——”
已经怀有六七个月身孕的孟繁奕,由宫人们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来到了德粹宫。
今天的孟繁奕身着一袭明黄色衣裙,更衬得她肌肤白皙了几分。纱裙虽薄,但她肩上披着的是白启尘赐的千年雪狐貂,甚是保暖。
一入坐,秋莲便把一包暖手炭递给了孟繁奕。明眼人只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子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被白启尘保护得十分地周密稳妥。
若说一开始夏语嫣对孟繁奕还有一点羡慕之心,此时便完全释然了。再说,孟繁奕的为人也的的确确担得起这般盛宠。
“如此冷的天,妹妹在宫里歇着,一会儿我让她们往你的宫中去便是,妹妹怎还出来了呢?”孟繁奕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行动也越发不方便。因此也多日不曾到夏语嫣处了,不过夏语嫣有空便会去看看她。
孟繁奕掩唇轻笑,“总待在梓月宫都要把妹妹闷坏了,听说今天又有新的嫔妃入宫服侍皇上,妹妹就再待不住便想来看看。”
夏语嫣抓住了孟繁奕的话头,笑着捏了一下她的手,“这么说,妹妹是嫌我经常去找你闷得慌喽?”
“姐姐你可冤枉死我了!”孟繁奕满脸委屈状,“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赖在姐姐的宫殿不走了!”
两人正笑闹间,内务总管将七个秀女带到了殿上。
“禀娘娘,这是今年选入宫的秀女,请娘娘训教——”
夏语嫣正了脸色,尽量显现出一宫之主应有的威严。这是她入宫这么久以来觉得最是皇后的一刻。
“都起身吧,赐坐。”满意地看着一排跪得齐刷刷的秀女,夏语嫣道。
“谢皇后娘娘——”
排在首位的便是窦乐茵,她一双美眸神采奕奕,满是对宫内的向往。
也是,入了宫的女子谁没有个得一生盛宠的梦呢?
见到窦乐茵,孟繁奕脸上滑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厌恶,将手一抬,两边的宫女立马伸手扶住了她。她缓步向阶下走去,来到了窦乐茵的面前,微笑着执起窦乐茵的手,“许久未见妹妹了,近来妹妹可好?”
“尚可。”
窦乐茵简短的答案将孟繁奕预备的一番寒暄哽在了喉里。
一年前父亲忽然将这位江湖女子收为义女,并将她送往南阳王府。从那一刻起她便不喜孟繁奕,即使孟繁奕几次示好,她皆冷脸相待。
“本宫听闻窦贵人与贵妃娘娘算来是姐妹之亲,如今进了宫倒可以互相照应了。”
空气中流动着一丝尴尬的气息,夏语嫣连忙打了个圆场。
因为她们初初进宫,还未侍奉皇上,依楚襄国旧例,未得皇恩者均从贵人做起,之后该赏该罚全由皇上定夺。
“姐姐说得是,妹妹今儿个见到乐茵妹妹打从心眼里高兴呢!”孟繁奕放下窦乐茵的手,复回到夏语嫣身边落座。
“张贵人,入宫可还习惯?”
夏语嫣注意到窦乐茵下首的女子,虽在宫内,但整个人的气质却仿若置身于世外,恬静寡淡,夏语嫣顿时对她心生好感。
不意众人目光忽然放在自己身上,张温灵连忙起身,“谢娘娘关怀。”
“嗯,”夏语嫣点头微笑,继而朝众人道,“你们既已入了宫,便应遵守宫内的一切规矩,本宫不希望看到任何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服侍好皇上,为皇家添皇嗣便是宫妃的责任。”
“是。”
夏语嫣又吩咐了几句,便让祝宝全呈上一本册子,上面绘着宫内大大小小的宫殿的分布情况。
“采蘋宫还未有主子,不若乐茵妹妹便住那儿吧,恰好采蘋宫离梓月宫也不远,这样和本宫也好有个照应。”
“本宫也是这般想。”
夏语嫣与孟繁奕相视一笑,全然不在意孟繁奕抢在她前头安排。
“是。”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孟繁奕的虚伪更令窦乐茵看不惯。但皇后娘娘既已开口,她也不再另作要求,她倒要看看孟繁奕还能做出什么来……
“张贵人,本宫就暂且将你安置在若昕宫吧。”接着,夏语嫣便将目光投向了窦乐茵以下的贵人们。
“雷贵人,你就住安翎宫吧。”
“冯贵人……”
……
“除去你们带入宫的贴身婢女和嬷嬷,内务府还会各拨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与你们。”分配好宫殿后夏语嫣合上了册子,“现在让总管带你们去往你们的宫殿吧,也多熟悉熟悉宫内的布局。”
“是。”
一行人从德粹宫出来,迎面却遇上了下了早朝往德粹宫而来的白启尘。
“参见皇上!”
除了窦乐茵之外,其他贵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她们既好奇又胆怯,将头埋得低低的,却又忍不住眼睛往上瞟。
“起身吧。”
白启尘不带感情地开口,一身冷厉地便往前走去。身为君主,这又是他的一次妥协——向朝臣的妥协。
“启尘哥哥——”
自白启尘出现,窦乐茵的眼睛就不曾离开过他,只是他却不曾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哪怕一刻。是以在白启尘离开的时候,她委屈又满含期待地唤住了他——
“这里是皇宫,没有你所谓的启尘哥哥,只有皇上。”白启尘脚步不曾停顿,撇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自劝他立后后,窦枋又带领众朝臣让他充纳后宫,数言皇嗣乃立国之本,三宫六院实帝王之常。他并非不懂朝臣是想着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才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不得不考虑,甚至照着他们说的去办。
但这是他的最后一次妥协了。
虽然他已然为帝,坐在帝位上却没有一日,能比得上在南阳王府时轻松自在。
他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幸好它还在。他早已习惯日夜闻着它的气味入眠,如今只有它才能缓解一点他身心的疲惫,只有它还有着过去的一点样貌。
白启尘冷淡的态度令窦乐茵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因为父亲是右丞,自修芳斋之时便有几个秀女主动与她交好,而她也自觉得比别人高了一等。不曾想,才刚一入宫白启尘便对她冷淡如斯。
可是三年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南阳王妃还在,甚至出游时还会带上她一同前往。彼时白启尘脸上的笑意暖如阳,每每在她唤他“启尘哥哥”的时候,他都会温柔地报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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