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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英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这种情况?你有没感觉,这辆车可能有问题?”梁健看着胡小英:“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对我蓄谋?”胡小英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乡镇虽小,还挺复杂,有些势力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要多留一份心眼。”
梁健点了点头,觉得胡小英说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胡小英跟梁健的杯子碰撞在一起时说:“我怎么有种错觉,觉得我俩早就这么在一起了。”梁健说:“那我经常来就是了。”胡小英却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恐怕不能经常见面了。”
经过这两次与胡小英的云雨,梁健似乎对胡小英有些依赖了,便问:“怎么了?你要出差?”胡小英摇摇头说:“不是。我听到消息,省委组织部考察组要来了。”梁健很吃惊:“你要提拔了?”
胡小英说:“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据说,市委韩正阳副书记要走了。这样市委常委班子,就会出现空缺。”梁健问:“那谁去当副书记?谁去当常委?”胡小英说:“我也不清楚。宏市长昨天跟我说了,让我做些准备,省委组织部要进行干部推荐和考察。”梁健说:“我希望高书记和你,都能更上一层楼。”
胡小英说:“希望如此吧,不过竞争很激烈。”
听胡小英说了推荐考察的事情,梁健改变了要留下来过夜的想法,对胡小英说:“那,今天我就回去了。”胡小英送他到门口,突然又攀住了他的肩膀。
有谁能想到,胡小英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书记,会对他如此恋恋不舍呢?梁健转过身去,胡小英两眼水汪汪的:“我想你等一会再走。等我洗好澡再走吧。”
梁健想到这一段时间,恐怕都不能随便见她,也不想就这么走了,便答应下来。胡小英取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澡。梁健就在电视机前坐了下来。
很多领导干部都有看新闻联播或者本地新闻的习惯,梁健却很少碰电视。他想起,一个叫做周鸿祎的人,在一本书里说,预计电视机的开机率会进一步下降,即使智能电视都很难对抗人类贪图便宜、方便的本性,因为人们坐在床边看手机,坐在马桶上看平板电脑,都比看电视更方便。将来出了一档很好的节目,它会直接跟优酷(20.41, 0.27, 1.34%)或者爱奇艺合作,观众很快会有上亿,节目的制作人可以直接分享广告收入。一旦这种趋势形成,电视台的意义何在呢……
梁健倒是觉得这种说法蛮新颖,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趋势。于是,梁健就提早不看电视了。但今天他也不想看手机,不想上网。对他来说,这个晚上的时间,太珍贵了。
听到浴室里还有淋浴的水声,梁健突然站起身来。
他将衣服裤子脱了,然后打开了浴室的门。只见一个雪白丰盈的女人,正在水龙头下用手指梳洗着头发,将发丝上的泡沫洗去。梁健的开门声,她似乎没有听到。
梁健悄悄的走上去,从后面搂住了胡小英。胡小英吃惊不小,朝梁健白了眼说:“你想吓死我啊,一点声音都没有。”梁健也不多说,他的身子早已经坚硬如铁,双手已经探到胡小英身前,那两枚水蜜桃在他手中,似乎都能出得蜜来。
胡小英的嘴唇不由咬了梁健的手臂,感觉到梁健一下子颇为野蛮的进入。两个人的关系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在这种事情中,女人反而喜欢男人有时能够野蛮、粗暴些,这也许就是女人喜欢的力量吧。
两人站了一会儿又调整了姿势,滑入浴池,交叠的身体一起一伏……
第二天,梁健将派出所所长叫来,问了前天晚上那辆车后来有没有追查到。所长钦云说,那辆车逃得贼快,后来出了向阳坡界,民警碍于属地管理,就没有再追过去。钦云加了一句:“不过我们知道,那是一辆黑色雪铁龙,我已经吩咐了民警,以后发现这辆车,一定多注意。”
梁健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们了。不过,心里他还是留下了一道暗影,可能这辆车有些来头,派出所不一定真查。
下午,梁健看着之前在笔记本上记录的五点:1、禁酒令;2、车;3、村子搬迁;4、治安;5、信任。这都是梁健在这几天感受到有问题的地方。再看的时候,梁健还是感觉,没有抓住问题的实质。
梁健在最前面,又写了一条“矿产”,然后将村子搬迁,与之联系起来。梁健意识到,接下去两天的工作,必须集中到特高压这项中心工作上来。市委市政府让自己下来,就是来解决特高压这件事的,其他事情都可以缓一缓。这在工作法里,叫做抓住事情的主要矛盾。
梁健决定找领导班子成员开一个会。
梁健打了个电话给党政办公室,让通知班子成员下午三点钟准时在三楼会议室开会。党政办马上去落实了。
镇领导班子成员听说要开会,有的说,“终于耐不住了,要亮相了”,有的说,“不会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吧?”有的说,“先别乱评论,看看我们的书记,有没有水平?”只有王雪娉什么也没说,她希望梁健能够赢得大部分班子成员的支持,但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向阳坡镇的班子成员,可都是不是简单的主。
向阳坡镇班子共有11个成员。梁健是镇党委书记、镇长李良、人大主席方阳、副书记傅兵、组织委员王雪娉、宣传委员唐伟华、纪委书记兼政法委员黄强、工业副镇长战卫东、农业副镇长吴望、社会发展副镇长袁进、派出所所长钦云。大家坐下来也是满满一桌子人了。
