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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第二日不但没有停还渐渐大了起来。因着下雨的关系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只有一桌还是外送的。
李灵趴在柜台后望着门外的雨幕出神,突然一顶轿子就停在了烤鱼店的门口,跟在轿子旁的丫鬟连忙打开一把油伞,一旁的轿夫挑开了帘子,一个管事婆子就从轿子下来了,然后连忙又伸手将轿子里的人扶了下来。
在李灵有些意外的目光中,秦妈扶着叶夫人进了前堂直接走到了临近柜台处停了下来。
“原来是叶夫人光临,欢迎欢迎。”
李灵嘴边挂了笑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招呼道:“不知道今个夫人想吃点什么?”
叶夫人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李灵,心中生出一股想要亲近却又有些迟疑的想法,顿了片刻才道:“你这丫头倒是个能干的……把你觉得清爽可口的特色上几道吧,还有……烤鱼。”
李灵点点头声音清脆的答道:“好咧!夫人请稍等。烤鱼是要麻辣香辣还是微辣的?”
这次,立在一侧的秦妈看了看叶夫人的脸色说道:“夫人吃不得太辣的东西,就微辣吧。”
“好的。小二,带叶夫人上楼。”李灵说着,就走到柜台后写菜单。
正在上楼的叶夫人走到楼梯的一半,停了脚步转头看楼下李灵的身影,不经意间眼中就流露出温柔又哀伤的神色。秦妈见此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来日方长。”
叶夫人听了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复又往楼下走去。
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雅间,叶夫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出神。记忆中,那小小的一团窝在襁褓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她万般不舍却又化为晚班不耐,狠心挥挥手让秦妈将孩子抱了出去……这一切,就仿佛发生在昨天,而这个孩子好像突然间就在长大了。她一直都知道她过的辛苦,只是她却不敢露出丝毫的端倪来,毕竟叶家和元家的人全都在盯着她。
只是,前段日子她终于知道了秦妈隐瞒不报的消息,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恐慌!她害怕,害怕万一再有什么差错,他和她的唯一就这么没了!
这么想着,叶夫人的脸上就又露出一抹哀痛。
“夫人,老奴再不会……”
秦妈刚想说什么,就被叶夫人轻咳了一声制止了。
开着的雅间门口,李灵正端着一壶茶送了上来。看了看主仆两人的神色,李灵笑着轻声说道:“店里的茶自是比不上叶府的,不过这是我亲自配的外面也尝不到,还请夫人不要嫌弃。”
看到李灵不卑不亢游刃有余的神色,叶夫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姑娘哪里话,现在谁不知道这烤鱼店已经盖过了第一楼,是镇上生意最红火的饭馆了……既然是姑娘亲自配的茶,这味道肯定差不了。”秦妈笑着说道。
“夫人,慢用。”
李灵笑着打了招呼就想下楼。
“元朗他……”李灵刚转身,便听到叶夫人欲言又止的提起了元朗。
李灵回过身看了一眼叶夫人答道:“夫人,元公子他最近不在店里。”
元朗最近没有在烤鱼店,叶夫人心中自是清明。只是找话来和李灵说罢了。
“你们,只是合作关系?”叶夫人刚问完又马上道:“你别介意,我就是随口一问。作为朗儿的姑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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