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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周聿琛俯下身，歪头，看程枝，她在扇子后，“你看大门，拜天地。”
他忽然纨绔不羁的味道，“天地哪有夫人好看。”
团扇上移，程枝掩饰笑。
“二拜高堂——”
白酒荡漾，水面映出叶柏南一张脸，晦黯，诡谲。
程枝学着周聿琛跪下，叩首，拜周淮康夫妇。
“姑妈，京哥儿成家了！”周夫人高兴。
老夫人抹眼泪，“京哥儿有出息，又生下礼礼，李家代代传承，我安心了。”
“夫妻对拜——”
周聿琛侧身，双手合礼，鞠躬，“请夫人管教。”
他行礼的姿态低，新人拜堂有讲究的，哪个低，象征着婚后甘愿‘低对方一头’。沈老太爷夫妇在50年代拜堂，沈老夫人娘家不如沈家富贵，所以沈老夫人拜得低，方老太爷夫妇同样是新娘拜得低。
周聿琛偏偏比程枝低。
程枝挡了大半面孔，屈膝蹲，“不敢。”
“谦虚了，你敢。”他戳破，”装什么温柔贤惠？“
她憋笑，挡得严严实实，“我管你，你听吗。”
“夫人训诫，我听。”
方大斌吹口哨，“夫人不许新郎倌上床，二哥听吗？”
“不听。”周聿琛不假思索。
宾客起哄。
沈承瀚大喊，“夫人不许新郎倌下床呢？听不听？”
“那自然听夫人话。”
起哄愈发高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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