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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雪后,整个石家庄笼罩在白茫茫的景致中,而世纪大饭店的门口,却洋溢着欢快的气氛,红色的条幅与红色的指示牌准确地指明了:“赛思中国电子行业解决方案峰会”。欧阳贵、雷小锋、薇薇安、陆帆、乔莉、强国军、刘明达、瑞贝卡、翠茜等人都站在饭店门口,一一问候来到的贵宾。门外寒气逼人,门内温暖如春。八点三十分,王贵林、于志德、方卫军,还有晶通四位工程师全部到场。欧阳贵、陆帆与乔莉迎上前去,这是乔莉在性骚扰事件后第一次见方卫军,她与王贵林、于志德握手之后,来到方卫军面前,方卫军穿着深蓝色单排扣西服,鼻梁上架着厚厚的眼镜,表情木然,乔莉伸手过去,他微微一愣,眼镜架下的一侧肌肉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乔莉握住他的手,笑道:“方总工,好久不见啊。”
“哦,你好。”方卫军根本不握,只是让乔莉拿住了一下,然后迅速抽了出来。乔莉又和工程师们问好,他们当中有人是去过三亚的,都挺热情地与乔莉打招呼。一行人还未进去,省国有企业改革领导小组的相关领导也到场了,王贵林、欧阳贵等连忙迎上,欧阳贵紧握着领导的手道:“欢迎欢迎,政府如此支持我们的工作,我们非常感激啊。”
“这个电子行业解决方案峰会,对我们河北电子行业的改革是非常有帮助的,这是好事,我们作为人民公务员,一定会支持到底!”
于志德笑道:“还是领导说得好,一下子说出了群众的心声啊。”
众人相互说笑着走到电梯口,宾馆服务人员早就打开了两部电梯,等在门前。欧阳贵、雷小锋陪着改革领导小组的成员与晶通人等上了电梯,陆帆与乔莉又撤回了大门口,薇薇安等见最重要的客人已经到了,便返回楼上做最后的准备。这时从北京、天津、上海赶来的专家学者,还有其他电子行业的企业家也陆续到了,乔莉和陆帆与他们都素未谋面,但只要来人报出姓名,他们立即像熟人一样,一面寒暄着问最近的情况,一面将相关的资料袋交给他们,并由戴乐公司请来的礼仪员引他们去会议室。
陆帆赞许地道:“你全都背过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用功,原来老板更厉害。”乔莉悄声笑道。这时,一个矮个男人摇摇摆摆地走过来,乔莉迎上去:“您是……?”
“我是亚太都华电子企业的总经理,我姓蔚。”
“蔚总,”乔莉笑道,“您辛苦了,先从广州飞北京,再从北京赶过来,真是太谢谢您了。”
“你怎么知道我先到的北京?”蔚经理一愣。
“您忘记了,一个星期前我们通过电话,您说您先到北京,如果有空就会来石家庄。”
“哈哈,”蔚经理道,“我记起来了,你真是有心啊,这都记得。”
“蔚总,这是我们的销售总监陆帆,陆总;这是亚太都华的蔚总。”
“陆总!”蔚经理与陆帆双双握手,陆帆与他闲聊两句,把他交给了礼仪小姐。陆帆对乔莉道:“亚太都华以前是个小民企,这两年发展势头不错,不过就是出了名的小气,舍不得花钱。”
“慢慢来嘛,”乔莉道,“他既然肯来开会,没准就会在技术方面投入一点力量。”
“这可是个老会油子,”陆帆道,“每次北京只要有电子行业的会议,他都会去参加,我以前见过他好几次,不过没有打过招呼。”
“那也好,”乔莉道,“过来给我们撑撑场面。”
“你属狐狸的?”陆帆笑道,“吃不到的都是酸的,吃到的都是甜的。”
乔莉微微一笑。这时又来了七八个人,她连忙迎上去,这样足足忙了一个半小时。马上就要到十点了,陆帆返回会场,只留下乔莉一个人在大厅守候。乔莉累得说不出话来,与两个礼仪员站在指示牌边。这时瑞贝卡下来了,她一面清点长桌后的资料袋,一面问礼仪员:“你们的签到表上还差多少人?”
