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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康闭上眼。
久久无言。
“这八年，你对程枝视如己出，程衡波在天有灵，一定后悔了。”叶太太下意识拍了拍他手背，安慰他，又觉得不合适，缩回手。
“订婚宴上——”周淮康有印象，“除了遗嘱，华夫人也给了聿琛一样物证。”
“华夫人给周公子的物证，是备份。”叶太太一语道破，“华小姐给叶柏南的，是原版。华夫人防止周公子抛弃华小姐，留了一手。”
周淮康顿悟。
怪不得。
华菁菁雇佣绑匪，绑架她自己和枝儿，聿琛清楚真相，却一不报警，二又先救了她，对外，尽了责任；对内，逼华家封口。
双方各有把柄，互相牵制。
只是，华菁菁不甘心。
华家封口了，索性由柏南曝光，‘聿琛的夺妻之恨’‘生意场之仇’，华菁菁相信柏南不可能罢休。
聿琛也猜到华夫人手中还有物证，具体是什么，死无对证了。
以致于，录音笔没有销毁。
“周家造孽，聿琛替我扛了...”周淮康掩面而泣，“我这辈子，对不起大儿子，也对不起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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