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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兴县丞张承林!
崔永年低声呵斥:“你深夜来此,鬼鬼祟祟地,要做什么?”
张承林瑟瑟发抖,道:“我是有事,之前不敢说,闷在心里害怕,如今见到京师的大官来了,知道能说了,只求您别把是我说的说出去!我怕被报复!”
“是关于竹刈村被屠村的事?”
“是……是!”张承林擦了擦额角的汗,道:“我一直不敢说,其实那一夜,我去过竹刈村。”
宋南枝欲祁渊惊讶地对望一眼。
崔永年看了看两人,回头对张承林道:“你把情况一一说来。”
“我妹妹嫁到到了竹刈村,因为有这层关系,县令大人和竹刈村有什么事,都会吩咐我去交谈。关于今年竹刈村不售卖楠竹的事,县令大人非常生气,三番五次地命我去说服村长。可是……可是村长不同意,我也没什么办法啊!出事的那天晚上,贱内做了些酱饼,让我给妹妹送些去,我也是想趁着机会再去和村长说说,可是……可是没想到……唉!
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杀了人,开始砍竹了,撤退的时候井然有序,留了一队人马专门善后,我去过京师,见过一些贵人的护驾府兵,认出了……认出了那些人刀柄上的标志,也知道了,我妹妹全家被杀,竹刈村上百口人性命被害的原因……”
宋南枝站起来,问:“刀柄上的标志?是哪个府里的?”
张承林的眼泪落下来,泣不成声。
“是……是荆国长公主府的府兵!我妹妹说过,荆国长公主府的人曾几次派人到竹刈村,要买下今年的楠竹,被村长拒绝了。我实在不愿意相信,就为了这些楠竹,长公主竟然夺去了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啊!”
宋南枝睁大眼睛,望着祁渊。
崔永年郑重沉眉,“你可有证据?”
“有。”张承林从怀内掏出几张纸来,道:“我会些工笔画,记下了当时一些人的容貌,画在了上面,崔大人尽管去核实。”
——
京师,荆国长公主府。
陈如意坐在内室,面沉如水,尔蓉掀开珠帘,小心翼翼地进来。
陈如意声线冰寒,“他还是不肯答应?”
“是。”
陈如意站起来,“我亲自去找他!”
宋连世住的院子在公主府的最里侧,这里花园环绕,阳光充足,外围的护卫也不少,陈如意必须确保不会有人无意闯进来,毕竟宋连世当年在京师中十分有名,认识他的人不少。
此刻宋连世正独坐净室,手持书卷的背影,一如当年。
陈如意看着,气性就消了几分。
她看着周围堆成山的竹简,声音轻柔道:“驸马,你不喜欢这些竹简吗?这是竹刈村的新鲜楠竹制成的,你以前是最喜欢的了。我记得当年你还收藏过一卷《诗经》的楠竹竹简。”
“是啊。”宋连世声音淡淡,“但于八年前葬身火海。”
陈如意面容一梗,强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现在,这里这么多竹简,都是我请大师打磨的,你肯定会喜欢。”
“不,我不喜欢。公主误会了,我从来就不喜欢,我喜欢的,只是当年为我刻竹简的夫人。”
陈如意忍无可忍,扬袖一扫,竹简纷纷落在地上,砸在宋连世的背后,可宋连世哼也没哼一声。
“宋连世!我精心准备的竹简你不喜欢!我要你一起去东海长住你也拒绝!你信不信我来硬的,你反抗不了我!”
宋连世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长公主想怎样就怎样吧,只是若问我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我自回答不喜欢、不愿意。若无事,长公主请回,我要歇息了。”
陈如意气急败坏地回去,想喝口茶冷静一下,却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血透过指间,殷殷流出来。
尔蓉惊慌跪下,“长公主,您快松手!”
陈如意松开手,这才知道自己流血了。
她心中钝痛,泄气般坐下来,眼泪顺着脸庞留下。
“你说,我费了这么大心力,怎么就得不了他的半点好呢?”
尔蓉上来,清理掉陈如意手上的碎瓷片,瓷片被拔出肉里的时候,陈如意明明感觉到很痛,可这种痛被精准地控制在了手掌的范围之内。
因为她此刻,四肢百骸都充斥着被宋连世伤害的痛,让她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尔蓉看着陈如意的眼神十分不对劲,也被吓到了,赶紧出去叫太医,只是还没等太医来,她就接到了一个消息,连忙进来禀告陈如意。
“长公主,不好了!竹刈村的事情好像被发现了!现在京兆府的崔永年查到了我们府上,您快想想办法啊!”
陈如意目光痴呆,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喃喃道:“想什么办法?我贵为长公主,买他们点楠竹都不行了?驸马喜欢竹刈村的楠竹,是他们的福气,他们不知道珍惜,还顶撞我的人,那就该死。”
尔蓉看着陈如意的目光,吓了一跳。
她也觉得,自从连年讨好驸马而不得之后,长公主的状态就有些不对了,如今更是疯魔,竟然为了一批楠竹而屠戮了一村人!
放在从前,她还能劝劝,可是如今,若谁敢对她关于驸马的决定有半分质疑,她便会直接将人处置,半分情面也不留。
尔蓉焦急,道:“可是京兆府的人带了画像来我们府里认人,肯定是有了证据来指控的,长公主,您进宫去求一求太后吧!”
“我母后?”陈如意痴痴地笑起来,道:“她吃斋念佛,我要杀一个宋南枝她都不肯,现在是一百多条人命,她会肯?”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后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去死啊!您可是太后的亲女!”
陈如意的目光这才渐渐聚焦,也不管手上还在流血,抬手挽了一下散下来的头发,道:“准备马车。”
——
寿康宫里,太后对着跪在面前的陈如意,狠狠就是一巴掌。
“你——你这个孽障!”
出乎意料地,陈如意这一次没有哭,也没有闹,而是抬头,顶着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目光直直看着太后,声音空灵。
“母后,驸马真的不喜欢我。他的心是终年不化的雪山,我捂不热。你说,我为了他,杀了这么多人,要是我死了,他会不会心疼啊?”
太后还没从滔天的愤怒中缓过神来,看着自己眼神陌生的女儿,突然心中一跳。
“如意……你在说什么?”
陈如意的目光更加空洞了。
“母后,我知道你不愿意庇佑我了,我不会再让你难做了。反正我生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你和皇兄添麻烦的。你快解决了我这个祸害吧!”
陈如意膝行几步,抓住太后的群裾,向上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求母后成全女儿,女儿真的好痛苦啊!女儿得不到驸马的心,就只能用命换取他有可能的怜惜了,求母后可怜可怜女儿吧!让女儿解脱,不再承受无穷无尽的痛苦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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