礼仪员连忙去数:“还差十五个人。”
瑞贝卡数着袋子:“袋子怎么只有十份了?”
“哎呀,”礼仪员道,“我们不知道,我们是按人发的。”
“你们也真是,这要是再来人怎么办,难道要客人空着手开会吗?”瑞贝卡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给戴乐打电话,戴乐大约答应赶紧去办,瑞贝卡道:“最好半个小时之内就把资料准备齐,然后送到楼下。”
她挂上电话,见站在牌子旁的乔莉脸色不好,走过来问:“安妮,你怎么了?”
“没事,”乔莉道,“没来得及吃早饭,有点不舒服。”
瑞贝卡打开随身携带的那个大公文包,从里面取出酸奶和蛋糕,乔莉赶紧接过来:“瑞贝卡,还是你细心,包里什么宝贝都有。”
“早就跟你说过了,”瑞贝卡道,“白领白领,除了领子够白,就是包要够大,这样什么东西都能放进去,不然还不是自己吃亏。”
乔莉躲在牌子后,吃了点东西,顿时精神一振。瑞贝卡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吃点东西就跟打了气一样,哎呀哎呀,脸蛋都红了。”
“人是铁饭是钢嘛。”乔莉笑道。
瑞贝卡看了看表:“十点了,楼上已经开幕了。”
乔莉叹了口气:“终于开幕了,这一个多月忙得。”
瑞贝卡也叹了口气:“开幕没什么,只要能顺利闭幕就完事了。”
“瑞贝卡,”乔莉道,“春节回家吗?”
“回啊,”瑞贝卡道,“我回西安,你呢?”
“我回杭州。”
“你什么时候走?”瑞贝卡问。
“等公司放假的通知,你呢?”
“我还不知道呢,”瑞贝卡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男朋友说让我去他家过年,我比较犹豫。”
这还是瑞贝卡第一次和乔莉说自己的私事,乔莉道:“那不是挺好的。”
“我不喜欢他妈,”瑞贝卡道,“他妈不太好说话。”
“怎么了?”
“他妈有一次来北京,说是请我吃顿饭,结果从开头到结束,都在交代我,什么她儿子在北京很辛苦啦,我要好好照顾他啦,要经常在家做饭,不要出去吃,会影响他儿子的健康。真是的,就她儿子是人,她儿子辛苦,我就不辛苦?!”
乔莉想起瑞贝卡当秘书的时候,整天盯着原来的销售总监,从不肯提自己的男朋友,轻轻一叹道:“这也太麻烦了。你男朋友,他对你怎么样?”
“他条件倒是不错,在一家外企工作,个子也挺高,对我也算不错,不过现在看看他也挺一般的。我反正不想去他家,过年不是还有几天嘛,到时候再说。”瑞贝卡道,“你过年就不去什么人家?”
乔莉吓了一跳:“我又没有男朋友,能去什么人家?”
“你不是有‘莉丝’嘛,”瑞贝卡道,“一点都不考虑?”
“莉丝是你叫出来的,”乔莉道,“我看他更像卡丝!”
“卡丝?!”