梁健朝在座各位看了一眼,讲了开场白。由于梁健对大部分班子成员都不熟悉,就让他们作了自我介绍。到王雪娉讲的时候,农业副镇长吴望插话说:“王委员,就不用讲了吧,都已经跟我们梁书记下过村了。”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相当暧昧。如果换了其他女孩子,恐怕就会羞红了脸,王雪娉朝吴望看了眼,继续自我介绍。这一招很灵,大家都不敢笑了。有时候不反驳比反驳更厉害。有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王雪娉不掩饰,但是无视了吴望的存在,令吴望顿时难堪起来。
王雪娉打定了主意,如果别人认为她是跟梁健站在一起的,那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的确她是跟梁健站在一起的。这样,梁健至少就有了一个盟友,她也有了一个靠山,毕竟梁健是一把手,其他人也会选择是不是跟他们站在一起。
梁健等大家都介绍完了,又说:“本来还希望跟大家再多聊聊的,在班子里,我毕竟只是一个新兵,工作还不熟悉。可如今,我们的工作正处在一个关键时期,特高压线这项工作,是我们头顶的一座大山,就在最近这段时间内,一定要搞定,否则,恐怕我这个新任党委书记的乌纱帽,很快就要让给别人。在座各位的日子,同样也不会好过……
“所以,我们之间的沟通,我想放在日常工作当中,放在处理具体事务当中了。我们一边工作、一边沟通、一边磨合,我相信很快我们相互之间就会熟悉起来。
“今天,我们就围绕特高压线征拆这个事情,再交流一下意见。只要是有利于推进特高压线征迁这项工作的,不管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可以说……”
梁健朝大家看了一眼,没人抢着发言,王雪娉正看着他。只要他点头,王雪娉就会说话。不过,梁健还是决定自己先说:“前天我去了一趟成山村,跟成山村村民进行了协商,他们昨天同意将遗体火化了,这个棘手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但是,下面整个村的征迁工作,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们提出两点:一是要整村搬迁;二是要收回石矿的产权。大家看看,这两个问题,是不是能够满足他们?”
梁健这么一说,农业副镇长吴望首先跳了出来:“梁书记,我是农业副镇长,到村里跑得相对比较多,特别是成山村我是隔三差五就去的,梁书记新来,对成山村的情况,恐怕不是特别了解,所以,我首先做些说明。我认为,这两个条件,一个都不能满足他们!”
梁健眯起了眼睛,看着吴望。吴望对他的目光似乎无所谓,只顾自己说:“第一个,整村搬迁,不能满足他们,那是因为,整村搬迁的费用太大,国家某网给我们的征地拆迁费用,并没有考虑整村搬迁,而只是特高压铁塔占有的土地的征迁费用。如果要整村搬迁,其余的费用,就要我们镇上贴。我们镇上根本贴不起,这一点李镇长最有发言权了!”
李良点了下头,很支持吴望的说法:“的确,镇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昨天,梁书记让我拿出了60万,财政上已经没钱了。更别说整村搬迁了。”梁健听李良在班子会议上说昨天那60万的事情,是颇有用意的。
梁健本是应该解释一番的,但是这样一解释就会把主题给岔开了,他忍住不以为意,对吴望说:“你继续说。”
吴望看到镇长李良支持自己,更加得意:“第二个问题,说是要收回石矿产权。梁书记恐怕不太了解,石矿的产权本来就跟村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有什么资格收回去。石矿的产权,是属于国家的,不是属于村民集体所有!这一点,还是请战镇长来说吧,战镇长管工业,是权威。”
战卫东副镇长马上接口:“吴镇长说的这一点,我同意。矿山的产权的确不是集体所有的,因此老百姓不可以收回矿山产权。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根据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九条规定:矿藏、水流、森林、草原、荒地、滩涂等自然资源都属于国家所有,即全民所有;由法律规定属于集体所有的森林、山岭、草原荒地和滩涂除外。成山村的石矿山,并非属于成山村集体所有,所以他们说要收回的话,都是没有根据的。他们认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这矿山也就属于他们了,但这种想法根本不符合法律规定。”
梁健对此是有所了解的,因为对矿山产权问题有疑问,他在空闲的时候,翻看了一些法律条文,他说:“刚才,你说的没错。但是,据我所知,《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第二章第八条规定,农村和城市郊区的土地,除有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属于农民集体所有;宅基地和自留地、自留山,属于农民集体所有。由此看来,如果将成山村的山视为矿山资源,它属于国家所有;如果视为土地资源,那就属于村集体所有。这可能就是问题所在。”
这时候,镇长李良开口了:“我认为啊,土地在表层,矿山资源在下面,开发的矿山当然是属于矿山资源,应该是属于国家的。如果成山村要收回,那也只能收回上面的土地产权。”梁健看着镇长说:“但问题是,山已经开采成这样,他们还能收得回吗?”李镇长争道:“收不回,那是他们的事情。”
梁健感觉到李镇长是在用赌气的语气说话了,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急。梁健缓了缓说:“李镇长,老百姓对矿山的开采有意见,绝不仅仅是他们的事情。老百姓的事,也是我们的事。如果老百姓的事不处理好,我们的工作就推进不了。老百姓对现在的矿山开采有意见,你看看现在矿山的开采是不是可以先停一停?”
