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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她一愣。
耳根“腾”的红了。
程枝不搭腔了，一路走，一路捡，也顾不得鞋脏，捧着花瓣埋在树根下，周聿琛耐着性子等她，“你偷看我书架上的《红楼梦》了？”
她眨眼，睫毛沾了雨水，“我看到黛玉葬花了。”
“那是沈承瀚在古董市场淘的，程甲本，禁不住你乱翻。”周聿琛伸长胳膊，风衣罩住她，他大半身躯淋在雨中。
程枝一阵心虚。
她那天翻书的时候手滑，抠掉了一块。
缺了俩字。
“翻坏了我赔你。”
“赔我？”周聿琛戏谑，“你欠我的多了，你赔什么。”
她扶住树干，脱了鞋，袜子潮漉漉的，“赔不起。”
“你倒诚实。”
周聿琛递给她帕子，她折叠垫在鞋里。
上星期稀里糊涂的生化妊娠了，尽管没大碍，肚子断断续续疼几天了，也忌讳着凉。
“好些了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程枝清楚他问得什么，告诉他不好又有什么用，他是华小姐的未婚夫。
和她之间，是一段没来得及开始便结束的孽缘。
既然是孽缘，注定不为世俗所容，藏在夹缝里，悄悄生，悄悄死。
“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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