“瑞贝卡嘛。”
“你?!”瑞贝卡指着乔莉,觉得这话又可气又有几分抬高自己,正笑着要说她,戴乐气喘吁吁跑过来,将十个手提袋放在指示牌后:“瑞贝卡,这是补好的资料。”
“谢谢你啊,戴总。”
“不谢不谢。”
瑞贝卡与戴乐收拾完毕,两个人回到了会场。乔莉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客人会来之后,一个人上了楼,多功能厅里基本上坐满了,几百个身穿西服与套裙的男男女女严肃地坐在里面,雷小锋正在台上发言,乔莉找了个靠后的地方坐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仔细地听了起来。
雷小锋的发言虽然枯燥,但是非常实在,对于到会的人来说,除了政府官员和一些不太懂技术的企业家外,都觉得非常有用。欧阳贵周围的政府官员们,全都一脸认真的表情听着这套半中文半英文的电子行业IT解决方案。工程师与一些专家们,则认真地记着笔记,或在资料上勾勾画画。张亚平因为听不懂英文介绍,拿着资料仔细地研究着中文版的翻译。王贵林一边听一边记,欧阳贵发现,他的桌前还放着一支银色的小录音笔,难道他能听懂雷小锋这不怎么样的中国式英语?欧阳贵有点好奇。他又看了看于志德,于志德不知在想什么,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不停地翻过来又翻过去,就像一个上课开小差的学生。
这时啪的一声,投影仪断了,银幕上一片空白。雷小锋赶紧向台下的人挥手,示意抢修。瑞贝卡见状连忙从会议室后面走上台,和服务人员一起检修,原来是接线板坏了。众人松了口气,宾馆的服务人员拿了个新的接线板,又给雷小锋接上了。
十二点,雷小锋准时结束了自己的讲演,身穿玫红色套装的薇薇安走上台,宣布上午的会议结束,请大家去位于饭店顶层的西餐厅用午餐,下午会议于两点准时召开。观众席顿时松懈下来,有认识的约着一起上楼,有不认识的彼此寒暄,乱哄哄嗡声一片。于志德与张亚平要走,却被欧阳贵拦住了:“于总,张总,我们一起上去吧。”
“我们中午还有点事。”于志德见张亚平不吱声,连忙道。欧阳贵微微一笑,由着他们簇拥着省企业改革领导小组的官员们去了。王贵林正在收录音笔,欧阳贵上前道:“王厂长,怎么还录了音?”
“我的英文水平不高,有些能听懂,有些听不懂,所以录下来,听不懂的地方回家慢慢学。”
“不是有翻译吗?可以看翻译的。”
“以后的中国,做什么生意都离不开几句英语,我顺便学习学习。”
“哦,你觉得上午讲得怎么样?”
“很好,很有用,”王贵林道,“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一起去楼上用餐吧,”欧阳贵道,“中午不能喝酒,只能喝饮料,王厂长不要见怪。”
“应该的,应该的,”王贵林呵呵笑道,“下午还要学习嘛。”
两个人上到顶层西餐厅,西餐厅所有的位子都被挪空了,只剩下十几张漂亮的圆桌,放在大厅之中,每张桌上都放着不同的食物,有中式炒菜、西式甜点,还有饮料咖啡等。欧阳贵与王贵林各端了一盘食物,站在角落里边吃边聊。
“我听说晶通报了两个改制的方案,什么时候能批下来?”欧阳贵问。
“唉,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王贵林道,“工人对住房、社保还有将来的工作这一块非常关心。改制改制,除了要发展企业回报社会,最重要的就是安置好工人,让他们能尽快适应新的市场环境,能够达到现代企业的用工标准。说实话,不要说他们,就连我,都觉得要拼命学习呀,不然和您还有何总一比,就要被淘汰了。”
欧阳贵从喉咙里刮出几片笑声:“你看省里会支持哪个方案?”
“不好说,”王贵林道,“不过也应该快了,省里对企业改革还是非常重视的,而且我们之前试改了不少企业,都很成功。”
“晶通改革领导小组的组长定了吗?”
“还没有,”王贵林笑道,“估计是于总吧,他毕竟年轻,有业务能力,不像我,要努力才能跟得上时代了。”
“王厂长说错了,”欧阳贵道,“一个人只要愿意,他就能随时跟上时代,江主席怎么说的,要与时俱进。像我欧某人,原来什么都不是,如今也能管理管理外企,以您的能力和才干,我敢打赌,晶通改制非您莫属啊。”
“哎哟哟,”王贵林一只手端着盘子,一只手在盘子下面连连摇手,“我哪里敢当,欧总客气了,客气了!”
