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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变做深冬的间隙里,时间的脚步是最迅疾的。以往的冬天,我常有的感觉是,好像在清晨的被窝里懒洋洋地爬起来不久就懵懂到了黄昏,一天就此罢休。但是这个冬天,不知道是不是独自第一次在学校度过,那种感觉消失了的同时,我发现自己也更加地害怕寒冷了。颜舒舒一大早塞给我一个圆头圆脑的热水袋,告诉我它可以保温十小时。
“你上课时缩手缩脚,好像显得特别冷,这个管用咧。”她说。
“谢谢你。”我由衷地说。颜舒舒是个极其美好的女生,也是我所见过的第一个关怀别人而从不心怀芥蒂的女生。只可惜我拥有的东西太少,能给予她的回报更少,实在遗憾。正因为如此,我常常没法去拒绝她的关心,因为我知道,那样她只会更伤心。
她挽着我的手,我们像天中很多亲亲密密的女生一样亲亲密密地走进教室。
无论如何,拥有友谊应该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吧。虽然那只和我挽着的热乎乎的手,仍抵不过记忆里那个朝我飞来的沙包更有力。
还没走到座位上的时候,我就看到我的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
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做贼心虚。尽管班里的人都在埋头读书,但气氛在我看来就是显得有些怪异。
“哇,一大早就收礼物!”颜舒舒夸张地叫起来,“来,快拆开看看是什么呢?”
我坐下,把盒子“咚”的一声扔进了桌肚,伸手拿出了我的英语书。越让别人有兴趣的事,我就越没有兴趣。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如果没有一种魔法可以让颜舒舒学会安静的话。坐在前排的肖哲一直没回头,颜舒舒则很不满意地歪了歪嘴,一副没看成好戏的遗憾样。
中午休息的时候,趁着肖哲出了教室,我把礼盒拿出来,递到颜舒舒手里说:“麻烦你替我还给他好吗?”
“你这样他会伤心的吧。”颜舒舒说,“貌似他花了很多心思呢。”
“要不我自己还给他吧。”我正要把礼盒接过来的时候,颜舒舒却把礼盒拿到耳边摇了摇,面露惊讶之色对我说:“不对呀,好像不是香水,香水没这么轻。”
“拆开看看吧。”见我没反应,颜舒舒继续怂恿道,“看看是什么再还给他也不迟。再说了,是不是肖哲送的还不一定呢,你说对不对?”
颜舒舒根本不等我拒绝,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拆除了那个包装盒。
可是她取出来的,竟然是一条古里古怪的项链,黑色的绳子,吊坠是一把类似剑的东西,古铜色,上面还刻着很细小的字母,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我只注意到剑尖,尖得厉害,好像奶奶用来补被单的一种针。
“哦,我的天,这鬼礼物太有个性了!”颜舒舒尖叫,“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什么护身符吧,哦,我的天啦,简直太太太太神秘太有味道了。”她一面赞叹一面把它举得高高地反复欣赏。
我连忙把她扔到一边的盒子拿过来,在里面找到一张白色的小卡片,卡片上写着:给马小卓,落款只有两个简单的字母:XZ。
颜舒舒双肩一耸,把我手里的纸条抢过去,好奇地看了看,兴奋地说:“XZ,XZ,哈哈哈,昨晚还说没收到情书,今天被我捉到证据了吧?”
我知道XZ是谁,不是肖哲是夏泽。因为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会叫我马小卓。
只是,我完全没有对颜舒舒解释的必要。
无知,愚蠢,浅薄,下流。我简直不能找到比这些更适合他的形容词。金金银银,花花草草,这些庸俗不堪的破烂玩意,用来点缀他的花花肠子再好不过。就算天中的女生个个都以拜倒在他的脚下为荣,我也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不知他到底送过多少女生一样的东西呢?没准在上次颜舒舒带我去的那个批发市场,这种东西一批就是一大把!一想到这个,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从颜舒舒手里猛地夺过那个挂坠,往盒子里一塞,就往教室外面冲去了。
我要去找于安朵,我要让于安朵转告他,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统统都告诉学校,甚至报警,信不信随便他!
可是我还没冲到于安朵的教室就被人拦住了,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女生,一个我以前好像从来都没见过的女生,举着那个倒是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的手机用一种老朋友般的口气对我说:“马卓,麻烦你接个电话。”
来得正好!
“马小卓,想我不想?”他哈哈笑着,似乎还打了一个哈欠,拖长着声音说,“要说实话——”
“想你去死!”我冷笑一声,说,“谢谢你的礼物。”我把礼盒扔掉,捏着那根项链不像项链狗牌不像狗牌的东西,飞奔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垃圾桶旁边,将手机对准垃圾筒的同时,将那条项链重重摔进去,坠子甩在铁质的垃圾桶桶壁上,发出一声“砰”。
我对着话筒清楚地说:“听见没?我扔掉了。这种破东西,只配待在垃圾箱里,因为选它当礼物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
他好像终于沉默了几秒钟,才懒懒地说,“没人教过你要做一名淑女吗?”
“我警告你,你别再缠着我。”我说,“否则我总有一天把垃圾桶扣在你头上。”
“有趣。”他说,“我无比盼望那一天的到来。”
“就像我盼望你死一样的盼望吗?”我威胁他。
“哈哈哈。”他又得意地说,“死在马小卓的手里,我不要太心甘情愿。”
“滚!”我忍无可忍,只能说脏话。
“嘘——”他说,“才提醒过你要做淑女,这么快就忘,不教训简直不行,就这样吧,马小卓,我们来打个赌:我会把你刚刚扔掉的东西亲手戴到你脖子上去!”
说完这句,他挂了电话。
我伸出脚,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个无辜的垃圾箱,不管脚尖钻心的疼和来往人异样的目光,而是捏着电话,看着那个眼巴巴追过来,等我把电话还给她的女生,不无嘲讽地说:“他给你多少钱,你才肯做这种无聊事?”
女生被我吓到,小小声声地对我说:“他是我哥……”
哥?毒药之所以能猖獗,未必不是因为自作贱不可活的妹妹们太多了些。我把电话往那女生怀里一扔,用力踢了一脚地上那个盒子然后气呼呼地往教室走去。刚走两步,我转回头,只见那个女生正趴在垃圾桶上往垃圾堆里眺望,真叫人绝望—。如果她是我妹妹,我早就一个巴掌掴过去了。
更加莫名其妙的事还在后头。我刚踏进教室,就闻到一股香水味,很好闻的味道,浓而不郁,满教室都弥漫着。而颜舒舒,正趴在座位上,双肩抖动,一看就是在哭。在我们座位前面的地上,我看到一个被摔得粉碎的小瓶子。
这正是香味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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