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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慕殇眸中柔光潋滟,似有千言万语,傍晚时分那翻手之间便断了几十人命的夙夜,此时却像是个普通的富家公子一般,一频一笑极尽温柔。
邬丛涯倒不曾料想顔慕殇竟然对上官凝情深至此,人人都传言逐殇楼楼主夙夜冷酷无情,不近女色;晟炀王风流倜傥,好男风喜龙阳,是十足十的浪荡之人,只是世人皆为看透,这顔慕殇竟是个痴情的种子。
“王爷对郡主一往情深还真是羡煞旁人啊,只是王爷想没想过,有朝一日王爷的身份被拆穿,皇上可是会不闻不问,这些年大雍皇帝暗中对逐殇楼的调查从未停止,其对王爷的忌惮程度王爷不会不知道吧,世间哪有真正的乐土,若是连命都难以自保又何来平淡度日呢?”
邬丛涯还在试图说服顔慕殇,这样的合作伙伴他不想轻易的放弃,既然利诱行不通,那就将威胁摆上台面。
“国师倒是知道的不少,恐怕阮侍卫功不可没啊!”
一直站在一旁静默无声的阮俊被点到名字面色一凛,上官凝仔细打量了这阮俊一眼,论样貌阮俊不及上官锦更不及邬丛涯,但是身材极好,一看就是经常练武的,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叛徒。
“王爷武功高强,恐怕在场之人没有人是王爷的对手,但是如今我们身处密道,王爷又要护着郡主,恐怕想要顺利出去也非易事……”。
“谢谢国师提醒,国师之意便是殇今日同意则已,不同意便要与殇刀兵相向吗?”
“刀兵相向非涯所愿!”
邬丛涯依旧是云淡风轻,但是却明显暗含了杀气。
“上官将军,你怎么说呢?凝儿毕竟是你的女儿,本王若是死在这里,凝儿恐怕就要守寡了,将军爱女心切,恐怕不忍吧?”
颜慕殇突然转了话题,上官锦面色顿时变的十分尴尬,到了如今的地步,说实话他依旧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再如何,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前的冲动之后他也后悔过,因为一旦真的至颜慕殇于死地,自己和这个女儿之间的关系恐怕就真的到尽头了。
上官凝将紫玉安置在了自己之前坐过的椅子上,虽然她早已经对这个父亲寒了心,但是毕竟还有母亲在,如果上官锦能在最后时刻悬崖勒马,那么至少证明母亲在其心里不是一钱不值的。
“怎么将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在将军的心里只有上官鸿群却没有凝儿的位置?”
颜慕殇知道上官凝所想,其实不到绝路谁也不想真的和自己的至亲成为陌路,所以他现在的苦苦相逼也是为了让上官凝看清楚上官锦的真实想法,不管如何,日后不会留下遗憾。
“王爷不必这样离间我们父女的关系,王爷尽管和凝儿有婚约在身,毕竟还未过门,于凝儿而言不过是婚约作废,怎么有守寡之说?”
上官锦狠了狠心,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群儿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所在,他绝不会为了任何人而至群儿于险境,至于上官凝,他会好好的补偿她就是,凝儿如花似玉姿容倾城,想要再找一门婚事并不难。
这样的结果上官凝虽然早就想到,但是被人亲手将刀子送到心口的滋味还是让人很难舒服起来。
“爹爹对大哥当真是用心良苦,只是就怕爹爹辛苦一场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上官凝温言软语,脸上挂着笑,语气里却满是讽刺。
上官锦眉头微皱,没有做声,上官鸿群却是流露出一丝慌张,邬丛涯则是稳坐在桌边,面无表情。
“四皇子似乎很紧张呢,莫不是四皇子对自己的身世也有疑惑?小女可是记得当日在北城的小院之中,四皇子言辞犀利的宁愿跟着皇上进宫为质也不肯与爹爹一处,这不过月余,四皇子的态度当真是翻天覆地呢!”
“大妹妹,你这样挑唆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是何居心?”
