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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楼月总算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形。
六儿和晚云一人拿着一个框在桃树下站着,晚云嘴里还叼着一个桃子。
而站在树上摘桃,身着布衣,却一如站在高山之巅般玉树临风的男子,不是裴渊是谁。
他愣住:“师……师兄。”
“来了。”裴渊看他一眼,回过头去,继续将一只桃子摘了。
六儿忙把筐举高,将那桃子接了。
“阿月。”正当楼月错愕,晚云笑嘻嘻地将一只桃子抛给他,“尝尝。”
楼月回神,连忙接住。
他看了看这桃子,只见红润饱满,用袖子擦一擦,咬一口,甜得很。
“用过膳不曾?”这时,裴渊已经从树上下来,拍了拍手,问道。
“启程前用过了些。”楼月笑笑。
裴渊看向六儿:“庖厨里可有吃的?”
六儿道:“早预备下,就等着他来。”
裴渊颔首,对楼月道:“去堂上坐吧。”
这宅子,楼月上次来的时候,他的师父岳浩然还在世。他奉师父之命看管裴渊,在这里住过一阵子。
楼月坐在堂上,四下里打量着,只见这个地方显然精心修葺过,跟从前大不一样。家具陈设之类的,好些都是新的,算不得精美,却处处能看得出心思。
比如他坐的这张榻,蔺草编的,底下缝着布,中间大约塞了絮子,坐上去又凉快又软。
晚云哼着歌洗桃子去了,裴渊则坐在案前,自己动手烹茶。
这个举动,楼月倒是毫不意外。
从前,就算裴渊还是皇帝的时候,他和晚云在一起,也总是他来烹茶。按他的话说,这叫术业有专攻,有的人天生连茶都煮不好,不必强求。
纵然如此,当六儿和晚云走进来,楼月见裴渊起身帮他们端饭端菜,摆好桌子的时候,心中仍有些恍惚之感。
谁能想到,这人曾经叱咤风云,还曾是个九五至尊?
“阿月看呆了。”晚云落座,对裴渊笑道。
裴渊也坐下,正见楼月仓促错开的眼神。
他不以为意,抬手给他斟了杯酒,问:“这些年过的如何?”
楼月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他心头想着的,还是当年裴渊跟他说的话。
——“你一向有自己的志向。待你将来累了,若还想找我,我随时等着你来。”
他只将酒一饮而尽,沉默片刻,才道:“今上待我不薄。只是,那毕竟与当年不同,我时常想起当年跟在师兄的日子。”
“哦?”裴渊道,“想起了什么?”
“自是在河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无拘无束。”楼月说着,叹口气,“京城到处是规矩,无聊死了。”
“你不过是不曾找到其中乐趣罢了。”裴渊道,“假以时日,你就未必会这么想了。”
楼月听出了这话外之音,脸上忽而飘过一抹红:“什么假以时日。”
“还装。”晚云给他布菜,笑道:“你火急火燎地向文圣堂打听我们的下落,又火急火燎地跑来,不就是要说你的婚事么?”
楼月一时哂然。
他干笑一声,瞥了瞥二人:“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是文圣堂的人说的?”
“文圣堂又不是当年的仁济堂,跟皇城司什么的早无瓜葛,哪里来许多闲心打听你的事。”晚云道,“是三郎写信跟阿兄说的。”
楼月了然,目光却是一闪。
“谢三郎怎知师兄在何处?”他瞪起眼,“好个谢三郎!我问他好几次了,他竟说不知道,可他分明就知道!”
“恼他做甚。”裴渊道,“他也不过是在听从我的吩咐。”
楼月继续瞪向裴渊
裴渊道:“你自小随我,凡事都是我替你拿主意。禁军都尉在京中乃是要职,前途不可限量,我送得你上去,但需得你自己守住。我离开,对你是个历练,其中必定有困难。我怕你放弃,转而来投奔我,所以故意让他不说。”
楼月一脸苦涩:“什么要职,不要也罢。”
“又说矫情话。”晚云在一旁道,“从前你明明当得高兴得很,还说什么看着那些京中贵胄在你面前客客气气的样子,晚上做梦都笑出来。”
“那是师兄在的时候,为师兄做事,哪里有不乐意的。”楼月反驳。
“少说废话,快说说你那婚事。”晚云道,“才起了头,怎的又说起过去了?三郎说,你向他家提了亲,要娶他妹妹?”
楼月点点头,有些扫兴:“三郎都跟你们说了?莫非还说了许多我的不是?”
“他能说你什么不是。”晚云道:“来来去去念叨你当年害嘉蓉摔伤了腿,担心你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嘉蓉,让嘉蓉受苦。”
楼月翻个白眼。
谢攸宁那无情无义的,什么兄弟,竟拿他当贼人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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