李镇长突然怪异地一笑:“梁书记,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就因为老百姓说了几句没道理的话,我们就要听了啊?那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矿山开采权已经承包给了邱小龙的石矿公司,人家开采期限还没有到,我们强行让他关停,不等于是违约吗?而且,我们的财政收入,一大部分靠的是石矿税收,没有这些税收,恐怕我们镇政府都得关门!不如这样,今天我们举一下手吧,在座的同意关闭石矿的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王雪娉瞧了眼梁健,她的眼神中传递出一个信息,如果他需要她举手,她就会举起来。梁健朝她微微摇了摇头,他不想她因为今天这件事情,让李镇长这帮子人,都视她为异己,否则以后她的工作会很难。
不过如今班子中的情况很不乐观,从刚才李镇长发起的什么举手来看,梁健是彻底孤立的。梁健必须削弱这种影响,便说了一句:“大家不用举手。李镇长,今天不是搞表决。我提出这个问题,本来就是跟大家探讨的。我们发扬的是民主,事情还是要班子集体研究决定,如果大家觉得有待商榷,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先放一放。”
班子会议开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梁健觉得再开下去的意义已经不大。
会议结束后,梁健回到办公室,不可避免的有种失败的感觉。梁健以前没有担任过一把手,在十面镇的时候,只是党委委员;到了长湖区委组织部也只是担任副部长;到了市府办是综合一处处长,虽然也是一把手,但只是一个科室长。直到今天,当了镇党委书记,梁健才感觉到,一把手不是那么好当的。
王雪娉进来的时候,梁健还在看着窗外发呆。其实窗外没什么好看的。只有一角天空。王雪娉问:“看什么呢?”梁健看了眼王雪娉说:“有时候,我们看到了,却要装作跟没看见一样。”
王雪娉笑了起来,将一盆小仙人掌,不经梁健的同意,放在了梁健的窗台上,对他说:“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梁健说:“至少有点绿意。”
王雪娉站在他面前,腰身微微前倾,梁健不敢直视。王雪娉说:“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会议,有点泄气?”梁健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觉得石矿开采有问题?”
王雪娉说:“因为这些人都在石矿里入股了嘛!”梁健很吃惊地看着王雪娉:“入股了?”王雪娉朝梁健笑笑说:“不然,你以为呢?你还以为这些家伙真没看出石矿开采的问题啊?他们有些人比我们清楚的多了,只是他们都有股份,你要让石矿暂停,就是停了他们的财源,那还不是要他们的命?!”
梁健辩了辨王雪娉的话,说:“据我所知,乡镇领导班子的收入,应该不低吧?一年也有十四五万吧?这还不够?”王雪娉说:“如果一个人觉得,有些东西本身就是他该享有的,不管他原来有多少钱,你不给他,他就会有意见,不是吗?”
王雪娉的意思,很明显,向阳坡镇的领导班子,把矿山的入股收入,认为是自己应得的灰色收入,没有人会因为换了一个党委书记就放弃这块一直吃到现在的蛋糕。
这时候,市政府办的陈辉竟然打了电话过来。陈辉接了他的班,也算是如愿以偿,这跟梁健没有把陈辉彻底打趴下有关系,梁健对陈辉是手下留情的。陈辉应该记梁健的好。
然而,当梁健颇为高兴地接起陈辉的电话,说道:“陈处长,你好啊!”陈辉却冷冰冰的说:“梁书记,宏市长说,让你到他办公室来一下。”梁健说:“知道了。”陈辉没有任何其他言辞,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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