上官鸿群勉强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慌乱,出声呵斥上官凝,不过似乎表现的有些过火,上官锦剑眉上扬,似有疑惑。
“郡主这样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邬丛涯淡然的起身,却没有迈步,只是站在桌子一旁,桌子上的大红色桌布衬着他的深色衣袍,让人不由得生出一丝无法名状的惧意来。
上官凝也是轻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绣着兰花的手帕,逐一的擦着自己的指尖,证据?
“证据?国师心思过人,岂能留下证据让人抓?”
邬丛涯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因必然有果,因果循环天道昭昭,国师以为销毁了证据便能让事实永远沉寂吗?”
上官鸿群双手还攥着链子,因为慌张,用力失了准头,手中的链子啪的一声断开,除了吊牌,整条链子都掉在了地上。
“郡主卖的是什么关子,在下十分好奇!”
邬丛涯不愧是北疆国师,不愧是让北疆百姓捧上神坛的人,面对眼前的情形竟然丝毫不见慌乱,连眼神都不见异常,这样的人当真可怕。
“好奇?小女也十分好奇当年摩诃芸初在宫中遭难,为何不送消息给昔日深爱的恋人,却费尽心思将消息传递给只与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大雍辅国将军,这不是太不合常理吗?”
上官凝站在颜慕殇的身边,浅粉色的曳地长裙明艳如花,原本就娇小的身形在颜慕殇的衬托下更加的娇俏玲珑。
“当时本国师身在鉄驭山,而锦兄身在边境,远水不解近渴的道理想来就是三岁的小孩子也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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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国师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么身为摩诃芸初的未婚夫君在得知自己昔日的未婚妻无辜惨死,不想着复仇反而深入北疆朝堂,辅佐如今的北疆皇帝登基,是不是不合常理呢?”
“蛰伏待机,伺机而动的道理郡主应该明白,如今我们占尽先机,选在此时起事不是更加稳妥吗?”
上官凝不由得嗤笑,邬丛涯还真是反应敏捷,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是四两拨千斤的化解掉,这样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国师才思敏捷,凝儿你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呢!”
颜慕殇对着上官凝倾城一笑,生生的晃花了上官凝的眼,自己的这个未婚夫君也真是妖孽的很,自己明明在办正事好不,现在被他这么一晃神,注意力一时都集中不到一起了,当真可恶!
“有理不在声高,何况我与国师也不过是在还原当年事情的真相,又非是想要在口舌上与国师争什么长短,我只是好奇,国师蛰伏待机十几年,辅佐了两代帝王,更是帮着如今的北疆新君力挫群敌登上王位,如今北疆境内国富民强安定繁荣,国师倒是想起了要四皇子取而代之,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古怪,恕上官凝见识浅薄,还望国师赐教!”
“郡主何必纠结于此,我若是一早就知道群儿流落在何处早就将其养在身边,属于群儿的也一早就会帮着他拿回来,郡主所说的辅佐单素羽登基也不过是权宜之策,如今群儿身份明朗自然该从单素羽手里拿回原本就属于群儿的东西。”
“哈哈哈哈,国师叫四皇子叫的还真是亲切,国师说一早不知道四皇子流落何方,为什么却从四皇子四五岁之后便每年几次潜入上官府与四皇子相见,为什么四皇子身边的丫头不仅会武功还知道如何传递消息,恐怕四皇子的身份都是国师一早就告诉给四皇子了吧?”
上官鸿群一直未曾言语,他震惊至极,不知道上官凝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的。
上官锦闻听此言却是面色一愣,邬丛涯可从未对自己提及过此事,他与邬丛涯正式见面还是在上官鸿群被羁押到御丞司的监牢之后。
上官凝微微一笑,颜慕殇便配合的打了个响指。
密道之外走进来一个人,手里还抓着一只全身青色羽毛的大鸟,只见这大鸟有人的小臂长短,目光如炬喙子如钩,脚上还套着一个金色的圆环,此鸟的腿很短,但是却异常的粗壮。
“这鸟儿爹爹不陌生吧,名为信鸢,嗅觉比之狼犬更加敏锐,爪子短小有力,双翅巨大,飞行速度极快,就是大良千里马也远远不及,但此鸟性子凶悍又极为认主,想要饲养十分困难,所以拥有此鸟之人并不多见,爹爹对此都很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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