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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大家都在猜测林氏究竟会不会彻底崩盘的时候，开盘第一分钟，便有人发现林氏持股的几十个小股东，在瞬间抛售掉全部持股。
于是紧接着便是散户跟风。
几分钟的时间里，价格一降再降，而后甚至到了要触发跌停的时候……
“有人接盘了？！终于有人接了！靠！”
“我已经赔本卖了要是还没人接，我就要上天台去了——”
“幸好，幸好啊！这是哪个大院长？接这么多手，他难道不怕吗？听说已经在走破产程序了啊。”
破产需要时间，但钱进去之后，就会被套牢。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呗？真要是林氏保住了一条命，万一未来一飞冲天。今天的价格，可就赚翻了。”
“怎么可能？哪怕保住了，也只是一点点海城内部的主体市场，难不成还能恢复往日荣光？”
“这人，怕是要赔光咯！”
整个市场关注。
夏泽安刚挂断和杜雪松的通话，便就看见夏园急匆匆进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种价格还有人接盘，是谁？”
“不知道。”他语气沉闷，显然没有一丁点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按了按太阳穴，“或许，是林氏的故旧，不想它彻底湮灭成尘埃，所以出手救了一波吧。”
“神经病！摆明了的亏本生意还去干……真特么不差钱的主！”夏园忍不住吐槽。
看着还差一丝便跌到要下市的林氏，偏偏又被人那人接住，在生死一线中保留了一丝希望。
他心中隐隐不安。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把破产程序走完……”
“嗯。”夏泽安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却突然开口，“但文件盼盼虽然签了，却有一个附加条款。”
“什么？”
“她名下拥有的，林氏这栋主体大楼，以及极小一部分在海城的生意，都要保留下来。”
“她做梦！”
夏泽安，“做不做梦的，如今股市稳住了。破产清算之后，那些也已经够赔……这栋楼，就算被拍卖，至少也能保下来两层主要办公层。”
“那又什么用？”夏园觉得烦躁。
他有一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感觉，“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多心机？夏泽安，不会是你故意教她——”
“厉衍川教的。”
男人语气温淡，轻易便交了底，“早上过来公司之前，她去见了一趟厉衍川。爸应该知道，她和姜晚关系极好，厉衍川如今寻不着姜晚，便会有求于她，自然，是愿意帮着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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