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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离世,西狼再没有第二个威望如此之大的人。

五王子、八王子和他们背后的势力,皆不愿奉九王子为主。

内乱频频。

这给了重九绝好的时机。

他率领大兴军趁乱突袭。

偌大的西狼汗国,分崩离析。

小五做皇帝时,碍于皇朝旧制,祖宗规矩,不能偏倚武将,不能赋武将阵前独断之权。汉廷“重文抑武”三百多年,武将带兵打仗,要按照朝廷预授的阵图行军布阵。而战场形势是瞬息万变的,这个制度严重束缚了统军的指挥权。另有“更戍法”,兵无常帅,帅无常师,此举是为了防止武将造反,却是大大削弱了军力。

如今,他不做皇帝了,所有束手束脚的规矩,通通不用遵守了,倒是用奇门遁甲,阴阳五行这些不入流的江湖之术,帮了重九不少忙。

横竖,也不必怕人耻笑,不必正襟危坐、守着一国之君的体统了。

和西狼的这场仗,一直打到第二年春天。

全国各地的汉民,见农民军起义如此势盛,便不再畏怯,云集响应,拜朱重九为王,喊出“驱逐蛮人,兴我华夏”之口号,与西狼作战。

西狼一败涂地。

重九态度强硬,不将蛮族打到深深的荒漠,誓不罢休。

沦丧了多年的北地山河,一一收复。

黑水镇等北境军事重镇,终归汉人所有。

念北,念北,白若梨念了一辈子的北方,终于能堂堂正正回去了。

她的白锦园,她的黑水镇,她的故乡。

虽重九竭力挽留,表示愿意同南星一起,奉养干娘一辈子,但白若梨执意不肯。

她只想带着那木罕、念北,回到黑水镇。

三月末的一个午后,他们一家三口,坐着马车,上了官道,往北而去。

数日后,黑水镇白锦园,重新开张。

白家老字号。

掌柜白若梨。

兜兜转转了一辈子,白若梨回到了原点,延续她父亲白云霄的产业,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五月,黑水镇的胜春花又开了。

白若梨坐在柜台前,微微笑了:“灵山,你的孩儿这样争气,你看到了吗?”

须臾,又仰头,道:“砚山,这样好的河山,你看到了吗?”

念北捧着一本书,坐在窗前读着。

声音朗朗。

“渔阳女儿美如花,春风楼上学琵琶。如今便死知无恨,不属番家属汉家。”

是年九月,朱重九登基称帝,八方来贺,蛮夷皆服。

登基第三日,他册封结发妻子马南星为后。

前朝末帝,已然投海殉国,活下来的刘小五,更名“刘悟”,以大兴军军师的身份,做了新朝的一品官,食禄二百四十石。

新朝初定没多久,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八抬大轿,敲敲打打,郑重迎娶了贾竹晚。

十里红妆,郎心可鉴。

都城之中,阛阓之内,人人尽知,这位刘大人,十分俏皮,不喜穿官服,倒是常常穿道衣、葛布褂子招摇过市,荒诞不经。但他是出了名的“惧内”之人。唯有他的夫人贾氏,能管得住他。

夫妻二人,感情甚笃。

没多久,贾氏就有孕在身了。

刘大人喜之不尽,在市井之中,广撒钱粮,为妻祈福。

一个下着雨的黄昏,贾氏倚窗,静思。

刘大人给她披了件外衣,道:“夫人,你想起往事了?”

贾氏道:“嗯,你看,今日的黄昏,像不像那日在崖山时?”

刘大人摇头:“不像,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贾氏轻轻抚摸着凸起的肚皮,道:“是,不会再有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于国,于家,于爱,她从一而终,坚贞勇敢,命运给了她最好的补偿。

重阳宫宴。

朝中重臣携眷进宫赴宴。

菊花开得那么好。

伶人唱着曲子:“簇簇竟相鲜,一枝开几番。味甘资麹糵,香好胜兰荪……”

刘大人在席间吃多了酒,出来,站在花径醒酒。

倏尔,有人递给他一方湿帕。

他回头,看见南星站在他身后。

他欲行礼,南星拦住他,拍拍他的肩:“你我之间,何时变这么生分了?”

