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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媱觉得陆元景去学堂几年也没什么,他才这么点年纪,肯定是渴望有玩伴的。
宋南枝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说:“他学东西快,去学堂能学到什么呢?难道和一群稚童一起学千字文和三字经吗?”
以陆元景的资质,大众教学显然是跟不上他的进度的。
但洛媱更关心的是他的心理健康,她对宋南枝说:“学堂里有许多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日日相伴,或许能解开元景的心结,让他开口说话。
不如你让他去上半年,看看效果,如果他能适应,我们可以给他找个夫子单独授课,在家里也是读书,在学堂也是读书,没什么不同。”
宋南枝勉强答应,抱着儿子亲昵地说:“是娘亲太心急了,你已经到了想出去交友的年纪了,但你要开口说话,否则他们不明白你的意思,知道吗?”
陆元景张了张嘴巴,脸色憋地发红。
洛媱忙安慰他:“别急,我们可以一个字一个字的来,你先叫声娘。”
宋南枝期待地看着他,陆元景把脑袋埋在母亲的怀里,过了许久,发出一声含糊的叫声。
虽然发音不准,可到底是愿意开口了,宋南枝喜极而泣。
洛媱高兴地指着自己说:“那叫声爹。”
陆元景朝她翻了个白眼,扭头不去看她,心情有些不妙。
洛媱赶紧换了个思路,笑着说:“这里没外人,要不你喊我一声姨,我送你个好玩的。”
陆元景挣脱开宋南枝的怀抱,围着洛媱走了一圈,朝她伸出双手,“姨?”
洛媱乐了,抱着他转了好几圈,然后带他去院子里,用竹条给他编了一个球,教他踢足球。
不过她脚力大,那个球没几下就被踢散架了,惹得陆元景失魂落魄的。
她安慰道:“你放心,等你去学堂的那天,我保准送你一个天下绝无仅有的球。”
陆元景伸出小拇指要与她拉钩,洛媱不仅跟他拉钩,还带着他去找工匠,当场就说了要求。
“试试能否用动物的膀胱制成一个充满气的圆球,这样的球会比较有弹性,猪牛羊的膀胱都可以试试。”
工匠一头雾水,“膀胱是何物?”
“这……”洛媱摸了摸脑袋,笑着说:“就是动物装尿液的部位,孙匠人如果不懂,可以去问问郑仵作,他应该能收集到这个。”
这位孙匠人和瞿师傅一样,如今是衙门里长期聘用的工匠,擅长的是竹编和各种手工艺品。
“膀胱鞣制后弹性很足,能吹成气球,再用皮革包起来,应该就能做成一个能踢的蹴鞠。”
孙匠人知道陆大人想法多,八成都是能实现的,如果不能,那一定是自己技术不过关。
他满口答应下来,立即就去找郑屠户要猪尿泡。
陆元景好奇动物膀胱要怎么做成球,丢开洛媱跟着孙匠人跑了。
洛媱安排了两名衙役随行,也就不管他了。
她带着人去了北城区,在街上逛了一圈,收获了一筐竹笋和一篮子鸡蛋。
等到了治安所,她没看到王信冬,让人把竹笋和鸡蛋送去厨房,给衙役们加菜。
“大人是特意来找王班头的?”衙役小心翼翼地洛媱上了一杯茶,“茶水简陋,怠慢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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