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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枝一言不发，抓着车顶的平安结。
周聿琛有耐心，一边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边等。
等了七、八分钟，他抬起手。
中国结的红穗子在程枝指缝间流泻，她的长发在周聿琛手指间穿梭。
这一幕岁月静好，却又充满欲望与割裂。
“是你的答案吗。”
程枝肩膀克制不住的起伏。
“选择了哪条路，自己别后悔。”周聿琛毫不留恋收回手，发动车子，直奔老宅。
......
耿家夫妇相当重视这次见面，程枝进家门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客厅了。
门一响，耿夫人立刻起身打招呼，“周公子。”
周聿琛大步迎上她，“耿先生，耿夫人，让你们久等。”
耿夫人笑，“应该是辛苦周公子跑一趟了。”她越过屏风，盯着玄关的人影，“是枝儿吗？”
“枝儿，进屋啊。”周夫人在主位，也探头催促她。
程枝明白逃是逃不掉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走进去，站在周聿琛身后，随着他称呼耿家夫妇。
“枝儿，错了。”周夫人纠正，“是耿叔叔耿阿姨，你那么称呼多见外啊。”
周聿琛也回头凝视着她。
她张了张嘴，没出声。
“耿夫人见笑，枝儿脸皮薄，初次见到世清，她认生。”周聿琛打了圆场，耿家夫妇自然不计较了。
角落的单人沙发上横着一副拐杖，耿世清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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