“王厂长,”欧阳贵道,“别的我不敢说,单是赛思对晶通的感情我就敢保证,这点对我们赛思来说,上到何总下到每一个员工,都是一致的。以后晶通改革成功、发展企业,你们的困难就是赛思的困难,你们的发展就是赛思的发展,不管你们有任何要求和任何条件,赛思中国都会鼎力相助,绝不食言。”
“好好好,”王贵林乐道,“日后晶通借助你们的地方很多啊,你们是大外企,经验多能力强,还要请你们多多关照。”
陆帆拿了一碟吃的,远远地望见王贵林和欧阳贵,却不见于志德等人,心知付国涛与薄小宁肯定到了石家庄。陆帆正朝两个人那儿走,冷不防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头,却是顾海涛。
“你小子怎么来的?”陆帆见他胸前挂着会议的牌子,笑道,“从哪儿混的?”
“你们开那么大一个会,我想混个牌子还不容易?”顾海涛道,“正好,省了午饭钱。”
“你一个人?”陆帆问。
“我哪来的两个人。”顾海涛道,“大哥,你也真沉得住气,我上来的时候看见张亚平领着于志德还有一帮领导出去了,我就悄悄地跟在后面一看,嘿嘿,付国涛和薄小宁就站在外面呢,您这不是花钱帮别人请客嘛。”
陆帆微微一笑,走到饮料桌前拿了杯可乐:“你这么好心来提醒我,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
顾海涛没吱声,跟着他走到一根装饰柱后面,悄声道:“我这儿有机密消息。”
“什么消息?”
“我们可说好了,打下晶通,可是有两个亿的外包,”顾海涛道,“不然我这个消息,至少要卖个一百万。”
“那你可别卖给我,”陆帆冷笑道,“赶紧出去看看SK的人,没准儿他要出二百万呢。”
“你这个人,那么大一男人心眼这么小,”顾海涛道,“我要想卖给他,干吗还来找你啊。”
“我们谁小心眼?”陆帆道,“张口闭口两个亿,这是什么地方?你小子不想活了,还想把我拉下水,我在瑞恩当了两年的销售总监,我说过不算话的话吗?”
“呵呵呵,我不是担心嘛,”顾海涛道,“我这个销售做得艰难啊,不就指着能喝两口剩汤嘛。”
“别诉苦了,”陆帆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跑不了你也少不了我,赶紧说消息,别耽误了军情。”
“我告诉你,”顾海涛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低低地道,“省里成立了工作组,要查于志德呢。”
陆帆皱起了眉:“哪儿来的消息?”
“庆丰公司的人说的,这两天他们正在转移账目,乱得一塌糊涂。”
“到底是查于志德,还是查庆丰公司?”
“那不是一样嘛,”顾海涛道,“查翻了庆丰公司,于志德就一起完蛋,庆丰公司这几年不就靠着他才做的生意,他能干净得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顾海涛道,“这事儿毒了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已经盯了庆丰公司三年了,愣是一声没有出,就在前两天,把收集的三年的资料,还有一些账目,全部打了个包,交到省里去了,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有据可查!”
