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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最近找人?”叶柏南玩味调侃,“需要帮忙吗。”
“你帮我找你亲自藏起来的人,找得到吗?”
他挑开烟盒盖,咬出一支,“找她干什么。”
“你心里清楚。”
“不清楚。”他装傻,“我父亲的情妇,你相中了?”
周聿琛站在甲板边缘,一半晚霞,一半海雾,他面孔也混沌,“她是证人,叶太太也是证人,你藏了她,藏得了叶太太吗?叶氏集团的前任董事长夫人,无故失踪,会怎样。”
叶柏南垂眸。
海风大,吹熄了火苗。
周聿琛掏出打火机,虚虚握拳挡风,按下开关。
叶柏南瞥了一眼他,又瞥了一眼烧焦的烟头。
好半晌,微微低头,点燃。
周聿琛自己也焚上一支。
“我给你敬过茶,敬过酒,你倒是第一次给我点烟。”叶柏南倚着桅杆,眺望大海中央,“我母亲的确是证人。但你觉得,她会指控我、葬送我吗?”
他笑了一声,“就算她会,她有物证吗?”
晚霞覆盖在灰蓝色的海面,也映在周聿琛的眼睛。
海港退潮。
鱼和贝类涌上岸,程枝在沙子里抓鱼,鱼尾滑,她一条也没抓住,“哥哥,抓鲫鱼,炖汤!”
周聿琛掐了烟蒂,丢进船舱的简易马桶,“海里没鲫鱼。”
“有什么鱼,我吃什么。”她跪在沙滩挖坑,坑里有小螃蟹,她拎着蟹脚,“家里有鱼缸,我要养它。”
他撸起袖子,招呼另一艘渔船的渔民,“阿伯,甩个渔网。”
老人甩出捕鱼网,周聿琛朝远处用力一抛,浸入海水。
叶柏南叼着烟,注视这一幕。
程枝在船下,踮着脚,“哥哥,有海带吗?”
“有。”
“海螺呢?”
“有。”
她踩着泥沙,爬上甲板。
“阿伯,出海捞到什么了。”周聿琛压低声问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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