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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叶歆若无其事地问。
“我,我猜的。”
叶歆很快平静下来,正回身,发现桌边有一杯叶非予添给她的热茶。
二哥什么人,连婉儿都发现了不对,他又怎会没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但是他不会问,他只是倒了一杯茶,放在她手边碰得到的地方。
随后便是大家纷纷献上贺礼,送上贺词。从地方来的王侯使臣、世子对这贺词没怎么上心,说一番冠冕堂皇的好话便行。而这些朝中的官员在给太后贺寿上面,却是绞尽脑汁地讨太后欢心的。
毕竟他们还是要继续仰仗天子恩惠的。
在这个看似太平盛世的地方生活久了,就总以为乱世纷争离自己很远。只要战火烧不到这京城皇宫里来,该怎么靡靡奢华的还继续怎么靡靡奢华。
那些精心琢磨的贺词,从朝臣们开始,便开始变着花样不带重复的。听得太后时而笑开怀。
殿上人多,附和的笑声也多,叶歆听起来便觉得颇为嘈杂。
随后开宴了,伴随着一阵丝竹声起,娉娉婷婷的舞姬翩然而至,同时宫女们捧着一道道御膳鱼贯而入。
一时殿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叶歆总感觉有一道带着两分锐利的视线从殿首投来,让她如芒在背。不过她一次也没抬头去看过,权当做自己不知道。
宫宴渐入佳境,有美酒佳肴,又有歌舞欣赏,渐渐便不会有人再注意到叶歆这边。等到酒过三巡,有不胜酒力者喝得满脸通红。
婉儿挽着袖,亲手给叶歆斟了一杯茶。两个女孩儿是不沾酒的。
婉儿把茶递过来,柔柔笑道:“眼见这宫宴这么热闹,大家都相互敬酒的,婉儿只有以茶代酒敬三姐,希望三姐能不计前嫌,以前的事,是婉儿做得诸多不对。”
叶歆看了看她手里的那杯茶,一时没有伸手去接。
婉儿便皱着秀眉,委屈道:“三姐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叶歆笑了笑,道:“我只是有些意外,你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说着就把茶接了过来。
正要喝时,叶歆装作不经意间终于抬眼看了上座的北魏帝一眼。发现萧君涵正定定地看着她。
仿佛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不过这一次他可能要失望了。
忽而舞姬的水袖从眼前挥舞,飘逸美丽,恰恰挡住了萧君涵和叶歆之间的视线。
叶歆放下茶杯,侧头与婉儿轻声慢语道:“婉儿妹妹,好似皇上一直在瞧你呢。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婉儿一听,顿时满脸娇羞,嗔道:“哪有,姐姐乱说。”
话虽如此,婉儿还是抬起盈盈水润的眼帘,朝那萧君涵看去。只不过水袖挡了视线,像团团迷雾一般笼罩在眼前,总也散不开去。
好不容易听叶歆说北魏帝一直在看她,结果这些舞姬好生挡事,让她错过了他柔情蜜意的眼神。
也正是在这一空当,叶歆从容地把两杯茶换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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