陆帆心里一冷,他眯着眼睛,穿过几百个吃饭、聊天、穿着黑灰蓝的人,瞄向站在欧阳贵对面、比欧阳贵矮了一个头的圆胖圆胖的王贵林。顾海涛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哼了一声道:“这可不是省油的灯,大哥,要赶紧和他打关系啊。”
“这样,”陆帆道,“三点意见:第一,这事儿你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庆丰公司你最熟,你继续跟进;第二,我们要继续紧跟于志德,要和平时表现的一样;第三,王贵林那边我会盯紧的,你就放心吧。”
“那SK……”
“SK你放心,”陆帆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
“于志德能撑得住吗?”顾海涛贪婪地盯了王贵林一眼,“大哥,你们省里的关系比我们深,可以打听打听。”
陆帆观察顾海涛的神情,怕他就此转舵驶向王贵林,笑道:“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听风就是雨,不要说庆丰公司还没有查出事情,就算查出事情了,也不一定会影响于志德的前途,你要是这会儿站错了队,再想回头就难了。”他安慰顾海涛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去省里打听的,有任何新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你,庆丰公司的消息你也帮我打听着,有什么及时告诉我。”
“好!”顾海涛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这时付国涛与薄小宁正在向有关领导敬酒,于志德毕恭毕敬地陪在旁边,因为薄小宁父亲的缘故,省里的领导都很给付国涛面子,不仅把敬的酒都干了,而且连连回敬,付国涛心想你们全喝倒了才好,省得下午去听赛思中国什么解决方案。于志德一面应付着场面,一面小心地观察几位领导看自己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他费了半天心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一切都像昨天,都像以往,他暗暗舒了一口气,看来庆丰公司的阴风还没有完全吹到省里,那只是个别人在搞小动作。
于志德在心里把王贵林恨出一个洞,不,是恨出了一个坑,一个能埋人的坑,他要亲手把王贵林扔进这个坑里,然后亲手把他埋掉,他要一铁锹、一铁锹亲自动手,把那些肮脏的泥土与石块扔向王贵林,亲耳听见他的惨叫,亲眼看见他的哀求,然后,他要毫不留情、绝不留情地把他活活地埋入土中,直到他窒息而亡!
三年了,一个人要恨他到什么地步,歹毒到什么程度,才能默不作声,甚至笑里藏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地查他三年,搜集证据,搜集人证物证,然后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妄图一下子把自己打倒!于志德知道省里有专人彻查庆丰公司的时候,还以为是张庆做下了什么案子,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有人举报,而且一弄就是三年的证据,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他就算把脑袋想破了还是知道是谁,那个整天看见他就笑眯眯的、整天人前人后表扬他的王贵林,这下子就要置他于死地啊!
想当初,为了谁当晶通的正厂长,两个人就交过一次手,王贵林表面上获胜,当了正厂长,但是他主管业务,厂里的经济与业务大权实际上掌握在他的手中。现在面临企业改革,哪个企业家不知道这是一次好机会,不想趁机登上大舞台大展一把宏图?于志德是攒足了劲来做这件事情,没想到又是王贵林死缠烂打,他先是借着工人担心房子与工作问题,给省里提了一个没有油水的报告,接着又在背后捅了一刀,想从庆丰公司下手,置自己于死地。于志德对他恨之入骨,却还要每天和他笑脸共事,这种感受真是让他说不出地痛楚与悲愤,他实在不知道,像王贵林这样的人,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出来的。
付国涛正在说一个外企的笑话:“两个非洲食人族到IBM上班,老板说:‘绝对不允许你们在公司吃人,否则立刻开除你们!’三个月后,老板突然把两个食人族叫到办公室大骂了一顿:‘你们居然还在公司吃人?!明天开始不要来上班了!’于是两个非洲食人族只好收拾东西离开了IBM,其中一个忍不住埋怨另一个:‘说你多少遍了,要吃不干活儿的人,我们每天吃一个部门经理,什么事都没有,都是你,昨天吃了一个清洁工,立刻就被发现了!’”
众人哄堂大笑,一个官员道:“付总,照你这样说,资本主义还是大锅饭了?”
“呵呵!”付国涛笑道,“资本主义大锅饭也是香喷喷的。”
“看来还是我们国企好啊,”另一位官员道,“这几年国企一直在改革,目的就是要推向市场,不养闲人。”
于志德心头一跳,看了看那位领导,确定不是在针对他之后,稍稍舒服了一些。
“有电话呀!有电话呀!”付国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着手机,“不好意思啊,接个电话。”说罢,他走出了包间。
“付总,”电话那头的销售一副哭腔,“不好了,BTT下午要和赛思签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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