她笑道:“小五,这些日子,我忙着,一直没有同你算账,我同你哥哥成婚到现在,你欠我一句道贺,你忘了么?”

他想起前尘旧事。那时,他因卜出她有凤命,满心以为她是他的皇后,一意痴慕她。时日长了,连他自己都糊涂起来,他到底是对她有情,还是对卦象执着?

她同重九成婚,他还哭过一场。

如今,她站在他面前,他心里平静似水。

没有不甘。

没有怨怼。

他很庆幸自己能释怀这份少年懵懂的痴慕。

“给嫂嫂道贺,愿嫂嫂将来生十个八个儿郎,吵得哥哥脑袋疼……”

他话还没说完,南星便来上来拧他的耳朵:“让你这猢狲胡说八道!”

他一溜烟地跑了。

南星大笑起来。

尽管做了皇后,她还是一双大脚,一身烟火气。

西狼大败时,重九念及巴图曾放了南星,故而,没有伤他的性命,只命他回大漠。

知安没有留在重九身边做皇家公主,而是选择了跟巴图一起走。

重九和南星为这个皇妹置办了整整八辆马车的嫁妆,有瓷器、字画、笔墨、首饰等等,就连日常所用之物,也一一俱全。

知安同巴图在大漠安了家。

重九在大漠设都护府,封巴图为大漠都护,并驸马都尉。

知安想起知意皇姊和悯哥哥在的时候,临安大雪,三人在上书房念书。她嫉妒知意皇姊,说了几句酸话。悯哥哥逗她,说她将来怕是要嫁个蛮族女婿。

一语成谶。

大漠下雪了,跟临安的很不相同。

知安站在雪地里,任雪花落在她的面颊上。

知意皇姊,悯哥哥,你们在九泉还好吗?

妹妹想你们。

好想好想。

重九深知,打来这天下,乌兰功不可没。

他提出,尊她为皇太后,以天下养,徽号都拟好了:世安。

乌兰拒绝了。

她说,她一生都向往的自由,是时候得到了。

她不愿再与权力二字,有任何的关联。

夜深人静,想起忽穆烈的时候,她还是会默默流泪。一如,她初初听到忽穆烈死讯时。

她再也没有穿过红色的衣裳。

而是身穿蓝裤,白布衫。这是西狼族的守丧风俗。蓝色是天的颜色,一直被西狼族所爱重,白色,在西狼语中叫“查干”,是西狼人心目中最吉祥的颜色。

她依然把自己当作忽穆烈的女儿。

她以西狼族的方式,为父守丧。

她央段义平同她一起,回了趟草原。

站在苍茫的绿色之中,站在达里诺尔湖前,听着马头琴的声音,她伏地痛哭一场。

草原的风,拂过她的脸,像阿布粗糙的手掌。

“阿布,我不恨你了。不恨了。你听见了吗?”

她单手置于胸前,行了个西狼礼:长生天,永世不灭的长生天,请保佑我阿布亡魂安乐,让他身无疾,心无忧。

末了,她说了一句她六岁时就说过的话:“我爱阿布,永远永远。”

段义平还俗了。

他脱去穿了半辈子的僧衣。

他说,他用尽全力,也没能做到四大皆空,他的皈依不过是镜花水月。

他骗了佛祖,也骗了自己。

乌兰的身残,让他跨过了心里的那道坎。

他曾经说,我能给的,都已经给过你了。

现在,乌兰身残了,她仍是需要他的。

他要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做她的拐杖。

他们两人一道走了很多很多地方。东南西北,山川河岳。

段义平还记得乌兰少女时的习惯,喜吃甜食。每到一处,他便买上许多。

乌兰吃着那些甜食,看着流云如奔马从头顶掠过。她想起阿布,想起阿九。

阿布爱她,太过沉重。

阿九爱她,亦太过沉重。

他们是真的爱她,但他们的爱,也伤了她。

唯有老段的爱,是最纯粹的。他从未伤过她半分。

思而不语,念而不忘。

一悲一喜一浮生。

这世间,有很多苦。

但两个人一起,紧握双手,总能抵御那些风雪、那些苦难吧。

她坚信。

日头绵密地洒下来,乌兰笑得清朗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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